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神秀:“?”
好家伙背地里说他坏话。
“摄政王,我君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这是皇帝的声音。
他虽生气,却也还没失去理智。
君长宁再怎么对他终究是念着兄弟之情的,今夜说是宫变,其实没有伤害他,但赫连城就不一样了,这个人是皇室的敌人。
“陛下可不要不识好人心,我若不来,你真准备明日禅位?”
赫连城轻轻笑着声音却陡然森冷起来:“没有我赫连城的同意,你想离开这个位置也难。”
“你这逆臣贼子。”君长安怒道:“你以为朕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君长安愤然开口:“朕就是真被阿宁夺了位,这皇位也是我君家的,与你这狼子野心的东西没有半点干系。”
他话音刚落,就听君长宁没什么情绪起伏的声音道:“皇兄莫要拦着我。”
“阿宁,她不愿意你为什么非要强求?”
君长安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为了求欢如此对我,你可有想过若是求欢知道了这一切,她会怎么想?”
“这与皇兄无关。”
“是与我无关,可也与你无关。”君长安咬牙道:“你还不明白吗?她那样的女子根本不属于你我,她太自由,太无拘无束,帝都对她来说只是一座囚笼,她迟早要飞出这个囚笼的,阿宁,你困不住她!”
君长宁缓缓抬起头,露出幽暗无光的眼,他面上甚至没有一丝表情,只有冷漠与平静,仿佛情绪都从他脸上退却。
“这与皇兄无关。”
他又重复了这句话,而君长安的劝诫对他没有半点触动。
君长宁无动于衷,他目光平静而冷漠看向赫连城。
河山王一字一句道:“你若阻我,终有一日我会让你百倍奉还。”
这件事如果摒弃掉钟神秀,确实和赫连城关系不大,顶多算死对头的私人感情,但事实上赫连城和钟神秀向求欢两个人都有关系,这注定他不可能袖手旁观。
而且他从来不是那么心善的人,看见君长宁痛苦便会成全他,他只恨不得看他再痛苦几分。
赫连城毫不在意他的语气,反倒桀骜挑眉,带着嘲笑的意味,饶有兴致道:“本王倒是拭目以待。”
君长宁深深看了他一眼,挪开视线,再说出来的话就让赫连城顷刻变了脸色。
“若我无法得到向求欢,我此生倾尽全力必定杀了敛元元。”
“你敢!”
赫连城脸色立刻冷了下来。
“你若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要你永世不得超生!”
“我得不到的,你也不会拥有。”
钟神秀趴在房顶听得就很崩溃。
天命之子和反派这两个人真是相似的损人不利己呢。
我老婆没了我就要让你老婆也没,啧啧啧,原来这就是男人。
他内心感叹了一句,突然想起钟神秀和敛元元都是他本人。
“……”
等等!这样说他岂不是很危险?
钟神秀得罪了君长宁,危。
敛元元因为赫连城的关系也得罪了君长宁,危。
向求欢虽然没有危险,却面临着终身□□的修罗场剧情。
而李杀人曾经刺杀过赫连城,再见之时很可能会被赫连城认出来。
这样想一想,怎么总觉得他这段日子都在作死?
眼前的八卦瞬间不香了,钟神秀有些笑不出来,他苦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再附耳下去倾听的时候,便听到里面传来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好像打起来了。
他赶忙继续认真偷听。
“我钟兄天人之姿,你算个什么东西,也妄与他相提并论?”
赫连城的语气冷而张狂,那种不屑几乎不加掩盖。
君长宁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打了一下,闷哼了一声,似乎受了伤,接着钟神秀又听到许多侍卫嘈杂的声音,皆是说的‘保护王爷’、‘保护陛下’之类的话。
君长安有些气恼道:“贼子!今日你敢伤朕,定叫你走不出这座皇宫!”
这是在皇宫中,自然君家的势力最强,赫连城便是武功再高三拳难敌四手,不过他若非要杀了皇帝也不是做不到,但根本没这个必要。
赫连城轻拂袖摆,似拂去衣上看不见的尘埃,他慢条斯理道:“陛下言重了,我若想取你性命,你活不到今天。”
取人性命容易,但堵悠悠众口却难,他如今杀了皇帝也登不上皇位。
不过君长宁方才的话实在触怒了他,只是想在皇宫里留下君长宁的性命却很难。
君长宁捂着胸口站在大殿角落,唇角一丝血迹,目光却透着几丝疯狂。
他猝不及防之间被赫连城伤到,面上没半点惊慌之色,只有一片幽暗晦涩。
赫连城直视他眼睛警告他:“君长宁,你若不想今日死在我手上,最好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你敢动元元一毫,今生今世,我让你再也见不了向求欢。”
君长宁什么也没说,只用晦暗目光看了他许久,许久之后,他开口:“留下他。”
着银盔的侍卫鱼贯而入,让整个大殿变得更加混乱。
这片混乱中,君长宁却只站在原地,任眼中黑暗蔓延。
他是真的疯了。
君长安站在另一边高声道:“阿宁,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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