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啦?”周天薄薄的气息,故意喷洒在他耳畔,她踮着脚,梁嘉树的毛衣被她撩起老高,露出一片肌肤。
“他为什么送你包?”梁嘉树眼眸深处浮荡着危险。
周天笑得妩媚:“能因为什么?我又漂亮又有能力,大概,他不甘心?”
“喜欢那个包?”他攥住她作恶的手,周天轻盈,梁嘉树轻而易举地把她扔上床,开始慢条斯理地一点一点剥开她。
梁嘉树这个人,远没有看起来那么禁欲淡泊,他平日风格,总像跟世界隔着一道什么。周天像花枝一样舒展开来,她发量多,铺在枕头上如漫洒的云。
脚踝被梁嘉树握在手中,他低头亲吻,纤细,玲珑,周天懒懒看他动作,轻轻把脚抽回,脚趾抵在他胸膛那摩挲:
“祝贺你又了解我多一点,我喜欢一切美好的东西,漂亮衣服,漂亮鞋子,漂亮的包。我会拥有的,不过不是现在,所以别人送的我不会要,你看学生里,几个能背的起这种包的?除非家里本来有钱。我不会要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踏实,那个包的价值跟我现在的能力不匹配,但我相信,将来我会买的起,包配得上我,我也配得上包。”
“这样啊,我想想该怎么赞美你。”梁嘉树眼里有了笑意。
周天迅速跪起,两手绕到他脖子后,很温柔又很霸道地说道:“但是你给我钱,我会要,因为我想花你的钱。”
他的确给了她一张卡,里面,存的是他的奖学金。
梁嘉树抚着她的脸:“我读医时间长,你会急吗?”
周天也笑,点着他鼻子:“也许,我们不到你毕业就散伙了,未来很长,谁知道呢?”
梁嘉树被她半真半假的语气弄的不快,他眼帘垂下:“我是愿意和你一直在一起的。”
“可我这么爱慕虚荣,一心钻钱眼里,跟你这么高尚的人,不太般配。”周天偏要这么说。
梁嘉树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手已经伸到后面,单手解开她内衣,周天瑟缩了下,他说:
“不够般配吗?我这就让你知道我们有多般配好不好?”
他直接把人掀翻过去,命令的语气,让她抓好床头。
每当这时,周天浑身就会起一层战栗,心脏狠狠跳动。她有点怵,又非常期待,梁嘉树是学霸,在这方面也很快炉火纯青,她知道梁嘉树有数不清的手段来疯狂折磨她脆弱敏感的神经。
看着她哭泣、痉挛、甚至是失控,两人最终一起被毁灭的感觉,灵魂都已出窍。
梁嘉树要带她去吃烤肉,这时,周天已经只想瘫在床上,他把她弄的腿酸极了。
好在离他小区不远,梁嘉树一直在不停地烤,周天指挥他:
“你放下这个。”
“还有那个。”
“五花肉有点吃腻了,换两片雪花。”
烤的速度,完全跟不上她吃的速度。
女生胃口特别好,吃起肉来,毫不含糊,周天坦坦荡荡告诉过他:自己小时候家里太穷,她从小就馋肉。
梁嘉树就像个工具人。
“周天,你好像生活越来越不能自理了。”
她娇嗔瞥他一眼,晃了下脑袋:“都是因为你,梁嘉树,我没跟你一起之前,独立的很,你要是觉得我生活技能倒退,影响我成长,那你和我分开吧。”
梁嘉树淡淡笑,手机振动,是周天的,她看了两眼,告诉他:“冯天赐找我,改天,你请我们一起吃饭吧,我喊她过来。”
“你告诉冯天赐我们的事了吗?”
“没有,吃饭时她见到你,自然就明白了。”
“你呢?想不想和我室友一起吃个饭,或者,在一起坐一坐?”
周天没什么兴趣,她嘴巴上油亮亮的:“不想,冯天赐是因为我们本来都是老同学,你室友,我又不认识,也不想认识。”
“最重要的是,我觉得这样对你不好,”周天很自负的语气,不过,神情有些矜持,“我这么漂亮,你室友别嫉妒你心理不平衡。”
“周天,原来你这么自恋的。”梁嘉树轻笑。
“我不漂亮吗?”她逼问他。
她的眼睛可真亮,和高中比,周天真的变太多,她以前是那种和你不熟时人就淡淡的,熟了也不会太热烈那种女生。冯天赐最有感触,什么出格的玩笑都不敢跟她开,不合适,周天对所有中学生感到好笑好玩儿的事,都觉得幼稚无聊,这导致只要周天一个眼神飘过来,冯天赐就知道下面的话不必说。
现在,她骨子里娇蛮任性的一面完全在梁嘉树面前被发掘出来。
但在杨烁她们面前,周天还是那个稳重大方值得信赖的强悍学姐。
“对我来说,可能还不够。”梁嘉树逗她,果然,周天艳艳地剜他一眼。
中途,有隔壁的同学打电话找梁嘉树,问他作业放哪儿,要抄作业。哪怕是在他们学校,也总有个别浑浑噩噩混日子的。
周天听他讲电话,忽然想起张珍珍,河北同学,她休学后再没回来。刚开始,周天时时问她近况,后来,联系越来越少,彻底断了。她不知道那个一路辛苦十几年,寒窗苦读,最终来到象牙塔顶端的女生,未来的路要怎么走。
她只是,在这么个瞬间,忽然想到她,忽然难过。
大三了,该实习的实习,该考托福的考托福,大家都在关键节点上各自努力,如果张珍珍还在的话。周天想,她一定会把她拉到自己团队里,带着她,说不定她慢慢就会自信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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