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季长宁睁开眼睛,在触及到刺眼的灯光时她又把眼睛闭上,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她侧身躺着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静谧的空间里,她紧靠着他滚烫的胸膛,清楚地感觉着他心脏的跳动,强健有力。耳边传来他低低的喘息声,一点点地撩拨着她的感官,她收敛了思绪,从余韵之中渐渐恢复了神智,抬手抓住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手上微微使力将他的大掌拉开,随后卷着被子往床铺的另一边去了去。
叶思源看着她的举动,眼神变得深邃,他们的界线,如今是怎么划都划不清了。半眯着眸子看着她□在外面的肩头,他热情地靠了过去,单腿挤进她的腿间,很是暧昧地磨蹭着:“是不是啊?”
季长宁红着了脸,抓了被子蒙在脸上,闭着眼,脑海里像放电影似的闪过很多东西。薄被下,他们全都是不着一物,肌肤触碰在一起痒痒的总会给人一种不自觉的悸动,她轻轻挪动身子想要避开,他却是大手一揽将她整个儿抱到自己怀里了。
这一次,她乖乖地没有抗拒,燥热的脸颊上传来点点湿意,她抬头,承接住他落下的吻,在他想要进步一时,她伸手抵在了他的胸前,把自己在心里犹豫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有些事情,我想了很久觉得我是想通了,可看到你我又觉得我没有想通,在你面前,我的想法总是很容易动摇。”她很认真地看着他脸上的神情,一字一句清晰道,“现在的你很优秀,比起我认识你的时候还要优秀,那时候你是个只知玩儿乐的花花公子,而我也是一个只要爱情就能存活的傻女孩儿,后来我们结婚了,我觉得我很了不起,因为我把你征服了,只是我自己没有发现我在婚姻这条路走得太快了,我狠狠地摔了一跤,我在爬起来后不再是想着往前走,我选择了中途退出了。”
他避开她的眼神,单手枕着脑袋在她身旁躺了下来,仰头看着屋顶的灯光,怔忪良久。右手探入被子中,紧紧地握住她的,他问:“你想说什么?”
她与他并肩躺着,望着灯饰出神,感觉到他握着自己的力道越来越大,她笑了笑,说:“现在我变得贪心了,我要的不全是爱情,我发现我没有以前那样爱你,我也回应不了你所有的付出,你还要跟我一起吗?”
叶思源脸上的神色很是复杂,在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下一秒已如雄狮般扑在了她的身上,他捧着她的脑袋,紧盯着她的容颜看着,良久后才反问道:“那你要跟我在一起吗?”
“要。”她觉得她可以试试,为自己也为叶睿安,“合适就在一起,不合适就分开。”
叶思源自动过滤掉了她后面的话,那样简短的一个字,胜过他今晚收到了所有的祝福,他低笑出声,身下的灼热紧紧抵在她的臀部,说话时的声音性感又迷人:“季长宁,你今天这样,是为了给我一个惊喜吗?”
她僵硬着身子动也不动,等到他稍微退出一些了,她把自己的胡思乱想出来的东西很坦白地告诉了他:“我没有想过给你惊喜,我是怕你给我惊吓。”她顿了顿,对上他不解的神情,小声道,“去年台商城,不是有个富商在酒店的揭幕仪式后跳楼了吗?你们有钱人,有时候挺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后他的气息沉重起来,她微微蹙眉,忍着浑身的酸疼,缓慢着动作转过身,瞄了眼他变得阴沉的脸色,继续道,“可能我今天去了一趟墓园的缘故,那里挺阴森的,我回来后想法都有些奇怪了。”
头顶上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你怕我跳楼?”
季长宁缩了缩肩膀,遮着一只眼睛在被子下面,声音细如蚊蚋:“也不是怕你跳楼,是你先打电话不说话,回了又不接,后来发短信还神经兮兮的,然后我又胡思乱想了一下……怕你出事……”
叶思源大手一挥将被子整个掀掉,身下紧紧抵在她的入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说:“你担心我。”他很是笃定的语气,掌心轻触着她扑扇的睫毛,他伏低了身子,在她耳边轻轻吹着气,“长宁,你心里是有我的。”他缓缓直起身子,就在她要松一口气时他又弯下了腰,捧着她的脑袋在她红肿的唇瓣上亲了一下,“手机一直在林旭阳那儿放着,我一个下午都没碰。”
闻言,季长宁一愣,等到她反应过来后简直是羞愤欲死,想想晚上林旭阳的种种举动,她怎么就没发现他比平时乖了呢?心里的火一把把烧了起来,气呼呼地要推开他时,他又不怀好意地凑了过来,轻佻的抬起她的下颚:“不过这样也好,我们把关系确定了,要是哪一天我一命呜呼了你还有大笔的遗产呢。”
“滚!”
他夹住她的腿,身下紧贴着她的小腹轻轻磨蹭着:“再来一次。”
蚊子和林旭阳偷偷摸摸的出现在叶思源房门口时已经是凌晨一两点了,两人做贼似得趴在地上,小声商量着怎么才能把手机从门缝儿里塞进去。
“要不就这么样吧。”蚊子有些泄气地看着身后的人,小声说道,“我把人弄过来了,功过相抵,我也能弄个无罪。”
“我去找个刀子,你把地毯划开,门下面肯定还有一段距离。”
“不行,动静太大。”蚊子单手撑地,跃轻一跃松站了起来,“有这时间折腾还不如回去睡个觉,我不就手抖碰错了吗?一条短信的而已,引发不了血案的。”蚊子很不厚道地看了叶思源跟季长宁的短信记录,他觉得那手段简直连初中生追妞儿的水平都不到,不是上班就是下班,不是“吃了什么”就是“吃饱了吗”,太俗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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