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一次意见,一次邂逅,一次美丽的误会,竟让他们从相遇到相识再到相恋,只是当真相铺陈在众人面前时,才发现,他们两个的命运是不可以交缠在一起的。
两个人的相恋遭到了两大家族共同的反对,于是,两大家族都派人追杀他们,他们躲过了一次次的暗杀,明猎,到现在两人都己身负重伤,再难逃脱,但这个时候祈追来了。
祈在高空的步子停了下来,沉痛的看着雪,温柔的向她伸出手,就象儿时记忆中存在的许多场景一样,温馨而依恋:“雪,跟我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他们一会就会再追来了,到时候你再想走,就走不掉了。”那双明媚如春天的眼眸中是盈盈的温和的笑意。
“祈,你走吧,一会儿他们来了省得连累你。”雪看着祈伸过来的手,神情微微激动,却在侧头看到昊苍白怜惜的笑容时,恢复了冷淡和坚定,幽幽一叹,不再看祈祈盼的脸,这辈子她都是欠他的,或者下辈子……
“雪,怕不怕?”昊低低的道,伸出满是血迹的手碰了碰她嫩白的小脸,苍白失血的俊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容,就算在这种情况下,他依然笑的灿烂,如星空中最美的烟火,紫眸深情的望着她,无限温柔,谁会相信这么温柔的人曾经无情的猎杀三千里,血流成河。
“不怕!”雪的笑声轻快悦耳,伸手出握住他的手,紧紧的贴在脸上,他的手虽然冰冷,但对她来说却是最好的温暖,唇边挂着愉悦而舒心的笑容,漆黑的眸中蕴满了柔情密意,眨也不眨的望着他。
走到这一步,她不悔也不怕!
“那么,来生,我们再在一起,可好?”昊唇角轻扬,有棱有角的脸俊美绝伦,紫眸若有若无的瞟向空中的祈,似笑非笑的道,“你不会得逞的!来生,不行,我己与她相期!”
说完困难的扶着雪缓缓站了起来,纵然浑身是血,依然站的挺拔,傲然的气躯有着天然的气度和风华,还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扬起不羁的俊脸,几分张狂几分嚣张:“雪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她!”
他虽然在笑着,虚弱的近乎站不直,但那种强大的气势和必胜的决心,还有眸底寒冷入骨的冷洌让半空中的祈不得不停下脚步!
深紫色的瞳孔里透着妖邪一般的魅惑,他笑的轻快,畅然,狂戾妖邪的令人不敢逼视,风扬起他染血的红衣,张狂的尽乎逆天,而他的嘴里冷冷的说的话更逆天:“我命由我不由天!”
说完,他无声的对着祈说了一句什么,转身抱住雪,在她脸上温柔倦缱的吻了一下,又替她理了一下散落在肩际的长发。
雪娇美的脸上全是幸福的笑容,伸手揽住他雄健的腰,偎入他宽厚的怀抱,甜笑关闭上了眼,长长的羽睫颤动了一下,便归于平静,一切由他决定,生便是生,死便是死!生死因他而定,因为她相信他必不会留她一人,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他是明白她的!
高高的悬崖旁,两人亲密相拥,微笑着一跃而下,宛如世间最静好的岁月,笑意平静,无怨无悔,甚至可以说还带了点孩子式的无忧无虑,随心所欲,心之所在,情之所安,一生一世,生生相期。
如果有来生,来生再与你相遇,唯你,只你.恋你......
“公子!”有人在惊呼,随既空间震荡,一片片如水波动荡,高高的悬崖顿时消失不见,所有的景物在宛中零落了两圈化为一片虚无只是一坐小山丘,夜寒忻脸色苍白的扶着边上一棵古木,喘着粗气,一向温文尔雅的他近乎狼狈,雪白的锦袍上面沾染了淡淡的血迹,一手捂着胸,一边剧烈咳嗽,血顺着唇角的重咳挂落下来,使他英俊的脸更多几分苍白和透明。
几个黑衣人手忙脚乱的过来扶着他,躺进了边上的斜榻上,早就人替他盖上温软的被子,只是就算是这样,夜寒忻的脸色还是苍白的惨人,没有一丝温度。
掩唇又剧烈的震咳了几声之后,绿色的眸子中流露出丝丝复杂的光茫!
“公子,您的身体要紧,怎么可进在这里用幻境把他们两个圈进来,若你再伤了,可怎么办。”边上一个黑衣人关心的说,这个黑衣人明显不同于其他的黑衣人,跟夜寒忻说话的时候少了几分恭敬和紧张,多了几分随意和关切,他替夜寒忻整理了一下被子,隐忍不下去了。
“我没事!”夜寒忻又低低的咳嗽了几声,想起刚才绝昊最后说的那句无声的话,他说:“你输了!”
想不到伤成这样的他竟然还能分辨出这是幻境!
这是他设下的幻境,目地并不是想留下蝶雪,他只要蝶雪对他产生愧疚,如果愧疚,她会许他来世。
来世不可期,这说的不是他,如果他得到蝶雪心甘情愿的许下来世,他就可以瞬间出现在他们身边,象他这种修为的人,来生今生只在朝夕,全在一念间。
如果他现在出现在绝昊身边,身受重伤的绝昊肯定不是他的对手,那么一切就全在他的掌握中了,这天下还有谁是对手,而她也将是他的!
生生世世都是!一生一世,他不够!
什么时候对这个女子有了如此强大的占在欲,夜寒忻自己也说不明白,虽然处处都在算计她,却又在每一次算计中为她留了一条生路,是第一次他受伤无法维持形体,化成白兔的时候,那个迷茫脆弱的魂体少女;还是回到天界后虽然伤心,依然坚持把自己的笑脸展一的女孩,或者是更早的时候,远远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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