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对这抢了他活计的人记恨在心,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自然不会放弃,骂完人后又狗腿的凑到沈谦的跟前:“公子放心,不管这小娘子嫁的是哪家的男人,奴才保准——让公子如愿以偿。”
他敢这么说是因为他跟在沈谦身边的时间太长,很多外人不知道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
沈谦是个道德感极其薄弱的人,别人眼中无耻之事,他从来不以为然,他既好女色,喜欢的女子不可能全都云英未嫁在家中等她,这些年他看上的女子其中也不乏已为人妻为人母的,可这又怎么样,强取豪夺,最终还不是被他通通弄到手了。
他太了解了,所以才敢这么说。果不其然,等他说完之后,沈谦果然露出个满意的笑容,还拍了拍他的肩。
之后他看着古音的背影,露出了个势在必得的笑容,甚至都等不及打点好一切,就迫不及待的要把人弄到手。
所以他一路跟着古音出了镇子,准备先上去表现一下。
古音一开始没发现有人跟着,但是她身旁的景润发现了,他虽年纪小,却足够谨慎,他们今日出来没带陆云起,但他知道陆云起肯定跟着她们随时保护,但是这人一点隐藏技巧都没有,像个傻子一样绝不可能是宫里出来的,难道是刺客?
他捏了一下古音的手,此时古音也感受到了有人在盯着她,这让她十分不爽,母子两心连心,不用交流,同时朝着镇子外走去。
镇子上人太多了,动起手来多有不变,在镇子外面,荒山野岭的弄死了也没有人知道,况且那人一直忽远忽近的跟着,估计也是在寻找机会,那她就给他这个机会,倒是要看一看他想做什么。
只是没想到跟上来的竟然会是个纨绔,看着面前走了几步路就大喘气的穿金戴银不知道姓甚名谁的男人,古音只觉得十分倒胃口,非常不客气的质问:“你是谁?”
沈谦一直自诩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况且是在喜欢的女人面前,自然更是注重形象,故此古音问他后,他自认为很帅的甩了甩头发,摸了摸脸,啪的打开扇子在胸前扇了扇,头努力向上扬起一个幅度,觉得古音一定会被他迷晕,然后才摆出那套自己不知道说过多少次的介绍词:“小姐你好,我叫沈谦,我爹是乾州沈直。”
他自认为很帅的动作,在古音眼中,已经恶心到快要吐了,每个动作都全方位的展示了他的丑陋,那努力昂起来的头,更是展示了他的身高缺陷,没有一丝下颌线脸和脖子都连成了一块,就像一只自信的猪。
沈谦这套词在乾州对那些小姑娘简直是无往不利,不因为其他,就沈直这个名字,在乾州实在是如雷贯耳,乾州的百姓可以不知道皇帝是谁,但一定知道沈直。
乾州离京都近,是仅次于京都的富庶之地,曾是先帝二子禹王的封地,禹王造反被处死之后,乾州被收回,直到当今陛下和皇后的长公主出生,陛下对公主极尽宠爱,不顾朝中大臣的反对,一出生就给了封号,还赐了最好的乾州做封地,只是公主如今还小,陛下也不可能让公主离开京都,所谓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乾州这片天地,如今最大的就是那些州官。
而这其中就以沈直最为突出。
沈直曾经是先帝隆武年间的进士出生,也曾因才学得到先帝赏识,先帝才会把他放置到乾州,希望他辅佐禹王,只是禹王自高自大,穷兵黩武,不屑于这些文人为伍,沈谦在他身边并未获得重用,甚至连禹王都没见过两面,最后禹王造反,自寻死路罪大恶极,身边亲信都没落得好处,沈直却反而因祸得福。
当时当今登基不久,朝中事物尚且忙不过来,那里看顾的了乾州,因此只提拔了一批人暂时看着乾州,而沈直作为在乾州待了近十年,对乾州情况一清二楚的优势,且未与禹王为伍,自然在此次提拔之列,他在乾州待的时间长,且受过陛下夸赞,那些新调去的官员自然对他就多了几分尊敬,这也为他之后的无法无天打下了基础。
古音知道沈直,是因为乾州是景初的封地,虽说没准备让女儿离开京都,可她总要了解一些才放心,这位沈直的名字在乾州官员名单的第一列,还不是世家子弟,寒门出生能坐到这个位置,她有些好奇。
而景润的会知道的原因则更直接,因为这个名字经常出现在御史台的弹劾名单里,尤其是这两年。弹劾的内容多为不敬朝廷,一手遮天,他的儿子更是重点,强取豪夺,欺横罢市,无恶不作。
据他所知,父皇已经下令让户部收集证据罗列罪名了,估计也蹦跶不了几天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遇到这位“恶霸”。
景润冷笑一声,这可真是自己作死了!
这纨绔能出现在这根本不用想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他看古音的眼神中那种恶心的占有,让景润想立刻冲上去插烂他的双眼。
他应该庆幸,此刻跟在母后身边的是他而不是父皇,若是父皇,估计都不会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让人弄死了。
古音也觉得恶心,所以身上那种上位者的气息毫不掩饰的释放出来,冷冷的看着对面的两个男人问到:“你想做什么?”
沈谦觉得不可思议,他竟然被一个女人的眼神差点吓软了,这太不可思议了,惊奇过后是更浓厚的兴趣和征服欲,他喜欢这种烈的,越烈越好,等到床/上的时候,滋味也会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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