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动情的表达,周阔:“剧组人对你好吗?有什么不适应的要跟我说。”哪有人敢对她不好,人人都知道幕后掏钱最多的是他。
正事说完,楚允正想挂电话,周阔那边:“你想我吗?”楚允的脸有点微微红:“嗯。”
“‘嗯’是什么意思?”他不依不饶。
“想了。”
“哪想?”
“哪都想,行了吧。”大声说完,她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周阔拿着早已“嘟嘟”的手机,笑出了声。
就这样在新鼎隐形的大力协助下,这部舞剧火了。楚允很是刷了好感度,连周阔的粉都开始接受她了,说她低调,明明有这么个大靠山却不用,去做没名没油水的公益巡演。
陈琳莫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这个,楚允现在的身份,想正面的红就不能一上来给好资源。她家老板任性的把恋情曝光了,民众正瞪大眼看新鼎怎么捧老板娘呢,这时如果真这么做了,受众抵触情绪肯定大,楚允的形象就不好挽回了。
她只是没想到周阔竟做到了这步,真是相当地配合。两个月的演出获得了名誉与口碑上的双重成功。陈琳莫想的是,可以找周阔要个好的资源了。
楚允因为这舞剧小火了一把,电视上网络上天天都是她的话题。不知是不是因为曝光度太高,回到明市,在开庆功宴的这天,她接到了一个电话,号码是陌生的,声音却是再熟悉不过了。
“是楚允吗?我是……爸爸。”他的声音比楚允记忆中苍老了许多,“你有事?”
“啊,是,你妈妈生病了,爸爸想让你来看看她。”他的声音里带着乞求。
“我记得,当年我们就说清楚了。如果是看病需要钱,您说个数,不管够不够,我都尽量给,您看行吗?”楚允的唇在抖,她在克制。
“不是朝你要钱,她毕竟是你妈,你来看看她不行吗?”那男人有些着急了,乞求不见了,声音不自觉提高了。
“您没有别的事,我就挂了。”楚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的电话,如何走回包厢,只茫茫然向前机械地走着,一下子撞进了一人怀里。
“想什么呢?走路都不看道的?”控制欲泛滥的周阔在看到她接电话出来后,就坐不住了,终于还是跟了出来,然后就看到她双眼失神地撞进他的怀里。
“谁的电话?”这样的她不对劲,见她还是一脸木然,他急道:“问你话呢。”楚允终于回神,“没有,打错了。”她本能的没说实话。
可这个谎撒的太不高明,这下周阔真急了,他声音冷冷地:“楚允,看着我,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她知道她刚才应付得有点急,这会圆不回去了,如果是别的事,她可以跟他讲,可关于这个……她不想说,也不会说。
她依言抬头看他:“我说,打错了。”周阔眯了眼,扯起嘴角的同时,伸手掰过她的胳膊,不费吹灰之力把手机抢到了手里。
他用的巧劲,楚允没感觉到疼,只有点酸麻,拿着手机的手就松开了。待她反应过来急急地去抢,声音也变厉了,“你给我!还给我!”
从没被她这样对待过的周阔,更是下定决心一定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让她在乎到如此失控。
他只用一只手就把她两只胳膊束住了,另一手摁亮了她的手机,在楚允急切地“不要”声中,找到号码拨了出去,电话通的那一刻,她不再言语,周阔甚至能感觉到她全身的松驰,像是放弃了什么,失去了什么。
他不安,这种不安更加催促着他搞清电话那头的人。
“喂,囡囡吗,你改变主意了,爸爸就知道你不是个狠心的姑娘……”周阔把电话拿远了点,凑近楚允问:“你爸爸?”
“对,亲的,可以把电话还我了吧。”她声音凉凉的,看都不看他。电话里的男人还在说,周阔已经不想再听,“不好意思,这是我朋友的电话,我不小心碰了下,打到您那里去了。没别的事,挂了吧。”
周阔刚松开她,楚允就把电话拿了回来,头也不回地往包厢走去。虽说是误会了她,可楚允的态度让周阔不舒服极了,他也生气了。闭了闭眼,深呼吸了好几口,才后脚跟着进去。
屋里的人一看到他俩前后脚进来,马上打趣道:“这恩爱秀的,这么一会都分不开,一个刚走,后一个立马就跟了出去。”说这话的是另一个赞助商兴海的一位老总,除了他别人哪敢这样开周阔的玩笑。
可惜这两人脸色都不好看,没人接他的下茬,这位老总不由讪讪。真是不知道这两人出去后经历了什么,一点没有照顾众人感受的意思,后面全程都臭着脸,谁也不搭理,于是宴席草草的结束了。
☆、总裁,骗子
两人不仅在饭桌上黑脸不说,坐着同一辆车在回去的路上也是谁也不搭理谁。进到屋里周阔开始发作,“你摆脸子给谁看?我问你谁来的电话怎么了,就非得跟我拧着才显得你有尊严。”
“尊严?也是,我都卖给你了还谈什么尊严。”楚允深吸口气,缓了脸色,不止如此她特意摆出一副谄媚样,公事公办的对周阔说:“我错了,是我误会妄想了,以后会摆正自己的位置,周总就饶了我以观后效吧。”
“你放屁!”周阔是真怒了,这张嘴啊,这张嘴,他恨不得撕了它。周阔向她走来,楚允感受到了他强大的威压,震慑得她视线下移了一寸,不敢再跟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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