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去。
双眼泛红且委屈巴巴:“苒苒你终于来了,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再不来,你家阿霖的清白可就没了。”
走至红梅傲雪屏风旁的池苒见到他一副眼梢含情,一根系着铃铛的红绳绕得令人血脉偾张,又在重要部位旁系着蝴蝶结的画面,当即闭眼转身背对着他:“你先将衣服穿好,我带你离开。”
倒在床边的许霖艰难地抬起头,咬唇控诉起来:“我现在都被五花大绑的绑住,还怎么穿衣服,你说这句话完全就是在强人所难。”
“还有他们前面不知道给我喝了什么东西,导致我现在全身上下都像是要被火给烧掉了一样难受。”
前半句是入了池苒的耳,后半句却全然被她给遗忘。
眉头紧蹙的池苒本想要拒绝,可他不依不饶的叫喊声就像是恼人的苍蝇围在她耳边嗡嗡嗡,何况此事早点解决也好早点回去。
“那你闭上眼睛,我现在就给你解开。”在如何,他们之间也是养母子的身份。
而这天底下,又有哪一个当人母亲的会看光一个早已成年的儿子。
“好嘛,那你得要快点哦,因为这绳子绑得你家阿霖好难受的。”他表面虽是退让,内里的坏水却跟着咕噜噜往外冒。
“嗯。”
朝他走近的池苒先是用大红色绣鸳鸯戏水锦被盖住他躯体,且只露出一双手来,这才睁开眼为他解绑,全然不知在她聚精会神中。
一只偷偷睁开眼的小老鼠正趁她不备,转身吻上了她的唇,逃离束缚的双手绕过她肩膀形如菟丝花缠着她不放。
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咬。
而他这么做的原因,其实是因为心里藏了一个小小的,隐秘的阴暗心思。
她不是会在外面养情人吗,那他这棵生于兔子窝边的草,她为什么就不会吃?
对比于嫁给其他女人,他倒是更钟情于继续折磨这个女人一辈子。
池苒在他亲上来的那一刻便下意识的想要同幼时那样拎起他后衣领子扯掉,谁料这一次摸到的是少年光滑细腻的肌肤,她才猛然想起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等察觉到唇上一疼,池苒眸光暗了暗,遂毫不怜香惜玉地将人打晕。
衣服是吩咐门外龟公进来给他穿的,同时将人抬到一处水势浅的湖边后,便直接将人扔了进去。
今夜繁星弯月,点点流萤舞花间。
“等你什么时候清醒了,我在什么时候拉你上来。”
被扔进湖里的许霖在醒来后,便一边在水里扑腾,一边破口大骂。
往耳朵里塞了团棉花的池苒权然当没有听见,只不过在见到水下水花渐小时,便会特意扯下另一头系在少年腰间的绳子,以防他真的会被淹死。
随着天翻鱼肚白,守在岸边一夜的池苒想着他身上的药效消得差不多了,便拉着绳子将他拖上来。
又伸手探了下他鼻息,见还有气便行。
等她将外套脱下裹住他身体,并打横抱起离开时,原本昏迷过去的少年突然诈尸起来,更趁着女人不备,一口咬上她的唇。
力度又狠又重得像一头吃不到肉的狼崽子!
*
回来后的池苒刚踏进房门,便被眼尖的陆修郢惊呼出声:“妻主,你的嘴巴怎么破了个豁口子?”
“前面吃螃蟹时不小心被螃蟹腿戳到的,晚些上点药便无大碍。”池苒伸手碰了下唇角,便疼得她倒吸一口寒气。
“妻主你也太不小心了点,下次吃螃蟹的时候,记得让其他人给你挑好后再吃了。”陆修郢心疼地拉着她坐下,又吩咐点翠去拿医药箱进来。
“不会再有下次了。”池苒拒绝了他亲自为她上药的动作,并打了个哈欠,“我有些困了,我先睡一会儿,要是有人来找我,晨晨便说我不在。”
随着她走进内间,陆修郢脸上的笑意也跟着凝固,一丝寒意紧跟着爬上,随后蔓延全脸。
妻主嘴角的痕迹不像是吃螃蟹弄到的,更像是被人咬的!那么那个人又是谁!
而妻主肯定不会背叛他的,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外头的小妖精没脸没皮地贴上来!
正低头收拾医药箱的点翠没由来地感觉到了一阵彻骨寒意袭来,手上动作越发麻利。
*
池苒在睡醒后,便吩咐下人给她抬一桶热水进来沐浴,同时也得要思考一下先前许霖为何会失踪一事,还有他对她的态度。
原先在花园里折花的点翠得知池苒起床后,便随便寻了个借口离开,更借着进来送吃食的理由推门入内。
“姑奶奶,点翠给你端了一盅红豆双皮奶过来。”
“嗯,将东西放下你就出去。”许是她刚睡醒没多久,亦连嗓子里都还带着几丝慵懒。
“诺。”
他嘴上虽应得好好的,却在将东西放下后,便转身走过双面绣小红梅屏风来到了正冒着氤氲白雾的浴盆旁,一双秀美小手搭在女人肩上,状若暧昧地朝女人耳边吹了一口暧昧。
“少爷前面被大房那边的主夫叫过去说话了,恐怕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少年一只手缓缓向下,眼里的娇羞,期待宛如溢出满月。
眼皮未掀的池苒伸手阻止他的动作,泛寒的音调像从喉咙里挤出的冷:“我说了,出去。”
男人虽被她泛寒的口吻给吓得怔了一下,却也不敢真的忤逆她:“好嘛,不过姑奶奶许久都未来寻点翠了,点翠实在是想姑奶奶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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