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知道打不过她才想着在逃逸前把自己解决掉,但他没想到卿砚柔给了自己保命的东西,让他得以拖延时间。
“他的背后还有人,灵魂分离是一门消失很久的禁术,道士想要施展这门禁术难度很大,对道士自身的道行要求也高,他不可能做到。”
这个禁术她之前在祖师爷给她的卷轴里看到过,砚台观的门派发展记录卷轴里也有记载,不过早在三百年前就已经消失了,现在又重新现世,看来对方不简单。
“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而且我暂时也算不出他们为什么对你如此穷追不舍,你最好多备点保命手段,我可以给你打个折。”
她实在想不通,按道理这人前二十年都顺风顺水的过来了,怎么上次被影子鬼吞噬灵魂后就这么容易招惹其他人的追杀,看来等去问问祖师爷了。
不过她不可能无私的给他提供一切法器符篆,当然可以看在相熟的份上给他适当地优惠。
“卿道长,你们道观还收人吗?”
就在她思考间隙,冷不丁的听到褚汀白说了这么一句。
“?”
“不知你们还收不收弟子?”
“???”
“你不会是想省一笔购买符篆法器的钱吧?”
卿砚柔吃惊地说道,因为震惊那双杏眼微微瞪圆。
“购买符篆和法器的钱我照给,但这也不是办法,我总得学会自保。”
他想起宁景淮就是死于玄学手段,他不想随时紧绷着等待危险的到来,那不是他的作风。
“你想进我们道观?可是我爷爷都那岁数,不收徒了。”
听闻符篆钱照付卿砚柔轻呼一口气,没想到他居然想着自己学道术,不过这也挺好,毕竟符篆和法器不是万能的,没有出错的时候。
许久没有听见他说话,抬头就见他盯着自己看,白皙精致的脸庞在路灯的照耀下更显苍白,黑黝黝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她。
“你不会是想拜我为师吧?”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诧异,一脸不可置信的用手指指着自己。
“不过好像也不是不可以。”片刻后卿砚柔又自言自语道。
她刚刚教过他用符篆,他是一个有天分有悟性还听话的好学生,虽然年龄有点大,但也不是不行。
卿砚柔没有注意她一不小心把刚刚的话说了出来,而而年纪“有点大”的褚汀白则是怀疑的看向自己,忍不住问道:“你们道观收弟子的年龄要求是多少?”
“四五岁,不超过十岁,我从三岁就开始拿着周易看了。”
二十岁的大龄人褚汀白:......
......
就这样卿砚柔收下了褚汀白这个“大”徒弟,带着他回到天府街117号正式认人。
见一道长在听到她收了徒弟时,马上用审视的眼光盯着褚汀白,“天赋可以,就是年纪大了点。”
褚汀白:......
“带他去拜见祖师爷吧。”
“你把这香插在香炉里,如果香未断就表示祖师爷同意你加入砚台观了。”
卿砚柔拿出三炷香点燃,递给站在一旁的褚汀白。
他接过香,往前走两步把它插在香炉里,突然感觉到一股阻力,他使劲想把香插上,但始终不行。
“这是做什么?”
突然上方传来一道清冷的男声,声音低沉温润。
褚汀白闻言抬头便看到一长相俊美穿着道袍,长发飘逸的中年男子正神情冷淡的立在灵牌上方,但他的眼神却是目不斜视的盯着正前方。
“祖师爷,他是我新收的弟子褚汀白。”
卿砚柔从未见过自家祖师爷这么正经的时候,还以为他是想在褚汀白这个新收的砚台观弟子面前维持一下他一代开山掌门人的形象。
目不斜视的卿云听她说完以后,眼神偷偷往下瞟,看到那张过分白皙的不像正常人的脸庞时,背在身后的手一抖,继续开口道:
“你确定要收他为徒?这年纪也太大了。”
褚汀白:......
这是他今天第三次听人说年纪大,卿砚柔爷孙俩还好,只是说年纪有点大,到了这位祖师爷面前怎么变得太大了呢?
“嗯,是有一点,不过他天赋很不错,今天第一次就能成功使用引雷符。”
卿砚柔的语气里不乏有些与荣有焉之感。
他是谁?他的天赋能不好吗!卿云在心底嘀咕道。
不过面上未显丝毫,继续淡淡的说道:“既然你要收他为徒就收下吧,不过这入门礼就点香即可,其他的都省去吧。”
说完就继续飘回灵牌里了。
这个祖师爷给他的感觉怪怪的,总感觉对方很不愿看自己,褚汀白想不通,难道真是因为自己年纪太大,不受待见?
最后在卿砚柔的示意下他再次把香插进香炉里,这次很顺利,毫无阻力。
认了师门后卿砚柔作为师父,送了他一把桃木剑,这是她的第一件法器,现如今给他防身和练习刚刚好。
最后褚汀白带着一把桃木剑,一大沓符篆和三本道家入门秘籍离开了天府街。
主卧内香烟缭绕,卿云再次慢悠悠的从灵牌里飘出来。
飘到香炉旁边使劲的‘呼呼呼’吹,把烟雾吹到另一边去,不让自己的灵牌受这供奉。
他是真没想到卿砚柔居然把那人拐到了他们砚台观门下,这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