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意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穿在身上,衬衣雪白笔挺,领带一丝不苟的系在里面。细长的眉骨加上单薄的眼型, 莫名的透出狠劲儿。他从黑色商务车里下来,轻轻撩了撩西装的衣摆, 走路带风。
后面紧跟着又来了一辆面包车, 门一拉开, 走下一群人高马大的黑衣保镖。
他们飞快的下车, 紧跟薛意的步伐,气势汹汹的架势吸引了沿路的医护人员。他们一行人走上前台。
黑衣人问:“炎律在哪个病房?”
护士抬起头,看见气势汹汹的黑衣人以及一个长相妖冶却阴沉的男人,战战兢兢道:“在、在vip重症监护室病床。”
“谢谢。”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掉,护士小姐松了一口气, 想到那群人来势汹汹的模样, 连忙翻出本子。
旁边的护士拍着胸脯说:“吓死我了, 他们是谁啊。”
“好像是薛意, ”护士翻着本子,一排排飞快的浏览, 找到炎续的名字她立即拨打电话过去:“喂,是病人炎律的哥哥吗?”
-“什么?”
护士担心那群人已经快到病房,拢着电话加快语速:“薛意带着人去你弟弟病房了!”
-“什么?卧槽!”
电话那头传来什么东西“啪叽”一声跌倒在地的声音, 那人一阵慌乱, 喊着卢争,然后匆忙挂断电话。
应该是无暇顾及别的了。
护士这才放心的将电话挂断,露出安心的笑,两个小小的梨涡看起来甜甜的。
拍着胸脯的女护士见她放下电话,才说:“杏子, 你不怕薛意那伙人找你算账吗?他们看起来就不像是好人。”
“不怕,”安杏摇头:“我倒是工作失职,造成病人二次伤害,引起医闹。”
“说的也是啊。”
两个人说话间,薛意那一伙人已经走出电梯,直达vip重症病房。整个长廊只有三间病床,种着绿植,还有吊床,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像是一座小公园。
是只有真正的有钱人才能进入的场所。
薛意透过玻璃窗锁定住炎律所在的病床,一打开门,房间里的护工和两个保镖都看了过去。
保镖反映迅速的扫了眼薛意,和薛意身后的保镖。感觉到来者不善,他们迅速放下手里的手机走过去。
“做什么?”
“你们是谁?”
薛意站在原地,身后的保镖出其不意的伸出一只手,抓住两人的衣领将人提出去,嘴巴上说着:“薛少亲自登门拜访,你是什么东西?还敢跟薛少逼逼。”
巴掌说着就朝他俩脸上拍了拍。
薛少?薛意!
炎续派来的保镖傻了眼:一开始炎续留他们俩在这,还是因为卢争说留下两个人以备不时之需,炎续包括他俩都没有太当一回事。毕竟谁也不会无法无天到来医院找炎律的麻烦。
现在人不就来了吗?
真·趁你病要你命啊!
两个人互看一眼彼此,悄悄地将手按向藏在衣服里的报警装置——通知炎续带人过来。但他们的手还未触碰到圆圆的按键,手臂便是一痛。
抓住他手的黑衣保镖干脆利落的将他俩的手折断。
“不要搞小动作。”
“看看,这不是自找的吗?”
自找尼玛啊!
俩保镖疼的脸色煞白,来人将他们踩在脚底下,他们屈辱的同时,余光看见薛意峻拔的身形走进病房,立即叫道:“你干什么!别对我们家少爷出手!有本事单挑啊!”
“单挑?”
压着他的黑衣保镖听见后嗤笑一声,踩着他的脑袋说:“你们炎大少来了也不配!”
这个混蛋!
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薛意走到了炎律的病床前,手指勾着炎律胸前的病号服将人提起来。机器发出尖锐的响声,谁都没有注意到少爷的手指勾了勾。
薛意看了眼俊秀稚嫩的少年,阴恻恻的转头看向窗户。
唇角上扬。
炎大少的人猜出他的意图,不可置信的大喊:“你疯了!这是一条人命!”
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一脚,痛得他抱着肚子倒吸一口凉气。薛意看也没往这边看,正准备抬脚走动,窗边忽然掉下一根细细的绳索,薛意诧异的一顿,一个人瞬间抓着绳子落下飞起一脚踹在薛意的肚子上,将人踹倒在地。
保镖们都惊了:“薛少!”
他们顾不得被制服的人,急忙赶过去将薛意扶起,薛意抹了一把唇角的血,弯腰去够炎律的衣服。
“我劝你不要动。”
飞机轰隆的声音里,懒散的女声出现。
薛意的动作果然停住,他抬起眼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阮白,她的身后还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孩子,以及炎续和卢争。几个人冷淡的看着他。
阮白说:“在来之前,我特意给你爸发了几个有趣的视频,文件。并友好的告诉他,这些东西下次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而是他的对手手里。你想你爸下台?”
薛意冷冷的看着她。
“收受贿赂,涉*黑,偷*税,挪用公款,哦对,还有你在别墅里对阮暖做的事情都在里面。以及你小时候遭遇的事情都在里面,相信以大家对你的厌恶程度,应该还挺感兴趣的。”
这一次,他终于有反应,眼里出现血色:“阮白!”
阮白笑眯眯的:“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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