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可能?他都低头了,你矜持一段时间也够了,除非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忍心沫沫只有妈没有爹。”
“唉,不跟你说了,我看你现在恨不得是我把他扑了给你打探消息。”韩眠挥挥手,一手盖在脸上,不愿多谈的意思。
顾子衿耸耸肩,她朝着洗手间的方向喊道:“沫沫,好了没?要姨妈给你擦屁屁吗?”没等到沫沫回答她已经推了门进去了,故意捏着鼻子瞪着他,戏耍道:“臭死了。”
沫沫一脸媚笑的看着他,双手撑在马桶边缘上,晃荡着小腿,他够着头往外面看了看,小声问道:“我妈妈呢?”
顾子衿把他抱了下来,冲了马桶后给他擦屁股,帮他拉好裤子又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她才说:“在想你爸爸。”她看着他困惑的小脸不由笑了,就这么抱着他坐在马桶盖上,她认真的问道:“要是让你的超人做你爸爸,你要吗?”
沫沫想了一会儿才说:“那我爸爸怎么办?”
“那你就两个爸爸呗,一个在法国一个就在你身边,好不好?”
“妈妈肯吗?她老是欺负超人。”他还记得自己正在跟韩眠堵着气呢,“姨妈,我们不要理她了。”
顾子衿呵呵笑了,双手抓着他的小肩膀她拐着弯问道:“今天吃饱了吗?”
“饱了。”
“你要是不理你妈妈了以后就没饭吃了,姨妈要是不理她了以后就见不到沫沫了。如果你跟着姨妈回家的话我们就可以不理她。”
沫沫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心存愧疚地问道:“那妈妈呢?”
“她呀,一个人住,然后再去领个宝宝回来,那个宝宝每天跟着你妈妈,还玩儿你的玩具,穿你的衣服……”
她还没说完沫沫就挣扎着身子要下来,她依言放开了他,跟着他后面走了出去倚在门边看着他贼溜溜地往韩眠那里去,唇角翘起,一脸的笑意。
这边沫沫跑到客厅,做贼似地绕到沙发那儿,肉肉的小手抓着韩眠的衣服,突然噘着嘴凑上去,口水沾了她一脸。
她微闭着眼任他讨好着,沫沫见她没什么反应便糯糯道:“妈妈,你睡了吗?”
“干嘛?不是又不理我的吗?”
“我理我理。”他急急的反驳,还配合着蹬小腿的动作,“我不跟姨妈回家,你也不要带宝宝回来好不好?”
“这样啊,我得看你乖不乖,你不乖我就领个回来。”
“我乖的。”
她竭力憋住笑,晃了晃腿说:“妈妈今天腿疼,给妈妈打打。”
“哦。”
顾子衿走的时候又叮嘱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女人过了三十可是不吃香了啊。”她眼神示意着屋里的沫沫,“而且你还情况特殊,现成的干嘛不要?”
韩眠关了门倚在门板上看着正曲腿坐在地板上玩儿玩具的沫沫,她轻声走过去蹲在他旁边看了一会儿后,爱怜地问道:“沫沫,好玩儿吗?”
“好玩儿。”他抬头看了韩眠一眼又低下头去,接着说:“妈妈,我们明天去找超人玩儿吧。”
她没说话,只摸了摸他的头。
“妈妈去洗碗了,一会儿来陪你玩儿。”
“好。”
韩煊在被郑茗韵误解后就显得精神怏怏的,他有口难辨只能由着她去胡思乱想,秦朝约他出去喝酒的时候他很爽快地答应了。
自上次在‘浮梦’闹事儿以后他就没再去,由服务生领着进了包厢才发现杜晟也在,从他口中才知道秦朝被女人甩了正借酒消愁呢,合着杜晟把秦朝打击了一番他阴郁的心情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秦朝面前堆了不空瓶子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他清醒着脑子看着他们两人,个个都是笑容满面,相比下来自己则是一脸苦闷。他在桌沿敲着酒瓶,朗声道:“我请你们喝酒可没请你们酸我,我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被甩了就甩了,过了今晚我又是一条花丛好汉。”
“对,以后采花记得戴上眼镜,看准了再下手。”杜晟端着杯子笑倒在沙发上,他拍拍韩煊的肩,继续道:“我们以后要引以为戒,要甩也只有我们甩女人,哪儿能让女人踩到我们头上去呢?”
韩煊笑笑不说话,秦朝听了一下子来了劲儿,他端了杯酒一饮而尽,从对面坐到韩煊身边来,狡黠道:“话别说那么满,看看我们煊儿,不也被女人甩过吗?还不止一次,哈哈,可比我丢脸。”
“哈哈,还是连着两次被甩的,是有够丢脸的。”
眼看两人笑得越来越张狂,他一边一手横在他们喉间,“只有一次好不好,我再次强调一下,下次再胡说可别怪我直接挥到你们脸上去。”
两人不死心地凑到他面前去,满怀八卦心里,秦朝挑了挑眉,讨好地帮他顺了顺衣襟,然后问道:“真的是你甩了肖露露?我到现在都没信过,说说呗。”
“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那样吗?”
秦朝对着杜晟挤挤眉,杜晟又掺进一脚,“那样是哪儿样啊?”
韩煊端着杯子靠在沙发上,眯着眼像是想到了遥远的以前,半饷后他收回思绪,含蓄道:“我拒绝她的挽留,然后回国了。”
男人也像女人那样,他们也有好奇心,几个凑在一起了也能八卦。
“为什么要拒绝?以前你不是挺爱慕她的吗?”
“以前不成熟。”他喟叹一声,转了话锋道:“你们说一个女人老是对一个男人不理不睬或者有时候爱理不理,她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