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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触感冰凉。
    他猛地抬眸。
    看到她的泪珠一颗颗滚落下来。
    她一边安静地落泪一边问:“怎么日子这么苦。”
    “日子好苦。”
    “我爸爸为什么死了呢?”
    “我妈妈也没有了。”
    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在冬日街头穿着红色的新裙子闷闷地哭。
    轻轻的,连哭声都怕打扰到别人。
    那小心翼翼又温柔的声音。
    邵嘉凛的心像被一根长长银针捅穿。
    他解下那条刚被温烟夸好看的围巾,弯下腰系到温烟的脖子上。
    棕色格子的巴宝莉经典款,羊绒触感暖和又舒适,给她抵御掉寒风。
    他低声说:“会好起来的。肯定会好起来的。”
    温烟泪眼汪汪地平视着蹲下来的邵嘉凛:“那什么时候会好起来呀?哥哥,你说它什么时候会好起来。”
    邵嘉凛一怔,然后问她:“你今年多大。”
    “我13岁。”
    “五年后,等你成年上大学就会好起来了,”邵嘉凛掏口袋把随身的MP3都解给她:“要是没好起来,你来找我。我给你变魔法。”
    嘉凛哥,都会好起来的啊。
    如果不能好起来,我给你变魔法。
    第24章 .24孔雀收屏
    邵嘉凛的背部剧烈起伏,咳得很剧烈。
    温烟想推开车门,下去帮他顺一下背。
    这样就不会那么难受。
    按开车门把手的时候,西装革履的男人靠近车门,礼貌地敲了下车窗:“是您叫的代驾吗?”
    温烟:“啊,我……”
    “是我,”邵嘉凛见到有人走近,也跟过来。
    车门关上,隔绝一室冷空气。
    邵嘉凛也坐在后面,靠在窗边:“我休息会,到了叫我。”
    “好。”
    这话说完没几分钟,他的呼吸变得绵长深重。
    像是睡熟。
    温烟朝四周看了看,他车上没有备着毯子。
    她把身上的毛衫拉链轻轻拉到底。
    灰色的针织外套脱下来,极轻地覆盖在他身上。
    尽管在睡梦中,这人还是蹙着眉心,倚在车边。
    两臂抱着胸口,防卫的姿势。
    也可能是觉到冷。
    温烟抬手,帮他把外套向上拉了拉。
    司机从后视镜朝后望了眼,艳羡地笑笑。
    回学校的路有点近,才半个小时。
    司机把车停稳后,温烟比了个嘘声,默默付了钱。
    邵嘉凛没醒,依然在睡。
    温烟陪在旁边,看着凭大校园里的夜景。
    那晚他张扬地带她出去吃饭后,偷偷议论她家世的人彻底闭嘴了。
    改为了明目张胆地酸。
    但酸溜溜的嫉妒,总比背地里把她无父无母的事当做谈资来得好。
    林雨晨听见大家嫉妒她而谈论的那些话,还得意洋洋地添油加醋:“怎么样,你们没招吧?有本事你们也让帅哥开跑车带你们出去兜风啊。”
    直到半小时后,邵嘉凛忽然睁开眼,将醒不醒的从嗓子里嗯了声,朝窗外望去,声音慵懒:“到了?”
    温烟:“刚到。”
    邵嘉凛扫了眼腕表,没有说话,单自己笑了笑。
    转而看到搭在身上的灰色细线织外套。
    他蹙眉撩起布料,转头就看到温烟只穿这件单薄的白色棉贴身杉。
    邵嘉凛把毛线外套展了下,递给温烟,终于舒展开眉头笑了笑:“怎么对我这么好。”
    -
    后面几天,温烟一直忙着功课和社团,没怎么碰到过邵嘉凛。
    她送给他的礼物是一只变形金刚手办,转了很多家商场,咬牙买了个大号的,幸好在打折。
    温烟在他的□□空间见过一次他发的照片,原木色桌上摆了一排变形金刚。
    她觉得他应该喜欢这种东西。
    顺带,那个盒子里夹着一只平安符,在潭哲寺求来的。
    那天被林雨晨提起,温烟才想到好像在食堂碰到过邵嘉凛一次,她单方面的看到他。
    他的书包上也没见拴着她送的护身符,倒是钥匙扣上多了个小金佛。
    那次不巧也碰上周芮涵。
    三人修罗场。
    她不喜欢争抢,上次的事以后,也不是很想看到周芮涵。
    温烟下意识端着餐盘坐到柱子后面,被遮了个严实。
    柱子后面听了两句才知道,邵嘉凛那次在操场被罚跑圈那次,被朋友看见并告诉了周芮涵。
    添油加醋地说长椅上有个人在等他。
    周芮涵气势汹汹地去捉温烟,那会她人已经走了。
    他们两个好像起了些冲突,具体她也不太清楚。
    周芮涵拿自己的病去威胁他,嚷嚷着自己可能会有些极端行为,他无动于衷。
    又拿病让他可怜,说既然给她找了大夫就应该照顾她的心情,和别人走远一点,他也没什么情绪的变化。
    周芮涵非要邵嘉凛给她个说法,揪着问突然冒出来的温烟是谁。
    他为什么总偏帮她。
    温烟竖着耳朵听,听见他说,看谁顺眼,就帮谁。
    这下子把周芮涵气得够呛,把温烟从头到脚抹黑一遍。
    然后跳着脚质问:“你是不是喜欢她?你要是敢喜欢她,我就……”
    他不喜欢别人在背后嚼人舌根,冷眼瞧她:“是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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