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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理成章地,他萧凌成了册封安阳世子的唯一选择。
    只是众人皆道他庶子出身不可入国子监,将他揽在台阶下肆意嘲讽,是裴青烟拉了他一把。
    后来南平王理所当然地开始照拂自己,他开始学会披上人皮,学着世俗想要的儒雅和礼数。
    他以为那些噩梦已然结束,他可以从头开始,做一个真正的安阳世子。
    直到有一日他以安阳世子的身份入宫拜见姑母萧太后。
    面对那双饱含岁月洗礼又滢聚泪光的眸子,萧凌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萧玉,当今太后,亦是他的生母,多年前她曾诞下一‘死胎’,而那便是被送出宫的自己。
    思及此,萧凌冷冽的桃花眼眯起。
    若非先帝与那该死的皇权,他本该拥有更多。
    ......
    幽暗的室内,仅剩飘渺的火烛代表着此间有人。
    江予沐四肢被不符合她身形的锁链扣锁在床梁上,纤细的手腕与脚腕勒出森森红痕。
    她半耷拉着头,平躺在床榻上若非那微微起伏的胸口,只以为是一具尸体?
    她的下颚是不正常的形状,那是萧凌为了防止她自寻短见而卸下来的下巴。
    忽地,静谧的空中传来轻微的吱呀声,她微阖眼帘,亦能猜到是何人来此。
    “予沐。”
    男子的脚步沉沉,一步一步由远及近,然后身侧床榻凹下了个角,江予沐感受到他带着薄茧的手指抚上了自己的脸颊。
    “呕——”
    心底的恶心骤然翻涌,她猛地转过头,手肘微撑着身子开始干呕不止,而那四肢的锁链也在此动静中噼啪作响。
    萧凌紧咬着牙,看着她的闪躲与厌恶,倏得一把转过她的头,又掐住她的脖子。
    “这么讨厌我?”
    赤红的眼尾泛着无尽的戾气,他倾压而下,只听衣帛撕裂的声音在此时显得尤为清晰。
    江予沐只觉肩头一凉,她仰着头不断挣动,铺天盖地的窒息感蔓延头顶,男子带着怒火的撕咬从唇瓣到肩胛再往下。
    萧凌的理智在她被恨意浸满的眼睛看向他时湮灭。
    已经三个月了,他偷偷将她养在此处为的便是躲过父亲的眼线,若非如此她如何能活到今日?
    可她却依旧对自己百般抗拒,甚至连碰到她都令她恶心到呕吐!
    不甘与愤恨疯狂交缠,直到看见她窒息到通红的脸颊,萧凌如大梦初醒。
    他蓦地松开钳制她脖颈的手,呆滞的瞳仁倒映出那泛红的痕迹,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差点杀了她。
    “对不起,对不起......”
    愤怒被后怕所替代,他颤抖着修手指对着她的下颚一抬,只听咔嚓一声,下巴回位,然后俯身紧紧搂抱住她。
    “予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得到喘息的江予沐大口喘着气,终于说了这么多天来的第一句话。
    “......滚开。”
    她的声线极细,仿佛随时都要断气一般,可听在萧凌耳畔却如同烈火再次点燃了他好不容易压下的怒意。
    “为什么?”他红着眼眶,半撑起身子俯视她,扫视烈焰的眸底似要将她焚化成灰。
    她亦回视过去,字字句句如同泣血:“是你杀了我二哥,是你将大哥和父亲引入歧途!让我们江家沦落到此地步!”
    裴青烟的话字字句句印入脑海,她本不愿相信,可后来他的反应却无一不是在证实着裴青烟所言非虚。
    她好像从来没有看清过自己的枕边人,她以为他只是没有表面那种温润无害,却不曾想,他是个疯子,一个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声线颤抖,自认为一生没有害过任何人,又是为什么要遭受这些?
    还连累二哥……
    萧凌嗤笑:“你那父兄,便是没有我,亦会有别人。”
    至于江武,他曾给过选择,是他自己抱着那可笑的正义,执拗着要将真相告诉江予沐,自作孽,如何活?
    萧凌摩挲着她的脸,似是呢喃:“他们都是在为自己的私心,只有我是在为你好。”
    江予沐鸦羽轻颤,想要躲开却又被扼制,看向他的眼里不带一丝温度,一字一顿,皆是剔骨剜心:“你的触碰让我恶心至极!”
    “恶心?”萧凌重复了一句,眸底的癫狂再起,“你在我身.下婉转承欢时可不是这个表情。”
    他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同自己对视:“要我给你回忆一遍吗?”
    刺啦——
    衣衫碎裂成片,不待她抗拒,便觉得自己的打开被一股大力猝然打开。
    没有准备,亦没有情.欲,他径直沉入,晦涩的钝痛在霎时间传遍二人通身。
    鲜艳的血迹顺着撕裂的缝隙蜿蜒绽放,破碎的撕扯在沉浮之中带着火烛摇曳。
    江予沐紧咬牙关,剧痛使得她眼尾溢出泪花,破碎的痛吟被死死地按下,她承受着他一次次只重不轻,只觉得宛如凌迟,生不如死。
    ......
    不知过了多久,飘扬的床幔悄然落下,身侧的床榻早已冰凉,江予沐空洞着眼眸,感觉自己像一张被撕碎又粘起的破纸。
    四肢的镣铐早在方才的疯狂中被他解开,或许是她的眼神太过刺痛,回过神的萧凌甚至不敢多看一眼便踉跄着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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