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心谨慎了点,但在这种举目无亲,他们俩又年幼无依无靠的环境下,小心谨慎点不会有错。
鹿鹿闷闷的钻进克里斯伏的怀里,“哎,这一届的大人不行啊。”到现在都没找到他们。
克里斯伏越是了解这个贫民窟越是明白寻找他们的难度,“他们可能都没想到我们会在这,就算知道,反而更不敢随便下手。”
“如若我们是在鬣狗手上,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谈条件。”
“如果我们不在鬣狗手上,而是逃走了,他们更不敢随便找人。就怕一不下心把人惊动,他们人生地不熟,这里又不是他们的主场,人也不会很多。”
克里斯伏说到这低头看着不服气撇着嘴的鹿鹿:“你说他们先找到我们还是鬣狗的人先找到我们?”
“他们肯定不占地理优势,要比鬣狗他们先找到我们太难了,他们肯定不愿意冒这个风险。”说着亲了亲鹿鹿的眉心,“别想这么多,我们一定会有办法出去的。”
鹿鹿“嗯~”了声,闷闷的伸手抱住克里斯伏的胸口,不过他小,还有点抱不住,“我明白的,但就是...哼。”
“而且你要想啊,万一他们找我们的动作太大了,被其他人知道了,岂不是整个中心城,贫民窟的人都要找我们?到时候挖掘三尺,多危险?我们躲都不好躲。”
“虽然道理明白,就是生气!”哼!
“不气不气,明天我给你去买零食吃。”说着拉了拉被子,“现在都快一点了,我们早点睡,你明天还要去找徐寡妇,还要搬到楼下小院呢,对不对?”
“嗯。”那是徐寡妇最好的一个套间,鹿鹿才不会放过呢。
鹿鹿嘟嘟噜噜的往克里斯伏怀里钻,“哎,小金龙也有胸肌了呢。”说着摸了两把,哼哼唧唧的很快睡着了。
克里斯伏抚摸着鹿鹿的小脑袋,胸口刚长好的伤口还隐隐发痛又发热,让他很难受。
但鹿鹿眷恋的依偎在他怀里,却又让克里斯伏觉得那些身体上的疼痛并不重要。
更何况,鹿鹿的小手带着他独有的精神力轻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胸口时,那不经意流出来的生命力让他伤口微微发亮又有种温暖的感觉。
窗外霹雳啪啦的下着暴雨,而他怀里却有个暖烘烘的小家伙。
克里斯伏看着窗外,再一次感觉到这,贫民窟似乎也不是那么糟糕。
不论自身何处,最起码鹿鹿都会陪着自己。
而过去他在龙族时,却一直形单影只。
第二天,克里斯伏在楼上开始收拾东西,鹿鹿“哒哒哒”的往楼下跑。
不过矛盾爆发的第二天,这里已经有很多人开始收拾行李打算离开,动作快的,东西少的,大清早已经收拾完了。
徐寡妇不屑的看着那些人,“走了就别想再回来了!”
鹿鹿凑过去鼓掌:“好!有骨气!”
徐寡妇还记得这小孩昨天送来的饭,所以对他脸色好点,“你和你哥什么时候搬下去,我这的女佣已经帮你打扫好了。”
鹿鹿拽了她的衣袖一下下,把徐寡妇拉到角落,“我和哥哥决定多租几个月,”说着递给他三个月的房租,“如果你手头紧,我们还可以多付几个月。”
小孩仰着头,眼巴巴的看着徐寡妇,这风韵犹存的女人顿时眼眶红了几分,“不用,够得。”说完抹了把脸,“你们自己也多存点钱,今后去内城买房子。”
“恩,在存钱了。”鹿鹿把钱塞她口袋里,便转身又“哒哒哒”的跑了。
徐寡妇摸着口袋里的钱,心里涨涨的又感觉自己过去傻,也是傻的有道理的。
这世道有和自己一样傻的人,还是个小孩。
再看看外面那群急着搬走或者要和她讲房价的,非要压着自己的房租的混蛋,徐寡妇心里赫然升起一股怒气,“这群王八蛋是以为自己没了那贱人就真不行了?!”
他们是忘了自己当初没和那狗屁谈上前,也是一个人就在这立足好多年的?
克里斯伏和鹿鹿在徐寡妇的两个女佣的帮助下,很快就把东西收拾好,搬下去了。
他们兄弟两东西也不多,就那么点衣服还有吃的。
而徐寡妇这时已经几个老朋友,把非要和他降价的一起轰出去,她的房租别说跌价,反而还涨了几十,比周围的房价都略高一点点。
为什么?因为她直接请了人看守,那人高马大的壮汉每天在院子里溜达,看着就安全。
月筱鹿和他哥没管外面的叫嚷,他们现在房子里窝着做饭吃。
这几天克里斯伏和他都不会经常去斗兽场,训练什么克里斯伏会白天去,下午三点左右回来,这的老板大概在四五点或者晚上七点左右到。
鹿鹿炖了一锅肉,克里斯伏则在和女佣再次打扫房间。
周围的房间清理的干干净净,徐寡妇还给他们拿来了新的,遮光性好的窗帘。
楼上窗帘都没有,这东西在这还是个奢侈品。
徐寡妇看到有炖肉,立刻毫不客气的坐下,还让她女佣去拿了一瓶酒。
“哎,你做菜的手艺可真不赖。”夹起一个筒子骨,吹了吹温度,就开始啃。
鹿鹿炖了满满一大锅,本来想和克里斯伏吃个两天,现在看来也就够吃一天的。
在锅里下了点面条,他喜欢吃宽面,但克里斯伏喜欢细面,所以都下了点,加了一小碗给徐寡妇又给克里斯伏盛好:“先来吃饭吧,等会儿再做。”再不吃,可都要被别人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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