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接过笔,不慌不忙的将笔和纸压在桌子上,看着她说道:“我们结婚后就是夫妻,作为一对正常的夫妻,你需要履行作为妻子的义务。当然,我作为丈夫也会尽职尽责。你觉得呢?”
作为妻子的义务?蒲桃忽然有点慌,她不自在地摸摸泛红的耳垂:“时先生的意思是做家务做饭这些吗?”
“蒲桃。”时璟辞直直的望着明显羞涩的女孩儿,没有任何拐弯抹角:“你不是保姆。我要的也不是保姆,而是一个妻子。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有生理需求。”
“呃……”他的话很直接,让蒲桃无处可逃,也无法逃避这个话题。
她咽了口口水,声音微微颤抖:“要不,这个先让我想想,你先提别的要求?”
这个让她再想想,不是她矫情,是她有点……怕……
“我没有别的要求。”面前的这个女孩子是什么样子的人,通过几次的接触,他已经看出来了。
单纯活泼,天真可爱,没有心机。
“啊。”蒲桃有点吃惊,他怎么这么好说话,居然没有要求。
既然如此,她觉得自己要是再扭扭捏捏,就有点矫情了:“行,这样吧!你平时不是很忙吗?我们……一个月一次好了。”
说完,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去拿他面前的纸和笔,准备自己加上这项条件。
时璟辞:“……”说她天真还真不是一般天真,居然和他商量多久一次?这个事情是她能控制的?
他伸出手,按住女人正要写字的手:“时间我订。”
感受到手背上的温度,蒲桃脑袋轰地就炸了,她脸色通红,猛然抽出自己的手:“行,你订你订。”他帅,他说了算。
“随时。”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得准?再说了他也不认为自己能忍得了一个月。
蒲桃打了个冷颤:“那怎么行?半个月吧。”她总觉得两个陌生人抱在一起,似乎怪怪的。
“太久……”
“那就——”蒲桃心一横:“一个礼拜。”
“成交。”他又改变主意了,他平时比较忙,十天半个月不回家都很正常。
再说了,她也没说一个礼拜几次是不是?
“呃……”蒲桃还在想,自己是不是太没底线了,怎么就从一个月一次退步到一个礼拜一次了?
时璟辞满意的喝了口茶水,问低头写字的女孩儿:“身份证和户口本带了吗?”
“带了。”她出门前拿的两样东西就是户口本和身份证。
男人端着茶杯,缓缓的说道:“我出门的时候,奶奶看过黄历,今日宜嫁娶,我们等会儿先去领证。”
宜嫁娶?
蒲桃一脸问号,时奶奶这么迷信的吗?时璟辞确定没骗她?
写完时璟辞的附加条件,蒲桃趁着他签字的时候,端起美式咖啡,也不管它苦不苦,咕咚咚喝了一大半。
她需要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妈耶,她脑子一抽,居然答应和一个只接触几次的男人结婚了,爸妈知道了会不会杀了她?
时璟辞办事向来利索,他签完字,蒲桃喝完咖啡,两个人很有默契的一起出了咖啡店。
时璟辞开车带着蒲桃往民政局方向驶去。
九州城民政局;
蒲桃站在门口,抬头看着民政局三个大字,有点飘,像是喝了两瓶啤酒一样,半醉不醉的状态。
时璟辞锁好车向她走过来,顺其自然地拉住她的手:“走吧!”
第3章 以后叫嫂子
拉她的手,纯属嫌她走得太慢。
望着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蒲桃心跳嘭嘭嘭加速,他的手很大,轻轻松松就把她的手完全给包裹住。
再抬头看一眼男人的侧颜……噢,不行了不行了,蒲桃要窒息了。
时璟辞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有魅力?他一定是爷爷派来专门来勾引她的!
再次从民政局出来时,两个人的手上都多了一样东西。
蒲桃翻开红本本又看了一遍,她的的确确和时璟辞结婚了,不是在做梦。
她做了平生最大胆的事情,嫁给了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男人,只不过每一次见面的场景蒲桃都记得清清楚楚。
第一次是在蒲老爷子的草药园里,时璟辞一身迷彩服,满脸黑色油彩带着受伤的手下求药,遇到了刚拒绝蒲老爷子让她去相亲的蒲桃。
蒲桃到的时候,时璟辞救人心切,已经摘了一些刚长成的小蓟。
她记得清楚是因为蒲老爷子以为被摘秃的小蓟是她干的,当时时璟辞又走了,面对爷爷的指责她哑巴吃黄连,后来她直接被蒲老爷子给撵出了草药园。
第二次是在蒲桃学校门口,时璟辞像今天那样黑色衬衣,黑色西裤,帅到爆炸的他正在和一个朋友说话。
蒲桃当时一身男装汉服,穿着溜冰鞋,溜到了他的怀里。
时璟辞当时还嘲笑她来着,说现在的小姑娘玩得很花哨,穿着溜冰鞋故作认错人。
蒲桃笑眯眯的回答他,不,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投怀送抱。
没有抹黑色油彩的男人,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双眸幽深,眼神犀利,轮廓棱角分明,小麦肌肤……无一不彰显着他的帅气和霸道。
第三次见面是在山上,蒲桃在采药,遇到了时璟辞追的歹匪。歹匪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以她当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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