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成隔了好久叹了口气,“既然这样的话,咱们上山吧。”
“上山?上山干啥?”
不会是带我去爬山吧!不过聂小满不怕,她反应机敏,才不会被推下去,而且,林乐成肯定也不会杀她。
想多了想多了,脑补太多,累的是自己。
“去证明咱们真的结束了。给一切做个了断,带上你的铲子。”
“铲子。”聂小满根本不知道他说的铲子是什么玩意儿,也不知道铲子在哪里,如果说的是铁锹的话,隔壁大院好像有一个,她得去借。
看到聂小满半天没反应,林乐成向前走了几步,在家门口的地砖一翻就翻出一个土堆,里面有各式各样的铲子,小巧又精致。
聂小满不知道怎么咋这么多洛阳铲,一个个造型咋这么诡异呀?
“这是你以前最喜欢玩的,都忘了?想不到你还挺绝情的。”林乐成又一次印证了聂小满真的和过去断绝了联系。
那就是说这些铲子都是林乐成做的了?
原主喜欢玩林乐成做的铲子。
聂小满不自觉的脑补了一段欢乐的时光。看来原主和林乐成之间并不是那么的水深火热,也曾经平静安逸过,作为订了婚的少男少女和谐相处过。可能正是因为这些和谐安逸的过去引发了原主日后的嫉妒不满和怨恨,但是书里都没写清楚,唉。可怜原主只是个炮灰女配不配拥有情感转变和黑化的具体篇幅。
原来她是有不止一段属于她和林乐成的甜蜜回忆的呀。
聂小满握着手里的小小洛阳铲,跟着林乐成朝山上走。
太阳渐渐的西斜了,村子里的火光灯光都照了起来。山这边显得有些黑暗,还好月光很亮,沿着月光走走山路,也别有一番情趣呢。
聂小满可不觉得她是在跟一个曾经爱的前男友走,她只是在跟着一个向导,以旅游的心情往山上走,那个小铲子是做什么的?她还微微的有点好奇。
走了挺久的,聂小满也忘了有多久,到半山腰上,林乐成停了下来,开始拔路边人一样高的草。
“你这是干啥呢?”
“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这下面。”
“在这下面。这么高的草,这地方从来没有人来过?”
“聂小满,你当年不就是因为这里从来没人来才把东西埋在这下面的吗?”
埋在这下面,啊,“哦,对。”聂小满假装想起来,但实际上她什么也不知道,根据林乐成说的话,那应该是在他们年轻的时候,在他们两小无猜的时候,曾经在这里埋过东西。
聂小满假装说:“我好像有点记不清具体的方位了。”
林乐成指了指他拔掉的草,“就在这下面。你看这里摆了一排石头,是你特意圈出来的地方,杂草长得高,平时经过的人也不会特意去拨弄这些石头,因此位置都没有变。”
“行啊,那快干吧。”聂小满蹲起来用自己的小小洛阳铲开始铲了起来。
林乐成一愣,聂小满咋比他还着急。他在她的旁边,先帮她框了一个正方形的区域,然后也开始卖命的挖掘。
东西埋的不深大概10厘米左右,很快就露出来了。
原主这土压的够瓷实的,这么多年又经历了风吹雨打,泥土都快成钢板了。
蹲着干活,工具还就这么一个小铲子,真是煞费力气,等到一个精致的麦乳精罐子出现在聂小满的眼前的时候,她惊呆了。
原主好小女生!
里面是什么呀?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林乐成你还记得这里面的东西吗?”
先将一军敌不动我不动,敌不动我,等敌动,见机行动。
“打开看看吧。那时候你跟我说,如果有一天咱们要分开了,就把这东西挖出来扔了。”
我去,这下聂小满更好奇了。
“那行,我打开。”
铁罐子有些生锈了,不是很好打,好在聂小满力气大,“啪嗒”一声盖子就飞出去老远。
念聂小满这人很粗,盖子丢了就丢了,她专注的是麦乳精罐子里面放的是什么?
只有林乐成朝着丢了盖子的方向走过去,没多久才捡了盖子回来,搞得聂小满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林乐成回来了,她总算可以打开了。
里面是个卡片一样的东西,聂小满轻轻打开,居然是一副幼稚的画面,一个大圆圈中间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在这幅图下面还写着一排字,“聂小满林乐成结婚证。”
我的天呐,聂小满尴尬癌都犯了。
这原主,以前也太那个了吧。
她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林乐成看了这东西表情倒是没怎么变化,好像想起了过去的很多回忆。
聂小满翻翻罐子里,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东西。
这时,她竟意外的发现,原来罐子底下放着的是当年支部书记盖章的,两个人的婚约。
那上面约定,等两个人成年以后可结为夫妻。
这什么鬼东西啊,支书怎么签这样东西,还带了大队的章,简直不可思议。
林乐成说:“下面这张纸,是我妈妈硬逼着弄的,当年她很想证明我们林家扎根聂家村的忠心。然后这张结婚证是我画的。”
操,原来聂小满白尴尬了,原主什么都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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