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凤荷:“那就是有了!后来我认干爹,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这回事,所以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景初哥哥是我的爱人!”
叶景初:“……”
聂小满:逻辑上还真是说得通呢,你说通就通吧。
叶景初:“小邱,但现在不是包办婚姻的年代!”
“景初哥哥,但我们的父辈都是说话算话,看重承诺的人!难道你现在要让他们反悔吗?”
夏司令:“小邱,你这是在说什么你……”
聂小满:“够了。”
突然安静。
聂小满:“先吃饭吧,吃完饭我有话要说。”聂小满的声音很沉稳,有种震慑的力量,声音算不得高,但周围的服务员都噤声了。
邱凤荷被吓到了,本来破釜沉舟的气场突然就不见了。
夏司令也不说话,像是突然获得了一片净土,真的开始吃了起来。
叶爷爷就喜欢聂小满的气场,他本来还想着该怎么缓解尴尬呢,毕竟他总是要站出来支持聂小满和叶景初的感情的,但那个不算约定的约定该怎么说才能不让邱凤荷难以接受呢?他还没想好,聂小满就站了出来,这下好了,放心吃饭,聂小满会所向披靡的。
有这么一个孙媳妇,还真是放心呢。
叶景初get了,聂小满已经有了主意,他专心吃饭,给聂小满挑选她最喜欢的肋排最精的部位夹过去。
聂小满头稍稍前倾,自然地被叶景初投喂。
邱凤荷看的更加丧气了。
直到喝完最后一口汤,一桌人都没有说话。
服务生撤走了所有碗盘,给桌上重新放了茶水。
偌大一个戏园子,也只剩了最佳观景位这一桌人。
大约是觉得气氛有点紧张,服务生也逐渐淡出了这一桌人的视野。
聂小满把子弹放在桌子中央。
啪塔一声,打破沉默。
“这是夏普翩的东西吗?”
邱凤荷:“你怎么能直呼我干爹的大名?”
其实夏普翩有好几个名字,他原名也不叫这个,但是从某一年起,这个化名或者说曾用名,变成了他正式的名字。
二十年前,他把这个名字放进了自己的户口本。
眼前的那一枚子弹,他很熟悉。
---
57年,九月,骄阳似火。
汤月带母亲新打的一床被子去聂家村,给嫁到聂家村的表姐沈雪梅送被子。
沈雪梅出嫁以后,日子过得风风火火的,一连生了三个大胖小子,姐夫聂闵徐不仅人老实靠谱,劳动能力也是杠杠的。听说全聂家村,就没几个体力能比得上聂闵徐的,难怪大家都说,聂闵徐是生产力。
但聂闵徐也不是个大老粗,还懂得心疼老婆,生了三个孩子以后,跟老婆说好再也不生了。
但是沈雪梅并不乐意,因为生了三个儿子,都没盼来一个女儿,就一直念叨着还想生。聂闵徐心疼自己老婆,既然老婆想生,那就生,但必须隔三年,不能把老婆身子弄坏了。
这眼见着三年就要到了,沈雪梅早早准备让娘家给自己做了一床新被子。这几年沈雪梅生活条件越来越好了,娘家也占了不少光,种的棉花都给沈雪梅留了点,这个时候正好回馈沈雪梅。
汤月是家里唯一的闲人,刚满十八岁,准备参加工作,却还没正式成为社员,还不够格领工分,每天就留在家里给家人们做饭,这送被子的活儿,自然就落到了她头上。
这差事她可一点儿都不介意,平时没机会出门,这次不仅能出门,还能去聂家村,求之不得呢!
从自己家到聂家村要经过一片森林,很原始,一般人进来就会迷路,但常走这边的村民们可熟悉的很,汤月最喜欢走这一段路,凉风习习,鸟儿歌唱,偶尔还有流水潺潺,她自己还开辟了一条小道,每次走过来,还有几颗藤条可以荡秋千。
汤月的心情很好。
“砰”。
汤月感觉一阵心悸,地动山摇,地震了吗?但是地震的话,应该没这么不真实吧?
汤月第一反应蹲下,耳朵穿越过森林,风在吹,鸟在叫,蛐蛐知了也在不停的唱着。
似乎,无事发生?
汤月把背上的被子解下来,放在身前,如果地震再来,她思考怎么保护自己不受伤。
她开始改变路线,该走空旷的地方,地震的时候,大树应该容易倒下来,应该选能避开的地方。
她跳下小丘,沿着小溪走。
阳光的映衬下,溪水泛着金光,和平时一样,似乎不曾有过响动,汤月也就渐渐平静了,可能刚才只是自己的幻觉。
等等,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比如地上这一摊明显不是溪水的暗红色液体,已经渗透进土壤,这是有野兽?
汤月无法判断。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映入耳朵,汤月本能地蹲了下来,万一真是野兽,汤月放下被子,已经找准了一棵树。
汤月在高处,看见四五个年轻男人匆匆经过。
“看仔细点,别留下活口。”
“刚才一顿扫射,怎么可能有活口?”
“也是,为了确保完全,还是再看一遍。这帮人都是练家子,万一有一个逃出来都能要了我们的命。”
“明白。”
一行人一边搜查一边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