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瑞娇更是哭的撕心裂肺,梅香每挨一板子,韩瑞娇的心就跟着一揪,看到梅香晕了过去,她使劲甩开钳着自己的小厮,一把扑了上去。
见这样子,姜姨娘调笑道:“还不赶紧把三小姐拽开,这还没到三小姐受罚的时候呢,三小姐难道等不及了吗。”
这回两个小厮一起,一左一右的拽着韩瑞娇的手,算是把她控制住了,这边行刑的人也不是铁石心肠,眼见这姑娘已经满背的血,他到底也是下不去狠手,最后十下用了点技巧,高抬轻落,响声相同,但力道却不及原来的五分之一。
把晕倒的梅香抬了下去,就轮到韩瑞娇了。
这姜姨娘说到底也不是是个傻的,嘱咐行刑的人说:“这可是我们府里的三小姐,还有几个月就要嫁进荣亲王府的未来王妃,你可把握好力度。”
姜姨娘这话说的聪明,下令惩罚韩瑞娇的人是韩夫人,但是监督行刑的却是她自己,假如真的这几板子挨下去,韩瑞娇真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荣亲王府来要人的时候,韩夫人定会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自己这些年可没少吃她的亏。
行刑的人心领神会,只是轻轻的拍了几下,谁知就这几下下去也是疼的韩瑞娇痛苦不已,姜姨娘见状赶紧叫停了,就当这几板子都打完了吧,说完叫人把受伤的梅香抬回韩瑞娇小屋的偏房,又送了瓶创伤药给韩瑞娇叫她用,这事才算了结。
韩瑞娇在偏房自己照顾着梅香,前些天被韩德明派来一起服侍的侍女,自己去求了姜姨娘说不想在这边照顾,姜姨娘就以不喜欢院子里人太多的理由,把那些人都调去别处当差,兜兜转转还是只有她们主仆二人相依为命。
梅香的除了几个较大的口子在流血,其他的地方也是大片大片青紫,看的韩瑞娇胆战心惊,自己虽然也有受伤,但伤势和梅香是怎么都比不了的,所以韩瑞娇把姜姨娘给的药,全都给梅香用上了。
这天夜里梅香算是恢复了些意识,不过又发起了烧,朦朦胧胧的叫着娘的样子真的好可怜,韩瑞娇看着梅香的样子真是不放心离开,所以虽然她记得和那个男人之间的约定,却也没办法赴约了,况且自己和梅香都已经挨了打,这事也算了结了,衣服再拿回来也没什么用了。
李弘清今天一天都在心里记挂这这件事,外面梆子声刚响起来,宣告着到了午夜,李弘清就忙不迭的施展轻功朝着宰相府飞奔而去,本想着带点东西赔罪,可自己也不知道女孩子家都喜欢些什么,只能这次空手而来,等今天问清了她的喜好,明天晚上再带着小袄一起赔罪。
李弘清轻功极佳,没过多时就到了宰相府,进了府他又熟门熟路的摸到了那件小院,一路上更是屏气凝神没叫府内侍卫发现,他到了那里却发现娇娇根本没来。
他侥幸的以为可能是娇娇记错了时间来晚了,结果就在院里呆坐到了几乎天亮,李弘清心想,可能是小孩子贪睡忘了时辰,不觉得又嘲讽自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重视与她的约定。
本就一夜没睡,加上不明白为什么娇娇没有赴约,大早上回到府里,裴策和裴杰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张阴沉着的脸,裴杰知道往常王爷这个表情的时候,自己根本就没什么好下场,平时爱开玩笑的他,今天也不敢多说什么,一整天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裴杰确是越来越困惑,王爷本身是有一些秘密的,这些他知道也不会好奇,但自从那日宰相府发作之后,王爷的举动就越发奇怪,他担心,却也不好多问。
“裴杰,上月我交代给你在校场的练兵任务,你可完成了?”李弘清冷着脸开口。
“已经完成了。”裴杰小心的回答,心想自己担心的情况还是出现了。
“那我前几日教你的身法你有掌握完全?”李弘清继续问道裴杰心想,这几日府里宫里的杂事太多,自己哪有时间练啊,只能如实回答。
只见这李弘清的眼神就好像逮着兔子的鹰,眼神里一下来了精神,站起来说到:“我也有几日没去校场了,你和我一起去,我亲自教你。”
说完就走出了房间,裴杰赶忙在后面跟着,却见裴策不为所动,甚至还找了本书看了起来。
裴杰小声道:“你怎么不和我们一起去。”
裴策一边翻书一边说道:“我一介书生,我去干嘛,挨揍吗?”
裴杰面露痛苦的问道:“怎么每次这种时候,王爷都找我撒气啊。”
“那不然呢,找我撒气,和我比写诗,和我比作画?”
裴杰一想,也是这么回事,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也爱拿木桩子撒气。
哎,不对,难道自己对于王爷来说,就和木桩子是一样的?
第10章
没来赴约的日子,娇娇并不好受,梅香伤的实在是太过严重,浑身烧的滚烫,娇娇没有太多的照顾人的经验,把姜姨娘给的药用完之后,除了干着急她几乎没有别的办法,还是荣亲王来府的那天伺候她穿衣的老嬷嬷,知道她主仆二人现下都不太好,过来瞧了瞧。
可是她看见梅香的样子,也只是叹着气摇摇头,说不出什么就走了。
娇娇没经历过生离死别,但梅香现在的这个样子让她非常害怕,自己如果没有了梅香……这种事她想都不敢想,虽然自己身上现在也有些伤,但是比起梅香的伤简直就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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