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席梁身边,看着他把衣服一件件的放进箱子里,昨天撇着嘴角,脸上有些不开心,没想到说什么就来什么,她其实很想陪他过个生日,毕竟是席梁三十岁的生日。
“那你自己注意安全,好好吃饭,我还是给你装一点药在箱子里吧。”
想着席梁的胃,童昭就担心像这样高强度的工作任务,会不会让他的胃病复发。
巡视组出发的时候,童昭正在上课,快要期末考试了,同学们念书的热情高涨,下了课才看见席梁的短信,信上没几个字:我走了,过两天可能回来。
看着短信,童昭脸上的笑容少了很多,只是这条路是他选的,她没资格去说什么,更不可能劝他回头。
只是,过了好几天席梁也没能回来,一直到他生日的那天还在外面忙。这天童昭在家里陪小花玩,家里的门铃响了一次又一次,收了好些个快递。
“席先生,好多人给你送生日礼物了。”
童昭把妹拆开的礼物盒摆在一起,集中拍了张照片发给席梁,微信发过去之后一直没什么反应,童昭等了一会儿就没什么耐心了,继续去陪小花玩。
从健身房出来的时候,童昭发现手机上好几个未接,还都是席梁的,急忙回了过去。
“我刚才…在跑步机上,没听见电话。”
“没事,我看见你给我发的微信了。”
闻言,童昭又把视线落在了那堆礼物上,“要不要我帮你拆开看看,他们都送了些什么?”
老实说,看着这一桌子的礼物,童昭都有些羡慕了,她从小到大加起来收到的生日礼物,可能还没席梁一个生日收到的礼物多。
童昭小的时候家里人似乎就不大情愿给她过生日,大了之后生日又刚好和奶奶的忌日接近,之后就彻底和生日这个词没什么关系了。于她而言,生日只是身份证上的一串数字。
“我想看看,你给我送了什么?”
那些朋友会送什么礼物,席梁去年就知道了,那些人总是会提前一年问他要什么。如果他闭口不谈,他们就会在第二年重复送同一件东西,一点新意都没有。
“我?我没准备礼物,原本想请你吃饭,可你不在家,那就等你回来吧。”
坐在招待所的席梁,感觉脑门上的血管快要爆开了,为什么她可以把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童昭?你真是……”
一时间,席梁发现竟然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来形容电话那头的女人,说她是榆木脑袋,可她偏偏还想着为他过生日。说童昭是孺子可教,可她现在什么都没准备。
“好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席梁不太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屋子,“算是方便吧,没有别人。”
“哦,那你等我一下啊。”
说着,童昭就挂了电话,听着耳边嘟嘟嘟的声音,席梁眯了眯眼睛,心想她这到底是在玩什么,难不成要来个突然袭击,但想想又不太可能,先不说他们这次的行踪有多保密,就说童昭的那个脑袋也不可能想到这种事。
过了好几分钟,席梁又接到了童昭的电话,不过这一次是视频电话申请,他打开之后只能看见沙发和蹲在沙发旁边的小花,没看见人。
“童昭?”
“你等等!”
听着童昭非常费力的声音,席梁在想她是不是在搬什么东西,过了几秒钟他的视线里出现了童昭的腿,只能看见膝盖的部分。
“你能不能把手机换个角度?”
一直盯着她的膝盖看,席梁都觉得自己有些变*态,虽然这并不是自己情愿的。
“不用,又不是让你看我。”
准备好之后,童昭轻轻拉动手中的琴弓,悠扬婉转的小提琴音响了起来,其实她拉的也不是什么高难度的曲子一首最简单的《祝你生日快乐》却被童昭拉出了不同的感觉。
一首曲子,童昭来回拉了三遍,收起小提琴的时候,她弯腰凑到摄像头跟前,对那边的席梁说道。
“席先生,生日快乐。等你回来,我请你吃饭。”
这算是席梁收到过的最…不值钱的礼物,因为这个礼物没办法用金钱去衡量。
“童昭,我想听你把那首歌唱一遍。”
闻言,沙发上的童昭皱了皱鼻子,“我不怎么唱歌,准确来说是不唱歌,你容我想想啊。”
说着,童昭就开始收自己的小提琴,以前她梦想开世界巡演,当最优秀的小提琴家,现在她的听众只有一个席梁,不知道为什么,童昭却觉得这样也就够了,至少还有人愿意听她拉琴。
“席先生,要不要拆礼物?”
“你帮我拆了吧。”
把琴放回去后,童昭就带着小花一起帮席梁拆礼物。
“金笔、打火机、石头……明信片?”
看着这一桌子参差不齐的礼物,童昭也是一头雾水,“席先生,你收到的礼物都好奇怪,竟然还有人给你送石头,还有这张明信片,背面还有字呢。”
说着,童昭把明信片翻了过来,看着背面那行字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怪怪的。
“今年又不能陪你过生日了,照顾好身体别让我担心,生日快乐,我的席。”
明信片并没有落款,但是童昭能从字迹上看出来,那是个女人的字,而且还是个非常精致的女人,因为那股淡淡的香气久经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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