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皇帝陛下一对比,贵妃娘娘都是冷静淡定的那一个了。
徐思莲被贵妃娘娘这么一安慰,浑身舒畅,她福了福道:“陛下在乎娘娘,关怀小殿下,都是初为人父的正常反应。且这都是臣份内之事,当不得辛苦两字,多些娘娘关怀。”
其实许多话徐思莲已经反复肯定过,但舒清妩跟萧锦琛每每都要反复再问。
他们自己能谨慎一些,更认真一些,对于太医来说必然是好事情。否则一旦出了差错,太医也承担不起责任。
舒清妩跟徐思莲聊过之后,整个人就放松下来。
她叫了云烟跟云雾伺候她起来梳妆,又让宫人在小池塘边摆了桌椅茶点,自顾自坐到桃花树下做针线。
周娴宁从御茶膳房赶回来时,就看到她坐在树下,一脸认真。
“娘娘怎么起来了?”周娴宁关怀道,“刚臣听闻娘娘叫了太医,可是有什么不好?”
论说紧张,周娴宁简直有过之无不及。
她每日都要跑去御茶膳房盯着人家御厨,生怕人家在饭食里做手脚,弄得御厨很不满,偷偷过来找舒清妩,让她赶紧把周姑姑领回来。
厨房都是脏活儿,油烟味又大,再把姑姑熏着了,他们也赔不起啊。
舒清妩看周娴宁一头的汗,让小宫人给她擦汗,笑着说:“坐下陪我说说话。”她跟身边这些人说话的时候,从来不拿贵妃娘娘的架子,很是平易近人。
周娴宁也不去如何推脱,自己搬了绣墩坐在她身边,帮她分线。
“娘娘有何事要吩咐?”
舒清妩手里捧着一个红彤彤的小肚兜,在上面绣小老虎,她表情很认真,不过小肚兜上的老虎倒是一点都不威风,瞧着还有些憨态可掬。
“你啊,怎么比我还紧张呢?”舒清妩自己摆弄一番,!,然后继续去绣,“咱们就平常心一些,我本就身体康健,总不能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就保不住孩子,现在这般,反而有些适得其反,还不如放松心情。”
周娴宁长舒口气:“臣也想如此,可总是忍不住去操心。”
舒清妩轻声笑笑:“这也到是,如今陛下也还正紧张着呢,他倒是可以肆无忌惮去折腾朝臣们,咱们还是安稳一些,别叫人看笑话。”
被舒清妩这么一说,周娴宁也略冷静下来。
周娴宁对她的心,舒清妩再清楚不过。
她现在不是在劝诫,反而是在哄她,这个小宝贝来之不易,因为她自己珍重,所以周娴宁才会如此紧张。
现在她放宽心,不再一惊一乍,周娴宁过两日便会好转。
果然两个人说了会儿话,周娴宁就冷静下来,开始跟着她的话音去安排明日的事情。
手下可差遣的人多了,周娴宁跟云雾她们就不如以前忙碌,偶尔还能陪着舒清妩在院子里说说话,不是陪她赏花就是读书,日子比以前还要惬意。
相比随心所欲的贵妃娘娘,一门心思都是媳妇的皇帝陛下要更紧张一些,一开始看到舒清妩在园子里散步,他忍着不敢说,晚上还是叫了太医过来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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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如此,舒清妩倒是没有劝说。
他跟周娴宁不同,周娴宁是因为自己紧张才如此在意,萧锦琛则是因为前世今生种种事端,因为失去过,所以越发珍惜。
这种珍惜,虽然苦了太医们,可舒清妩却颇为领受。
偶尔晚上两人用晚膳,舒清妩看着一桌子温补的菜肴,笑眯眯看着萧锦琛。
萧锦琛略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道:“你下午在园子里坐了好长时间,晒了太阳,晚上就还是少用些酸辣之物,用些清淡好克化的吧?”
他虽是用商量的语气,不过态度倒是挺严肃的,舒清妩就让他这么关心,好让他能把曾经未曾宣泄的感情全都宣泄而出。
“如此甚好,不过今日不算炎热,臣妾不过就是在院子里小坐一会儿,倒是没怎么晒到。”
! 舒清妩很听话地用好晚膳,萧锦琛这才松了口气。
他可不敢拦着舒清妩,让她整日在屋里躺着,再说太医也说要适当出去走动,赏赏景看看花,要让孕妇心情愉悦,只要孕妇高兴,大人孩子就都会健康。
这么一想,萧锦琛就不再忧思过甚,晚上甚至陪着舒清妩在院子里散了会儿步。
舒清妩看他小心翼翼扶着自己的腰,也笑着没多说什么,只是轻声细语问他前朝忙得如何。
不管前朝有多少波折,不管朝臣如何反应,如此能按部就班推行下去,待到年末时,萧锦琛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陪她们母子两个。
如此想着,萧锦琛脸上倒是洋溢出些许笑意。
“无妨,阁臣们都很懂事,知道朕心中所想,如此也算是顺利,”萧锦琛眯了眯眼睛,“有妨碍的,都让他们先去边疆历练一番,介时再看他们是否还有话说。”
舒清妩道:“陛下也不用心急,日子还长,慢慢来便是。”
明明已经有孕两月,舒清妩的身材一点都没变,还跟以前一样纤细窈窕。
舒清妩忍不住笑出声:“陛下莫急,徐太医道得四五月之后才会显怀,待到那时,陛下可不许嫌弃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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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萧锦琛急了,“朕巴不得把你养得胖一些,怎么会嫌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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