跟踪萧译当然是犯法的,但犯不着让相关部门这么强势回击,而且十有八九各打八十大板。
可现在压根没联系萧译。
罗科也是搞刑侦刺探的,对消息还是很敏感的。
“不知道。”萧译没有妄下判断,罗科却嘀咕一句,“还以为你跟她很熟,结果什么都不知道啊。”
萧译:“...”
不过他也好奇詹箬到底做了什么,让上头把她列为自己人,这么公然维护,虽有调查秦氏的意思,但传统就是不表态不偏帮,默默调查的那种,现在这种姿态...不太正常。
另一边,刚回国的梅院长在跟研究院院长喝茶聊天,后者有些试探问:“她打算一直走商业路线?”
梅院长:“是你问,还是上面问?”
研究院院长:“有区别吗?”
梅院长:“你问的,我可以看心情回,上面问,我会慎重回。”
研究院院长竖起手指,指了指上面。
梅院长:“不知道,我没问过,但我估计她走不了传统学者路线。”
研究院院子皱眉,但一想到什么,眉宇舒展开来。
“其实这样也可以,时代变了。”
两人看破不说破,碰了下茶杯,然后各自去研究室忙去了。
他们都知道詹箬现在不发论文,直接搞成品,她那个化工公司就是买来给她操作用的,专利跟生产都挂在那个公司。
如果她不走商业路线,哪来的钱搞这个。
而作为传统的研究型人才,其实困难也很多,资金这些都卡在别的地方,考级,考证,教研,论文任务,工资低,有时候沉疴也很多,国家正在努力整改,他们这老一辈的都习惯了,年轻的却觉得很繁琐。
不过他们都觉得光是那三个专利应该不足以让上面重视,她到底做了什么呢?
秦氏大楼。
顶楼,室内高尔夫室,秦峣的亲爹秦枢现在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但不妨碍他用了最短的杆数把高尔夫球打进洞里。
他拄着球杆,目光从宽广的球场看向外面全方面落体的玻璃,能看到大半个城市辽阔画境。
他说:“查过她的论文跟学术成就,提前判断她的资本,但还是漏了她也会另辟蹊径,真狡猾啊。”
别人家走学术型的都是老老实实等考级熬资历,要么凭论文报告搞名气,她倒好,闷声不响憋大招。
才多少岁就专利在手。
“专利申请日开始,也要18个月后才能开始授权,难道她从去年就开始申请了?之前并未查到吧。”
秦枢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他不会一直盯着一个下属以逼迫威慑,而是轻描淡写一句话,一边继续打着球。
但边上的人却低下头,既恐惧又敬畏。
“审查过,当时确实没有查到她有这方面的能力跟举措,但不确定是否是她隐藏至深。”
秦枢挥舞着球拍,“我现在都不知那什么李冒三说她自杀过的话是真是假了,如果她自杀了,说明当时的她很绝望弱小,远没有现在的能力,如果没有,她一直在伪装,那倒是可以理解...也许她走的是特殊申请路线。”
“特殊?一般不会开这种渠道,除非...”下属皱眉了。
秦枢却失了打球的兴趣,随手一挥,球飞落到了球童提着的竹篓里。
“除非她先给国家提交了比那些专利更有建设性的东西,而且她买的那个公司本来就有相关的底子在,她很早之前就开始布局。”
经济,社会地位,吸引官方的恐怖科研才能价值,这些都是她的资本,而且不可小觑。
“还真是失策,早知道就处理掉了。”
啪!球坛插入架子,秦枢冷冷一笑。
如果不是因为三年前的案子,多事之秋,他不愿意再折腾,也不会白白跑了这么一条漏网之鱼。
杀了多干净。
可当初也没想到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丫头会是一条大鲨鱼。
————
詹箬给公关部的人回了消息就继续在电脑前面整理资料,把它们封存后,她看了一眼冷藏库里面的药剂。
虽然偷偷收集了那天沾染在手上的两个火将的血液分析出了一些东西,也折腾出了相似的药剂,但跟黑镜那边的正版货还是没得比。
不过毕竟得到叶诺的医学能力时间也不长,目前已是她的极限。
她自己是不满意的,但索性搞了一些报告托梅院长往上面递,她赌的是国家对这些药剂的在意,但也没告知自己有配置的能力,只给了一些自己的发现,估计是对上面研究有作用,否则也不会投桃报李庇护她一下下。
估摸着那两个火将也不知被送到哪里切片研究了。
但她这路子显然没错,对那些娱乐至死的网民没什么可解释的,国家爸爸满意了,啥问题都没了。
“一个可以培养火将,一个可以短时间内恢复致命伤害,这种存在可比什么经济厉害多了,尤其如果用在军事跟医学上...”
詹箬收敛了思绪,因为扳手的固形跟冷却已经完全结束了。
她走进机房,打开仪器,拿出了薄削修长的长刀。
双手持,刀修长如禾苗,故名苗刀。
但因为扳手自身体量,且暂时只能混入一定量的特殊材料,又找不到第二种可以混入的,詹箬暂时只能把它打造出薄削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