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那么点异曲同工之妙的。
都是在用肢体语言表达,
我对你很有意见,并且不想理你。
既然他进来了,她就打算出去客厅打电话。
刚走两步,周放就拉住她的手腕,她今天下午出来的时候,带了他送的镯子。
他握的紧,镯子硌的她腕骨生疼。
她轻嘶了一声,周放松了力道,但不撒手。
有点预料到他要和她吵架,她对手机对面的两人说了一句等会再聊,然后挂断。
陈灿再扯了扯手,他还是不放。
她连哥哥都不喊,
“你干什么?”
还没等她生气,他把另一只拿手上的冰水,递给她。
他还没开封,新的。
水汽早化成瓶壁上的水,湿淋淋的。
他低着头,嗓音带着生病了的沙哑,“我没喝。”
黑发半湿着,软塌塌的垂在他额前。
又变了,
又变成,好像她做什么,他都无奈着纵容的模样。
她不接,既然挣不开,手腕也索性由他握着。
虽然他现在力道轻的,已经接近于牵手了。
周放忍了两秒,见她不搭理他,又开口,“陈灿,我说你能发脾气,没说可以不理我。”
他明明说这样的话,却还是用纵容的语气。
纵容她发脾气,
而不是不理他。
一下一个样。
先是他莫名其妙的情绪,
再是那个神经病学长。
再好的脾气也造不住。
她忍不住骂,“谁知道你的,你一会说让我少来,一会又后悔,一会说我怎样你都不生气,一会就莫名其妙生气,一会又说我不能不理你,反正都是你说。”
“高兴了就逗我两下,不高兴了就翻脸不是人,我不和你讲话了!”
第23章 心仪 这孤男寡女的,万一,你深夜兽性……
周放握住她细小的手腕,感受到她因生气而细细发颤的身体。
他心里也烦燥,在这方面,怎么就,
一点就着呢。
没法解释,
他只握着她的手腕,怎么都不肯放。
他指腹轻轻的,蹭了蹭她手腕内侧,脉搏急促跳动的位置。
有点痒,陈灿缩了一下手。
他又紧紧拉住。
静了几秒。
周放开口,他嗓音低哑,闷闷的,有些耍赖的语气。
“别不和我讲话,我也不知道,我脑子烧坏了。”
陈灿是属于那种没多少脾气的人。
小时候经历的事,早养成了她什么坏情绪都自己一个人躲在被子消化的习惯。
她最近好像挺爱发脾气的,还都是在周放这,
脾气闹出来,总比自己消化好。
所以她骂完那两句,气就差不多消了。
还愣在那,
只是在想,怎么给双方一个合适的台阶下。
见周放已经给了台阶,她顺着下,“那、那等你烧好了,我们再说话。”
她接过周放一直递着的那瓶冰水,转身,放进冰箱里。
周放一直不撒手,跟着陈灿动。
她刚想说,你还不放手。
又想到现在还不能和他说话,又生生憋回去。
只是一直盯着他握着的手看,试图让他自己发现并且好自为之的松开。
周放察觉到她的眼神,犹豫了几秒,觉得人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
才刚哄好,得顺着她的意,于是很爽快的把手撤开了。
陈灿很有气节的转身,回客厅。
已经快十一点了,她抱着罐头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字。
估计在处理那个傻逼学长的事,周放也没回房,就在她旁边坐下。
罐头在她怀里,乐颠颠冲他吐舌头。
没过一会,陈灿头也不抬的,用原本在打字的手,把它的头往另一边掰。
也不让它理周放。
周放心里发笑,
他现在这地位,
还真的他妈的是以火箭的速度往下冲,
都到狗都不让理的程度了。
真是自作孽,
不可活。
药箱还摆在桌子上,没来的及收。
他伸手,捞过来,哗啦啦的翻。
动静很大,
陈灿往他那边看,见他头发还是半湿的。
周放见她注意到他了,
翻的更起劲了,自顾自的翻,一边翻还一边说,“怎么没有那种一下就能治好的特效药…”
她没忍住,“你还不去吹头发,再烧坏点脑子,指不定待会就要打我了。”
“……”
得到关注,他也不折腾药箱了,和她搭话,“胡说,我烧坏了也打不赢你。”
“……”
好像搭的不是很好,他认怂,起身。
“…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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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拿着吹风机出来,乱七八糟的把自己的头发吹干,已经快零点了。
陈灿再帮他量了次体温,烧还没退下去,她有点担心。
等周放回房的时候,她紧跟在他身后交代,“要是晚上不舒服,就喊我,”想了想,怕他晚上烧糊涂了,又说,“要不你别锁门,晚上我定闹钟,进来看看。”
“我本来也不锁门,”他皱了下眉,停下脚步,觉得是该为打破他们现在的关系做一点努力,“不是,你半夜进我房间,不太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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