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瑾瑜当即翻了一个白眼,“那是您运气好。”其实她怀疑论武功,估计独孤雪这一辈没人能打过他,说不定他如果走偏了会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反派。
到那时,自己和顾星痕不就是反派手下的炮灰,或者说是小喽啰,那么到时候自己是大义灭亲,还是跟着他一条道走到黑呢!
独孤雪叹息:“小小年纪想这么干什么?放心,还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呢!”
一旁的顾星痕听闻她对那个无名少年评价这么高,顿时吃醋了,“瑾瑜,难道我不够好吗?”
若瑾瑜立刻用手糊了他一脸,“捣什么乱,我只是担心,对了你身上的伤还疼吗?”
顾星痕马上捂住肩膀,撇着嘴,“好疼啊!师祖今天拎我的时候扯到伤口了。”
若瑾瑜冷目直射独孤雪,“师叔,我明白精英教育要学会疼痛,可是你要注意一下如何养孩子吧。”
顾星痕继续卖惨,苦着脸,“好疼啊!”
独孤雪:……怒视,小崽子!
顾星痕扭过头,趁若瑾瑜看不到,嘴角勾起,多谢了,师祖!
独孤雪回以大白眼,小崽子变得不好玩了。
然后若瑾瑜就带着顾星痕下去收拾伤口了。
接下来三天,顾星痕都被若瑾瑜圈着养伤,期间有不少青春正盛的武者侠女前来拜访,除了一些必要的人要见,其他的人都让非殇和追影挡了。
在院子里待了三天,感觉有些无聊。
原先她想带着顾星痕去二长老院子里看戏呢,谁知道待了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因为二长老的院子里太热闹了。
集合了北冥和西洲两大美女,还有祁连璎珞每天来送东西吃,每天都是温香软玉,唇枪舌剑,除了当事人,其他人一旦牵扯进去,就是活受罪,这点就连三清观的无为道长都不愿意过来,据说他还是二长老的至交好友,也不敢牵扯这红尘网中。
当然温修竹也没有落下,贺兰瑶和云如雪不对盘,两个人抢起温修竹来,在他面前大展十八班才艺。
温修竹只能受着,他如果将自家师父丢下,之后肯定会被教训,两人都是皇室贵女,诗书礼仪、琴棋书画,甚至就连云如雪在现在武者盛行的时代,也是了解过刀枪剑戟的。
后来,在贺兰瑶跳了一支西洲的传统舞蹈后,舞姿热烈奔放,云如雪想要用正统技艺压过她,就要进行古琴演奏,让她见识何为皇家风范。
当时和顾星痕在一旁看戏的若瑾瑜表情就不好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让二长老看到乐器,否则大家都遭殃。
他本来最近的心情就不好,如果想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她和顾星痕不就是受到牵连了。
后来她有心把走向引向书画或者比武下棋,可是云如雪的侍女已经将古琴给拿上了。
二长老倒也没有抢小辈的工具,直接拿了自己的玉箫。
当看到熟悉的“武器”,若瑾瑜的耳边仿佛听到了那天问心顶的“惨烈嚎叫”。
身旁的顾星痕凑到她耳边,“瑾瑜,师叔的技术应该练得差不多了吧。”
若瑾瑜幽幽地看着他,“为什么现在你还在做白日梦?”
她的话音刚落,云如雪松沉旷远的琴声响起,渐渐地进入正调,琴声清冷,忽然一声尖利的声音加入,琴声瞬间崩了,云如雪吓得一愣,手下的琴弦一下子断了。
一心沉迷演奏的二长老没有发现,只是尽情的发泄心中的不满。
院中的众人听得是面部扭曲。
云如雪呆滞,不可置信地看着温修竹。
温修竹只能略显尴尬的扯笑。
祁连璎珞听到这箫声,是又好笑又怀念,没想到他这些年技术还是没有提高,果然还是人散鸟飞绝的景象。
贺兰瑶是满脸惊恐,她感觉这箫声不止是难听了,还有洗脑的作用,不然的话,为什么她的舅母居然笑了。
若瑾瑜忍了片刻,感觉后面二长老要发飙了,连忙冲着温修竹拱手道歉,然后拉着顾星痕先逃了。
温修竹伸手欲要留下对方,可是他们已经不见身影,顿时叹息,为什么他们不拉着他走。
若瑾瑜表示,他是你师父,师父有难,弟子必须负起责任。
随着若瑾瑜第一个离开,围在院子周围看热闹的弟子也纷纷逃离,奔走相告,二长老又吹箫了。
……
那边在三清观偏殿和凌霄子讨论事情的独孤雪也听到了零零散散的声音。
两人说话的节奏被打断,凌霄子满是调笑,“看来隋逸这些年的养气功夫不到家。”之前听到无为说过,凌霄子也是知道隋逸院子里的热闹。
独孤雪翻了一个白眼,“他就这一个爱好,本尊又阻止不了。”
凌霄子哈哈大笑,“也有让你头疼的事情啊!”
他静心听了一会儿,眉间的褶皱越积越多,“这怎么越来越难听了?”
独孤雪:“我也想知道。”
凌霄子感觉自己坚持不下去,一挥浮尘,四周的窗户被关上,瞬间将声音隔绝了七七八八,“好了,可以继续谈了,我想玄尊应该知道最近西洲那边动荡的原因,贺兰家的二长老被下毒谋害,至今没有找到凶手。”
独孤雪:“有我压着,西洲就不会乱起来,不过璎珞那丫头的毒,不知道掌教有解决方法吗?”
凌霄子摇头:“抱歉,老夫这几天遍寻医书,也问了几名好友还是没有找到解毒方案。红莲公主的身体支撑不住,即使找到解药,她现在也错过了最佳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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