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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朔缓缓的睁开眼望着他,眼神中迸发出的寒刀子可以要了人的命,陆云起在一旁无语扶额,一把将文思言手中的名单夺了过来,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就塞到了他嘴里。
    “文大人旅途劳顿可能脑子还不太清楚,陈县令犯了诛九族的死罪,抓的当然是姓陈的了,跟姓古的有什么关系呢?乖,吃个苹果休息一下吧!不要随便插话了哈~”
    边说着眼神边威胁的瞪着他,而文思言还不明白他的话已经戳了某人心窝子了,还满脸无辜的望着他。
    陆云起在心中忏悔,都怪他,他没有早点给他科普一下,他们的太子殿下,早就不是那个不是人间烟火铁石心肠不近女色的石头了,千年铁树开花了!
    景朔假装没看见陆云起的小动作,撑着桌子坐了起来,随手拿起桌子上今日的折子看了起来,刚刚经历了刺杀,才休息了不过半个时辰就必须继续公干了,陆云起在一旁看了都觉得心疼想劝他去休息,可他知道这就是景朔身为一个储君的责任,自己没那个资格。
    “让人看着她,最近一段时间如果她要出门的话,让以蕊跟着。”
    这突然的安排,让陆云起有些摸不着头脑,那个她——是指古音?
    是了,从太子来西南,下过多少莫名其妙的指令,哪一次不是为了那位古姑娘,让人看着她?难不成是怕她跑了吗?
    陆云起有些想笑,心想不至于吧,太子殿下未免也太杞人忧天了。
    第50章 害怕
    祸端
    逃——
    自从听到翠浓说出这个字, 当天晚上古音睡着了,梦里全是不停跑的画面,她梦到景朔把她抓回来了,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她是个叛徒, 眼看刀就要落下来了, 她惊醒了过来。
    出了一身的冷汗, 后半夜她也睡不着了,坐在床上, 手中抱着个枕头,一坐就是一夜。
    第二天早上翠浓掀开帘子就发现她还傻坐着, 身上一点温度也没有, 吓了她一跳,连忙询问她怎么了。
    古音不想她担心,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起身了。
    “小姐,听人说昨夜陆大人带人封了县令府,县令大人和夫人全都下狱了, 连县令那些堂兄弟都没有放过,吉水县闹了一夜, 那些百姓都跑出来看热闹,听说扔的石头砸中了县令,当场就头破血流了。”
    吃过饭,翠浓给她讲着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的小道消息, 古音可以想象那个画面, 陈县令身为父母官, 却从未把吉水县的百姓当人过, 比他们家的奴隶还不如, 他手底下的那些人也个个有样学样,各种剥削敛财,吉水县明明是西南最好的地方,生活在那里的百姓却是生不如死。
    如今落得此等境地,也只能叹一句活该罢了。
    回来的三天,偌大的驿馆安静的不像有人住,所有人似乎都忘记了她们的存在,正在古音要放松一点的时候,第三天的下午,回到景朔身边伺候的以蕊突然踏进了这方小院子。
    古音看到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可一想到她的身份,也是发自内心的畏惧。
    以蕊倒还好,仍旧友好的朝她笑,只是再也不像以往那样撒开了在她面前展露自己最真实的状态了。
    “姑娘,殿下让奴婢来传你,今夜入殿下房中伺候。”
    古音手中的书应声而掉,终是逃不掉吗?这个伺候,意思可多了,而不管是哪一方面的,她都不想去。
    她有些为难的望着以蕊,小声的推脱到:“我……我最近身体不适,怕伺候不好殿下,以蕊……以蕊姑娘,可不可以帮我同殿下告个假。”
    她有些期望的望着以蕊,可以蕊却抿着嘴摇了摇头,似乎也很为难:“殿下说了今夜姑娘必须过去,伺候姑娘沐浴更衣的人已经备下了,请姑娘移步吧。”
    古音无奈,捡起掉到地上的书放到桌上,看了一旁把担心写在脸上的翠浓,强扯着嘴角露出个安慰的笑,然后随着以蕊离开了。
    出来了她才发现来的根本不止以蕊一个,院子外面还有两个丫鬟和两个嬷嬷侯着的,见到她都十分规矩的行礼。
    古音一点没觉得自己哪里地位高大了,只觉得压力好大,她不知道自己是用何种身份去受他们的礼的,连忙伸手扶了一把最近的两个老嬷嬷。
    她住的地方和景朔的主院就隔了一条小道,却硬是被这一行人走出了浩浩荡荡的气势,到景朔住的地方,又有两个宫女走出来,还有两个宫女手上端着东西走了进去。
    古音不敢看太多,这也是她第一次来景朔的卧房,房间要大上许多,里面的布置竟比她住的地方还要简单一些,就一张书案,一架床,还有一张桌子和一个梳妆台,一目了然。
    只是虽简单却一点都不乱,所有的东西都摆放的井井有条,连床铺上都看不出一丝褶皱,古音被催着进入了里间,里面早已布好了热水,她一进去,两个丫鬟直接上来,也不打招呼直接将她身上的衣服褪了下来,手法熟练,不过片刻的功夫,她便不着寸缕。
    在这么多人面前赤/身果/体,虽说都是女子,也难免羞涩不好意思,手心微微出汗了,她连忙跨进水里,用水掩盖住自己裸露的皮肤。
    又上来两个丫鬟扶起她两只手轻轻的揉捏,还有丫鬟在水中放了些什么,古音闻着有股特别的香味。
    她是第一次被人这么伺候,这就是伺候太子该有的仪式吗?原来如此复杂,陈夫人已经算是会享受的了,可像这样的也是想都不敢想的,古音只觉得受宠若惊,同时她们越是正式,她心中就越是不安,景朔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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