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兰姨照顾了他几十年,即使有些东西是他几十年的生活习惯,他还是觉得云音做的更好的……
盛景骞心烦意乱泡完澡回到卧室,坐在阳台上抽烟。
当他抽完最后一根想再拿一根时,突然发现烟盒早就空了,烟灰缸里已经装满烟头。
“呵……”
他苦涩的笑了一声。
如果云音还在,一定会走过来收走他的打火机。
明明弱的像只兔子,在这些事情上却格外坚持。
“阿骞,别抽这么多烟,对身体不好。”
盛景骞想得入神,耳边突然响起柔柔的嗓音。
他猛然转过头去,卧室里依旧空荡荡的,哪里有云音的影子?
不过是他的幻觉而已。
盛景骞无趣的丢下打火机,掀开被子躺在床上,将柔软的枕头搂进怀中。
云音彻底离开后的第一天晚上他就开始失眠,吃安眠药都不管用,总觉得怀里空落落的,没有安全感。
后来实在熬不住,把云音穿过的衣服抱在怀里才能勉强入睡。
结果某天兰姨收拾房间的时候,顺手将云音的所有私人物品收出去丢掉。
那天晚上,他再次失眠了。
在家里发疯似的找了半天,盛景骞悲哀的发现,除了简单的几件衣服,云音根本没什么东西。
就那几件衣服,还是他心血来潮照着大嫂喜欢的样子给她买的。
云音这么一走,似乎就彻底消失了。
这栋别墅里处处是她的影子,又好像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
盛景骞最后能找到的,只有云音用过的一只枕头。
从那以后,他每晚都将枕头抱在怀里。
可即使如此,他的内心依旧被巨大的孤独感充斥着。
作为盛世集团从小定下的继承人,他从小就被盛千海送进兰斯帝国特种兵训练基地训练。
上高中就跟着老爷子学习‘做生意’,每天打打杀杀。
没什么朋友,跟父母兄长之间也很淡淡。
他实在很厌倦这样的生活,无论挣多少钱都觉得特别孤独。
唯有温柔体贴的未婚妻,是他唯一的安慰。
后来,未婚妻走错房间,和他大哥喜结连理。
盛景骞觉得他大约是坏事做的太多,被这个世界彻底抛弃。
直到有一天,在一场地下拍卖会上,有个女人像只受惊兔子似的躲进他房间……
他突然发现,这个世界,好像也没那么孤独。
可是后来,那个女人……
也走了。
被他亲手赶走了。
“阿秋——”
一个喷嚏声猝不及防从窗帘后飘出来。
盛景骞眸光一冷,拿起枕头下面的枪翻身下床:“谁在那里?出来。”
窗帘晃动了几下,一个纤细的身影慢吞吞走出来。
像往常那样心虚的低着脑袋,长发从两侧垂下,看不清脸。
“……”
盛景骞惊讶地张大嘴巴,不敢置信揉揉眼睛:“你……你怎么在这里?”
是他思念过度在做梦吗?
顾胭儿可怜兮兮抬起头,露出一张娇艳的小脸畏畏缩缩道:“阿骞,我……我不是故意要来打扰你的,我只是……”
“云音。”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盛景骞猛然搂进怀中。
会说话,有体温,是真的,云音真的回来了。
“我……”顾胭儿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忍不住愣了一下。
“嘘,别说话,让我抱抱。”
盛景骞紧紧抱住她,生怕一松手就会消失不见。
顾胭儿愣愣站在原地让他抱。
不知道过了多久,盛景骞终于恋恋不舍放开,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你是真实的吗?不是我的幻觉?”
顾胭儿不明所以点点头:“阿骞,是我,我回来了。”
盛景骞不敢置信的掐自己一把,神色恍惚:“好像是真的,你确实回来了。”
顾胭儿见状,失落的垂下眼:“阿骞,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
“怎么会呢?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盛景骞忙否认,迫不及待将她横抱起放到床上:“乖,让我先疼疼你。”
这阵子他想云音都快想疯了。
急需一场灵魂的交融来宣泄思念。
身下的被褥很柔软,盛景骞动作也是小心翼翼的。
在一起这么久,盛景骞一向在这种事上随心所欲。
这是第一次,他对她这么好。
顾胭儿忍不住红了眼眶:“阿骞……你是不是也很想我?”
盛景骞迫不及待脱掉浴袍,又伸手去解她的裙子:“那是当然。”
顾胭儿急忙按住她的手:“阿骞,别。”
“乖,这次我会温柔一点。”盛景骞以为她害怕,柔声哄。
顾胭儿双颊绯红,使劲摇头:“不是的……我……我现在不方便。”
盛景骞终于停手:“这么巧?”
“嗯,这么巧。”
“那……”盛景骞还是不死心:“那就换种方式吧?”
顾胭儿还是使劲摇头:“不行,我现在不能做太刺激的事儿。”
盛景骞蓦然沉下脸,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你在拒绝我?”
顾胭儿急忙摆手否认:“没有,我只是……只是真的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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