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音听着她不停吐槽,妙语连珠忍不住抿唇微笑,可以看的出来,她确实是非常不喜欢那位思云了。
不过原来兰朔厌恶女子啊,难怪身边随侍的都是男人,小时候的事又是什么事?他小时候发生过很不好的事吗?和女人有关的?既然如此那他又为什么要把她带回来呢?
疑问太多,但她知道以蕊什么都不会告诉她,以蕊看着没心没肺的,却一点都不蠢笨,所有关乎到兰朔的事情,她都非常谨慎,重要的东西从没有说漏嘴过,她曾经尝试去套过她的话,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所以她也不会蠢到再去问。
“原来你还有个姐姐啊!”她笑着问。
以蕊和姐姐感情应该很好,一提到姐姐,眼角眉梢都挂上了笑意。
“是啊,我和姐姐是一胎双生,只是姐姐先出来,性子也比我沉稳些,主子和母亲都说她天生就是该做姐姐的,可以管着我。”
“那她没和你们一起过来吗?”
以蕊摇头:“没有,主子走了,府里总得有人看顾,不然怕有人趁机生事,所以姐姐就留在京都了。”
“那看来大人确实是特别信任你们姐妹了,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姐姐吧。”
以蕊最喜欢听人夸她姐姐,闻言特别自豪的扬了扬头:“当然了,不过姐姐确实比我厉害,把府上收拾的仅仅有条的,下人也不敢放肆,我就不行了,一想事情我就觉得头疼。”
古音低声笑了下,心中有些羡慕,以蕊应该是被她姐姐和兰朔他们保护的太好了,所以才能一直保持着一颗纯真善良的心,永远乐观开朗,而这些都是她没有的。
看到她笑,以蕊也跟着笑,笑完又突然问古音:“我听说陈县令家中有两个儿子,没有女儿,你小时候是和他们一起长大的吗?他们对你好吗?会陪你玩吗?”
古音嘴角一僵,陈云泽和陈云彻哪里算是她的兄长,他们身份天差地别,陈县令又每□□着她跳舞、学琴、绘画、烹茶,什么都做,唯独不会教她怎么玩,她和陈家两位公子平时见面都很少,陈云泽还好,陈云彻别说保护她了,不带头欺负就不错了。
她曾经有过姐妹,还有亲生的兄长,那时候她还没被卖到县令府,她关于他们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只记得兄长老是欺负她,抢她的吃的,还经常捉弄她,妹妹永远可怜兮兮的躲在她身后,她被父亲骗到县令府那天还答应回去就给她带吃的,只是东西找到了,却再也没有机会带给她了。
见她一直没说话,以蕊目露疑惑,古音笑了笑对她说:“没有,我和他们……关系都挺一般的,但我有一个朋友,她和你很像,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对我也很好。”
“是吗?”以蕊来了兴趣,“是谁啊,她现在在哪,我可以见见吗?”
“她是以前照顾我的丫头,现在在县令府,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你们肯定能成为好朋友。”
从县令府出来的这些天,她最担心也是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翠浓,那丫头和以蕊一样性子直,以前跟在她身边就经常犯错,那时候她还能护着点,如今她不在了,她在县令府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
若是能见一面就好了。
正这样想着,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以蕊跑过去打开门,门外是见过几次面的陆云起。
陆云起是真正跟在兰朔身边的人,从那天他和兰朔的相处也能看出来,他的身份必然不是个侍卫那么简单,以蕊每次提到他的时候也不敢口无遮拦,身份必定非富即贵,所以也起身去门口迎接。
陆云起站在门口没进去,古音对他行礼,他也是点点头算回应,这些天他一直压着手底下人查这位的底细,本来以为要费一番功夫,没想到很容易就查到了,也正是看过那些资料,他现在对这位感情有些复杂。
“你……你脚好些了吗?”难得看到他有些不好意思,一想到因为他一句话害得她脚伤成那样,他就很难理直气壮。
他看了一眼地上,今日她穿了一双漂亮的白色绣鞋,能穿鞋也能走路,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
“多谢大人关心,已经无碍了。”大夫留下的药都是上好的,自然不是以蕊给他那些草药能比的,只用了两次就结痂了,走路也不会崩开,如今脚上除了还有些疤痕外,已经全然好了。
“那就好”这样他总算能心安些。
“陆大人专程跑来,就是为了关心姑娘伤势的?”以蕊在一旁插话。
“当然不是!”爷的女人,他关心个什么劲!
他瞪了以蕊一眼,这才认真的说明了前来的目的。
“是这样的,前些日子爷遇到了陈县令家的大公子,大公子说陈县令和夫人许久没见到姑娘了,想姑娘的紧,希望姑娘回去一趟,爷本来想问问姑娘的意思,要不要见,不巧姑娘又病了,所以就没说,今日陈县令亲自差人送了帖,希望爷和姑娘到府上一聚,爷不好回绝,就让属下来问问,姑娘脚伤如何了,可方便?”
“我……”古音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当然不会天真的相信陈县令和夫人真的想她了这种鬼话,不过是因为她从进了驿馆后就没了消息,陈县令坐不住了,毕竟花了那么多心思,怎么也不能看她成了一步废子。
陆云起一直在注意她的神色,若是前几天他可能会疑惑怀疑,现在看过她的资料,以及她和陈县令的关系,他非常清楚她在纠结什么,不过他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问:“是不方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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