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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兄长何其可怕啊......
    难怪她总是对他那么防备,从来不肯将信任交托于他。
    换做是他,也会对这样的人避之唯恐不及吧?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郑重的保证道,“你放心,我不会那样做。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会改的,以后,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也告诉我好不好?哪怕打我骂我都可以,我真的会改的。”
    怕就怕他要改的地方实在太多,而她不给他这个时间和机会。
    “我不会打你骂你,也不会逼着你改什么。上官尧,人生的路很短,也很长,每个人都要自己走,没谁能陪谁一辈子,你要如何是你的事,我只要你不干涉阻挠我就好。”
    上官尧失落的低下头,再也没了开口的勇气。
    林潇:“记得你说过的话,你不会成为我的阻力。你对我食言很多次,希望这次,你真的能够做个守信的兄长,不要让我对你彻底绝望。”
    上官尧点了点头,被打击的连头都抬不起来了,更没有去看她的勇气。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也先回去了。如果没什么事,明天我就离开了,到时候我就不特意来辞行了。此番一别,后会无期,愿兄长珍重。”她说完,朝他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
    林潇走后,上官尧一个人在房中打坐。
    他的心很乱,她最后的那句‘此番一别,后会无期’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中。
    他的心绪乱极了,以至于他的运转内功之际一时不慎,岔了气息,最后竟是吐出一口血来。
    这还是他跨入玄天境以来,头一次吐血。
    喉头腥甜的感觉分外陌生,以至于他自己都惊住了。
    他全身上下都在疯狂叫嚣着,不想让潇潇走,想让她留下,如果她实在要走,他跟她一起离开也行!
    总之,他就是不想和她分开。
    可他无能为力,她那么防备他,她不会愿意接纳他的。
    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重新赢得她的信任?
    正在他苦思冥想之际,忽然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向着他的院子而来。
    不一会儿,就听伺候他的小道童在门外说,“回禀宗主,不好了!林姑娘院子里新拨的婢女过来传话,说林姑娘不好了,现在痛不欲生,还吐了血,您快去看看吧!”
    话音才落,上官尧已经化作一道白影,消失在了房间之内。
    他几乎是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林潇的房间,她痛苦的呜咽声传入耳中,他不假思索的绕过屏风,然后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痛不欲生的林潇。
    地上有斑斑血迹,她的衣服上也是,她不住的向外咳血,翻滚,仿佛整个人在油锅火海中煎熬一样。
    上官尧的心险些炸开,他快步走过去,一把捏住她的手腕,替她诊脉,可是却发现她此刻气血逆行,真气和内力都翻江倒海,来回冲击着她的筋脉,大有要将她整个人彻底碾碎的架势。
    同时他还发现她的指尖是乌黑的,这是中毒的征兆,她中毒了?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她被人害了!
    白天刚刚经历过一次,结果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吗?
    那些峰主长老,真的当他是死的吗?
    看来一个南宫婉的死还不能震慑他们!在他的眼皮底下,他们居然还敢这样做!
    这一刻,向来清冷如仙的上官尧眼底猩红一片,周身煞气四溢,他想杀人!他想把那些害她的人,统统都杀光!
    就在他的理智差点就要崩溃的时候,剧痛中的林潇攥住了他的衣摆,他骤然清醒,然后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潇潇,潇潇别怕!我帮你,我这就让人去找大夫!”
    他说着,厉喝一声,“来人!”
    已经赶到了门口的邵原赶忙进来,一见到林潇的惨状,顿时也吓了一跳。他的第一反应和上官尧是一样的,认为是天道宗的老家伙们动的手。
    “师父!”
    “速速去请郝神医!”
    “是!”
    郝神医是天道宗的供奉,医术卓绝,但是轻易是不出手帮人治病的,如今上官尧亲自开口,他不来也得来。
    上官尧用自己的内力灌入林潇的体内,想要替她安抚暴动的内力真气。
    不过收效甚微,他再怎么梳理安抚,她的痛苦也是稍稍减轻了一点,最后疼的整个人神智都不轻了。郝神医被邵原裹挟着赶来,郝神医的脸色差极了,不过宗主亲自开口,他也不敢说什么不好听的。
    在初步查看了林潇的情况后,他用银针封了她的穴道,勉强算是镇压住了她的内力真气,而她也在这时彻底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到底是什么毒?”
    上官尧搂着林潇,咬牙切齿的问。
    郝神医半点不敢欺瞒,“这个,老夫其实也不大能确定。只不过根据林姑娘的脉象和症状看,很像是中了传说中的‘焚心’。相传,此毒为魔教独有,几百年前,魔教教主用此毒控制教众,焚心每隔半年左右,就要吃一次解药,否则毒发时,就会如林姑娘刚才那般痛苦。
    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焚心一共发作三次,每次的间隔时间都是半年,三次之后,若再无解药,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不过这也都是传说,我此生还是头一次见到疑似中了焚心的病人,所以不敢断言。具体情形,等林姑娘醒了,宗主可以再好好问问她,想来她自己应该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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