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和中饭一起吃了,敛元元休息了一阵子,望着屋外慢慢融化的白雪发呆。
这都过去十多天了,她也没能找到合适的借口离开摄政王府,这样下去迟早要翻个大车,她甚至怀疑君长宁随时都可能跑到摄政王府来质问她。
而且天天呆在府里不出门,她觉得整个人都要生茧子了,像她这种天天出去浪的人,怎么可能像个真正的大家闺秀一样天天呆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看了一会儿白茫茫的雪,被雪晃得有些眼晕,敛元元便叹了口气,收回了视线。
旁边伺候她的连水十分关切道:“小姐可是有什么心事?”
敛元元微微摇头,趴在桌案上百无聊奈:“连水,你们平时有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呀?”
“娱乐活动?”
连水稍稍一愣,旋即道:“练功?”
“除了这个呢?”
“与、与赵大人一起出任务。”
敛元元唇角一抖,差点骂人。
又在这跟她秀恩爱!不知道秀恩爱死得快吗?
她觉得她心情更抑郁了。
趴在桌上抑郁了一会儿,敛元元猛地站起,雄赳赳道:“我要出门。”
“小姐。”
连水有些为难道:“若是往常便也算了,可如今河山王针对咱们王府,小姐你若出门恐发生意外,或者奴婢去禀告主子,小姐还是与主子一同比较安全。”
“那算了。”
敛元元出门是想找机会换个马甲,并不是真想出门逛街,若和赫连城一起去,那她还能有什么机会换马甲?
“唉。”
她又叹了口气,最后无力道:“那连水,你去帮我买几本话本,要最新出的。”
连水有些不知她是什么意思。
最新出的,那可不就是王爷和钟公子……
敛元元一眼看出她的想法,她肯定道:“没错,就是买他们的,听说有许多写得不错的,你去买几本回来给我看看。”
“小姐,您千万别被外面的传言诓骗,王爷和钟公子之间是清白的。”
连水忙劝慰她,至于话本什么的除非她不想活了,才会去买赫连城和钟神秀的话本来给敛元元看。
“我知道是清白的,可我就想看看不清白的是什么故事。”
敛元元嘟着嘴轻声抱怨了一声,很是从容道:“你放心啦,我知道赫连城不喜欢男人。”
连水还是为难,她踌蹴半响,终于行了个礼,道:“小姐您稍等,奴婢去禀告主子一声。”
连水又唤了其他侍女来陪她说话,这才离开。
敛元元看了她一眼,等她走了之后便直起身子,和这新的侍女道:“这几日府中有什么大事吗?”
新的侍女只是府上内院里伺候的人,并非暗卫,听她这么问却是愣了一下,旋即才惶恐道:“小姐,并无什么大事。”
“那你怎么这个表情?我很恐怖吗?”
“没、没有。”
这侍女有些慌张道:“只是奴婢第一次伺候小姐,有些惶恐。”
敛元元不信,而且她已经明确觉察到连水就是有事情瞒着她。
她昨夜也只是去了一趟幽昙阁,这些天帝都发生了什么事她都是从赫连城或者连水口中听到的,若他们不想告诉她,她自然无从得知。
“你不用这么怕,我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让我猜猜,是不是君长宁做了什么事?”
敛元元随口试探了一句。
谁知这侍女猛地跪下,急忙道:“小姐,真的没有,您千万别误会了。”
这意思就是说有咯。
敛元元摸着下巴想了想,但她一直没出王府,也不知道君长宁到底又做了什么事。
这侍女似乎真怕她怀疑,她又赶忙道:“要说大事还是有的,前些天确实发生了一件大事。”
“什么事?你起来说话。”
敛元元把她从地上拉起来,便见这侍女绞尽脑汁道:“今日玉王为郡主招亲,据说有许多青年才俊都去了。”
敛元元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匪夷所思道:“招亲?”
君玉玦给她招亲?她昨天夜里才去见了黎清浣,他怎么知道她回来了,还招亲?招哪门子亲?
“是。”
那侍女声音稳了些,她继续道:“听闻玉王的郡主被一位腌臜泼才蛊惑,玉王十分不悦,欲为郡主重新选一位夫婿,您也知道玉王的郡主虽比不上公主地位重,但辈分极高,又是玉王的独女,因此帝都中有许多青年才俊都想去一探究竟,若能被玉王看上,也算一步登天了。”
简单点说,就是君玉玦不喜欢黎清浣,想重新在帝都中找一位青年才俊,看看能不能讨回‘女儿’的欢心。
敛元元有点无语。
大家伙儿可真会给她找事做,不是这里出事就是那里有问题,她昨天才得知黎清浣或许和小国有关,今天就等到君玉玦帮她选夫。
想了想,敛元元站起身来,她拍板道:“我决定了,我也要去参加招亲。”
侍女:“?”
敛元元却已经下定了注意,反正她得去看看。
“什么招亲?”
赫连城身后跟着连水,从房间外走来。
他脸上带着笑容,似乎近日之事对他没有丝毫影响,只要看见敛元元,他的表情便是柔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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