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谢忱不会种地的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向了四面八方,没多久,整个凤鸣镇都知道谢家村有个退伍军人种药材,结果却种了个寂寞的事儿。
自打李红英被拽去祠堂打鞭子之后,谢贾亮憋屈了好一阵子,现在,他终于有扬眉吐气了,一个农民,怎么样才能脸上有光?
那当然是庄稼伺候的好了!
谢忱跟唐软也去地里看过龙七和紫藤的秧苗,不过,也只是去看看而已,面对谢贾亮的幸灾乐祸,唐软和谢忱并没有表现的多么懊丧,反倒是唐软还说了一句:秧苗的出芽率还行,长势也不错。
他们这话不知道被谁听到后传了出去,一时间,谢家村种地的老把式都笑掉了大牙。
谢有才又去找谢忱了,他皱着眉头说道,“堂弟呀,你那地里面种的那个药材不行呀!你知道不知道,你都快被咱村里人笑话死了,他们都偷偷说你缺心眼,明明就不会种地,还非要装相,还搞什么创新?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这样,你听我的,趁着时间还来得及,我帮你把地里面的那些个病歪歪的秧苗都拔掉,咱们重新种豆子,你看怎么样?”
谢忱不为所动,他稳稳的蹲在小菜园里搭架子,他种的黄瓜和豆角涨势不错,因着每天辛勤浇水的缘故,现在都开始爬秧儿了,唐软说她喜欢吃黄瓜,谢忱就赶紧的将架子打好,这样,唐软就能早点吃到他种的黄瓜了。
将手里最后一根绳子绑好,谢忱这才站起身,他跟谢有才说,“我家药材的秧苗长势那么好?我为什么要拔掉?堂哥,你也不要听风就是雨,庄稼跟药草不一样,庄稼前期长势猛,到后面就不行了,但是我种的龙七和紫藤是属于后劲儿比较足的药材,你别看它们现在好像看起来病歪歪的,但是真到它们发力的时候,绝对是一天一个样。”
谢有才本来是来劝谢忱的,结果被谢忱劝服了,倒也不是他对谢忱说的话多么信服,主要是谢忱的那个自信心十足的架势,把谢有才给镇住了。
谢有才走后,谢光明又来了,不过他不是来劝谢忱把药材拔掉改种粮食的,谢光明是来借钱的,他现在家里乱成一锅粥,整天被他老娘吵吵的一个头两个大,他自己地里的庄稼他都不上心,哪里还有心思去管谢忱?
“你手里还有没有余钱?我想带我媳妇红霞去县城做手术,上次因着李红英那事儿,你媳妇带她去镇上做了检查,医生说她子宫里面有一个小瘤子,就是那个小瘤子影响生育,我想着,趁着这阵子还不忙,赶紧去县城把手术做了,再恢复个半年,也许她就能怀孕......”
谢光明愁的要死,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他原本是想等着秋收之后再去带张红霞去做手术的,那时候他把秋收的粮食卖了,再借点钱,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捉襟见肘了。
可是他娘不愿意,一直拿张红霞不生这个事儿逼着他离婚!
张红霞已经在家哭了好几天了,他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来找谢忱张嘴的。
口袋比脸还干净的谢忱:......
谢光明只看谢忱一眼就明白了,他苦笑道,“害,就当我没说。”
接着转身就想往外走,这年头谁也不容易,可是就在他刚转身的时候,却被唐软叫住了,“你媳妇就算是去县城做手术,术后两年之内也是不能怀孕的,手术取出小瘤子实在子宫上下刀子,被割开的子宫没有两年根本就修复不好,若是在两年内强行怀孕,孕妇和胎儿都有生命危险,况且,当时那个医生还说了,张红霞的病根不在那个小瘤子上,而是她有宫寒的毛病,宫寒才是她不孕的根本,要是不解决这个问题,即便是做了手术,也很难怀孕!”
谢光明愁的都快哭了!
这可怎么办?
当下,他也不急着出去借钱了,而是蹲在谢忱家的院子里揪头发,唐软看见他把自己的头发揪的都快掉了,这才轻咳了一声,说道,“我这里倒是有个方子,是我外公祖传下来的,要是效果好的话,不用开刀动手术,三五个月就能把张红霞的身体调理好,要不,你让她试试?”
为了感谢张红霞的维护之情,唐软再次把她外公那莫须有的药方搬了出来。
而谢光明一听唐软说她有办法调理她媳妇的病,当时激动的都快说不出话了,只能一个劲儿的点头,“试试,当然要试试!”
可是激动过后,他又犯了难,谢光明一脸愁容的问唐软,“贵不贵?”
唐软摇头,“不贵,药方是我外公留下的,药材就从凤鸣山上挖就是了,根本不需要成本。”
唐软又把原主外公拉出来溜了一圈。
谢光明:......
“还有这好事?”
唐软看谢光明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这才惊觉她把底牌亮的太快了,于是有赶紧往回找补,“当然了,虽说药材在凤鸣山上就能挖到,但是有些药材想要采摘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还有就是,我家外公那药方也不是那么廉价的,那可是从宫廷里面流出来的呢,我是觉得跟红霞姐比较投缘,这才免费把药方拿了出来,不然光这一个药方,就能价值千金。”
谢光明犹豫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跟唐软打交道,他不知道唐软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可是治病这一条深深的吸引住了他,他家的情况现在比较复杂,他想给张红霞治病,请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材,但是他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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