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枝一直没回, 估计是昨晚玩的太晚还没起。
等到她都吃完了中饭了, 井枝才回她。
不是菜是网卡:【我先起来吃个饭捯饬捯饬,今天天气好,你带我去划船吧!!!】
灿灿睡不捉:【可以,我划船很在行。】
不是菜是网卡:【哈哈哈哈哈哈记得帮我拍好看的照片!!!】
陈灿想, 枝枝如果要拍照的话。
那她出门也是个大工程。
她走去院子, 把罐头解救出来,准备趁这个空隙给它洗个澡。
罐头有时候还是有那么点狗胆包天的。
她怕它经过客厅的时候,跑去扒拉周放的零件图纸。
干脆一路抱着它去浴室。
罐头不像别的狗狗一样抗拒, 它超级喜欢洗澡。
陈灿调好水温后,把它的专用浴缸放好水。
再将洗澡用的棉花耳塞把罐头的耳朵塞好,为了防止泡沫入眼又帮它两只眼睛都各滴了一滴矿物油。
罐头在一旁看着水一点点放, 尾巴欢快的摇来摇去,激动的直喘气。
等水差不多放好了,罐头拱着圆圆的屁股慢慢的往里爬。
周放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他倚在门口。
轻笑一声,语气凉凉:“这还分人的啊。”
陈灿回头看他。
周放:“它上回一个猛子扎进去,还死命拍水甩我一身。”
她看了一眼规规矩矩伸出两个小爪子慢慢划水的罐头。
语气偏袒:“你上回也甩我了。”
周放:“……”
陈灿蹲下身给罐头洗澡,突然发现自己皮筋不知道哪去了。
她头发很长,披着的话不是很方便。
周放见她用手拢着长发四处找,细软的小碎绒毛散落在她白细的脖颈。
圆圆的杏眼透着迷茫。
白嫩的小手同乌黑的细发相映。
好看的惊心动魄。
他垂眸,褪下手腕上那串细黑的佛珠。
几近虔诚的递给她。
陈灿看着那串他递过来的佛珠。
黑色的佛珠躺在他宽大的手心。
看的她心都发颤。
陈灿一阵兵荒马乱,连抬头看他的力气都没有。
她垂着眸,慌乱的往回推他的手,“哥哥,你别…”
周放向她走了两步,“怎么了?”
陈灿下意识往后退,觉得此刻有点难以呼吸,“你别过来了…”
周放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了,你头晕?”
陈灿摇了摇头。
她垂下眼,“没事,热,你别凑这么近。”
周放松了一口气。
往外走了两步,他拉开门。
陈灿以为他要走了,正要松一口气。
余光看见他只把门拉开一点缝,又站那看着了。
窗子角落处放有一瓶昆仑煮雪的藤条香薰,她当时为了让味道淡一点,只插了两根藤条。
陈灿垫脚去翻窗上的抽屉,从一个铁盒里翻出一根白色的长细的木藤条。
她抬手,微微低头,将头发挽了用藤条簪好。
周放不在意她不接,勾着那串佛珠手腕一翻,又重新带上。
浴室里开了暖气的。
水雾又蒸腾。
她想起刚刚的异常。
大概是太热了吧。
周放走去开了那个门缝。
外头的凉气遛进来点,浴室旖旎暧昧的气氛好像有被拯救一点。
周放:“下午去哪?”
陈灿没回头,挤了两泵宠物用沐浴露,揉出泡沫,顺着罐头的毛一点点揉搓。
她声音轻轻柔柔的,“枝枝说想去划橹船。
周放:“去荷花坞啊。”
陈灿:“嗯。”
陈灿到快洗完才突然想到。
周放一直在这站着,是怕她再突然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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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坞。
蜿蜒的河道绕着青砖白瓦的人家。
陈灿和井枝租了一艘乌蓬船,一摇一曳的,拖着长长的水痕,穿过一座座繁华热闹的小桥。
井枝身穿了一件月白色的汉服,很有意境的倚枕在船头。
陈灿在她对面,手持相机,不断的调整光影和角度。
拍完这一张,陈灿把船停在一处莲花盛开的地方。
岸边正巧有阿婆在卖用茉莉花编的花环,井枝探身买了两个。
她把茉莉花戴在头上,陈灿移了下船,小心的划进那丛莲花中,继续帮她拍照。
后来两人都拍累了,陈灿把船顶的蓬罩放下来,和她一起躺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井枝一边翻照片一边打量她。
她发现陈灿今天全程都有点心不在焉的。
除了给她拍照,她其余都在发呆。
好几次她摆的动作久了,一回头,她手上还举着个相机装模作样,实际上不喊个七八声她根本回不来神。
照片也拍的好几张都模糊曝光过度。
井枝看了看她,这也不像是不开心啊。
好在还有几张能看,她挑出来准备简单p一下。
p到一半。
余光看见陈灿在用头一磕一磕的撞船板。
井枝慢慢爬起来,有些不确定的问,“灿灿,你这,你该不是要谈恋爱了吧。”
陈灿抑郁的翻了个面,朝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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