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好一下子呼吸艰涩,再也无法正常思考,她感到他的气息下一点点的包拢过来。他终于吻了上去,带着思念的饥渴,寻找她身上熟悉的印记......
她在他狂热的侵袭下几近窒息,而他忽然短暂的抽离,喘息犹促,却紧盯住她通红的脸,沙哑的问:“是不是从来没人这么吻过你?”
她正昏乱,疲于思考,只是机械的点了点头,关海波顿了一下,忽然将她的头按在自己怀中,她的耳朵紧贴着他的胸腔,只听到他闷闷的笑声,低沉的,放大了数倍的传递到她耳朵里。
好一会儿,他才附在她耳边,带着浓浓的笑意,慢声低语,“来,我教你。”
这一次,他温柔了许多,吻得轻柔细致,让她有时间细细体味,慢慢解悟,接吻,其实不是单方面的掠夺,而是双方的享受与交流。
她一点一点的从中吮到了甜蜜的滋味,而他的怀抱是这样的坚实有力,她真切的倚靠着,只觉得如她所向往的那样。
晚餐简单清爽,一条清蒸的鱼,一盘素炒西兰花,一个尖椒牛柳,另用砂锅炖了个菌菇鸡汤,方好从没见过他下厨,谨慎的举筷分别尝了一遍,然后很服气的点头,“真不错,比我烧得强。”
关海波笑道:“我比你强的地方多了去了。”
方好嘟了嘟嘴,“那你以前怎么不烧,我做了你还老嫌不好。”她想起那段铿锵岁月就忍不住泛怨言,当他的免费保姆不说,还老是挨尅。
关海波不以为然道:“我做大事的人,怎么能轻易下厨房?”
也许觉得有点太强硬了,瞥她一眼,又温和的道:“以后你什么时候想吃我做的菜,告诉我,我给你煮。”
方好不觉在心中低语:“每天,行不行?”
面上却乖顺的点了点头,有这样,她已经很满足了。
吃过饭,方好负责洗碗,关海波去书房收邮件,处理一些公文。
她一个人在厨房里呆着,轻松自在,目光活泼的四下张望,厨房虽然纤尘不染,却也不是崭新的模样,原来老板一个人在家也会自己开伙儿,她感到十分新奇。
把餐具洗净,她才想到不知道该放哪个柜子,又不便为了这点小事跑去问他,于是一个厨门一个厨门的打开来看。
关上某一扇门之前,余光扫到什么,她略略一怔,顿了片刻,又重新打开来看,一摞保鲜盒从大到小整齐的码着,有几分眼熟。
方好过了小半天,才直起腰来,眼睛有一点酸,也许是瞪得太大的缘故。
也许她在厨房呆得太久了,关海波纳闷的进来,“洗好了没?”
“哦,好了。”她慌忙把台板上的餐具一股脑儿的往柜子里放。
他瞧了眼她局促的脸色,又抬手看看腕表,“我还得有一会儿呢,你要是无聊了,自己去找片子看吧。”
方好轻轻的“哎”了一声,脸上旋即有甜甜的笑荡漾开来,看得关海波心里痒丝丝的。
他的碟片排了整整两个大架子,方好一一翻过去,只觉得兴趣了了,不是BBC的纪录片,或是“环球地理杂志”DVD版,就是枪战片,从《X战警》到《国家公敌》,还真符合她给他的定位。好容易找到一部比较文艺的片子,还是一关于吸血鬼的--《惊情四百年》。
这部电影方好曾经在大学时期看过,很被德库拉伯爵的痴情所感动,历久弥新。
看到动情处--米娜留下的眼泪在伯爵的掌心中化为光芒四射的水晶时,方好再一次唏嘘不已。
爱情,永远是吸引女孩子最致命的武器,明知难得,依然无限渴望。
关海波处理完公事走出来,见方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浑然忘我。他走过去,紧挨着她坐下,陪她看了一会儿,终于有些不耐烦,“有这么好看吗?”
“嗯。”方好很郑重的点头,继续沉迷其中。
她颈间的肌肤白而细腻,他的目光久久流连在那里,猝然低头吻了下去。
方好一惊,神思终于从剧情里转到了现实,在她脸上的第二轮红潮涌上来之前,他已经轻易攫住了她的唇。
她穿着无袖的针织衫,他的手滑过她娇嫩的肩头,也许天的确太热,她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滚烫。
他越吻越深,手也开始在她身上肆意乱游,体内赫然腾升上来一股不可控制的蛮荒力量,且愈演愈烈,他的面色令她觉得陌生和惶恐。
她的所有魂游物外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到那一点热烫上,感觉它正一点一点的向她的腰间滑去......
方好似乎明白了他想干什么,开始挣扎,用双手使劲将他往外推,又急又慌的胡乱嚷道:“我,我要回去了。”
为什么她总是跟不上他的步伐?!
他的眼里溢满了情欲,容不得她拒绝,吻势逐渐凶猛,铺天盖地,仿佛浑身都是他的手,他的嘴。
“留下来。”他喃喃的哑声低语。
“不行。”她拼命的摇头,几乎要哭了。
他骤然而降的热情让她惶惧,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她根本没办法消受。
他的狂热在她浅而低的啜泣声中缓慢下来,最终把头伏在她颈间,久久的静止不动。
方好由他伏着,一动也不敢动,连抽泣也隐忍的收住,唯恐惊动了他。
关海波终于仰起脸来,面色微青,而他只是对她强笑了笑道:“好,我送你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