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会帮你处理好的。”
韩煊以为她会妥协的,不料她仍旧坚持,还白了他一眼,“我不喜欢欠别人东西。”
就这么一句话,韩煊闷声去给她办了出院手续,走到医院大门的时候他故意晃着手里的收据,“我先给你垫付的,回头记得给我。”她不是不想亏欠别人吗?那他就跟她算明账。
外面的日头极好,她摊开手遮在额前挡住了阳光,不是道是不是躺着的时间长了,她觉得浑身无力,慵懒地想睡觉。听着韩煊负气的话她微不可见地扬起了唇角,很快又收敛了起来,一脸正色道:“从这个月的房租里面扣。”
闻言韩煊瞪了她一眼便去取车了,她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站在大门口等他。
路上韩眠提议去把沫沫接回来,韩煊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为什么要接回来?我爸妈照顾着不是挺好的吗?”他私心的想把沫沫这个小灯泡丢给郑茗韵去管,而且韩哲榕对这个孙子喜爱得紧,他总不能趁着他还沉浸在生日的喜悦中就去把孩子给要回来吧?
韩眠没有再说话,也算是默认了把沫沫留在他们家。
当他们回到公寓下了车看着小区花坛旁边蹲着的人时都愣住了,韩眠眼神示意着韩煊,低声问道:“怎么回事儿?”
韩煊同样压低了声音回答道:“我不知道。”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过去,韩煊抬起脚尖踢了踢低着头还未察觉到他们的秦朝,酸着声音问道:“蹲坑呢?”
秦朝从未这样狼狈过,即使他打架次数无数,进局子次数也不少,可哪一次不是昂头挺胸毫不落魄?他抬起带着一个乌眼青的脸,平日里俊俏的脸上配上这么一块有了点儿折扣。
韩煊乍一看他这样子险些笑了出来,但他还是装得很愤慨地问道:“谁干的?”
秦朝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他拍拍屁股起身,有些不适应地用手遮住了左边的眼睛,“能不问吗?”他可怜巴巴地看着眼前的两人,那一脸的表情就像是在诉说着他的苦楚让他们识相点儿别再揭人伤疤了。
“今晚你真要住我们家?”客厅里,韩煊伸长了脖子往他住的房间里看了一眼,韩眠已经在铺床了,对于秦朝要住下来的要求她并没有反对,自然而然的韩煊也把自个儿当成主人看待了,张口一个‘我们家’,闭口一个‘我们家’。
收回视线他看着闷声坐在他对面的秦朝,仍是不死心的问道:“那你告诉我到底谁对你下了黑手?”
秦朝蜷曲着腿抱着抱枕避开他的视线,一副还是不想告诉你的样子。朋友是干什么的?朋友就是你有难的时候他会帮着你,哪怕他自己也是寄人篱下。他说不想回去丢人,怕被他们家霸王看见了非要刨根究底。
“可我们家就两房间,你要睡客厅吗?”
“韩二。”秦朝把抱枕扔向他,忍着眼睛的疼痛瞪了他一眼道:“别跟我口是心非,我住一间不正好成全了你吗?”
被猜中心思韩煊干笑一声,他把刚接到手里的抱枕放好便起身了,临走前还不忘打趣道:“打你那人肯定没有对称感,只有一边有,那得多单调啊。”
“滚!”话音刚落就一个抱枕砸到他身上。
韩眠洗完澡出来就看见韩煊一个人抱着被子傻笑,她走上前去推了他一把,“犯病了?”
韩煊回过神来趁机抓了她的手,“你有药。”他抓着她的手带到胸前,似有若无地轻抚着,一脸无辜道:“我好几天没吃药了,都疼了。”
她的脸颊突然变得滚烫,一下子抽回被他抓着的手,她拍着自己的脸颊走到另一边去,韩煊见她在抱枕头立即明白她要干什么了,他怎么可能容许这种事儿发生,一把压了上去,无赖道:“睡床上。”
“我要睡地板。”
“地板凉,会感冒的,你可别忘了你刚出院。”他拿这等小事儿来威胁道:“万一再进去了可是得花钱的。”
“那我睡床上,你睡地板。”
“想都别想。”他一把蜷过被子,连她手里的枕头都夺了过来,“干嘛那么防备着我,我又不会对你干什么。”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她眯着眼看着他,他有些心虚地偏过头去,“干嘛那样看着我?我说的不对吗?昨天在医院那么好机会我都没下手,你现在强壮得很我就更不可能干什么了。”他振振有辞道,为自己开脱。
“你要真下手的话你就是禽兽。”色.欲熏心了才会对一病人下手。
“你要愿意我可以禽兽一回。”他朝她眨着眼睛暗示道。
看着他得意的表情,她恼怒地抓了被子就整个盖到他脸上去,拿着枕头敲了几下才解恨地撒开手,然后双手插腰看着他从薄被里钻出头来。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这是入睡前的小情趣呢?”
她没有理会他,径自拽过被子盖上便背对着他躺下了,身后他的躯体越来越近,她挣扎了几下还是被他带进怀里了。
第二天早上秦朝在厨房堵住了她,韩眠疑惑地放下手里的碗,问道:“怎么了?”
他像做贼似地朝门外张望了一会儿才关上门,然后一脸讨好地朝她走近,“嫂子。”
韩煊被他叫得心里毛毛的,直觉得他这么殷勤没什么好事儿。她拿着锅铲挡在两人中间,严肃道:“别跟我来这一套,有话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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