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小凉答道:“一般一般亚洲第三。”
赵易山只是拧着眉毛看着她,麦小凉不愿奉陪他大眼瞪小眼于是说道:“晚上你想吃什么?”
赵易山说道:“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够我的分量就行。”
倒是个好养活的,跟猪一样。麦小凉小小的腹诽一下。但是面子上却是不动声色,她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决定煮一点杂粮粥,再把馒头切片用鸡蛋糊裹起来煎一下。
这个最简单,就这么定了。
唯一的缺憾是,麦小凉长期不动手做菜在时间问题的火候上把握不准。煮好粥炸好馒头的时候她看了一下时间,才六点零五分,吃晚饭太早了一点。
不过赵易山并不介意,他已经坐到餐桌边准备开动了。
赵易山看了一眼炸馒头:“用鸡蛋裹着炸馒头很香。以前我外婆也经常给我炸馒头吃。”
麦小凉递给他一碗粥:“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赵易山顿了一下说道:“我外婆是泰州人,很靠近你们那里,你的口音跟她的很接近。”
麦小凉一直认为赵易山冷漠孤傲仗势欺人,所以当赵易山忽然变得如此的平民化的时候她很不适应,但是总要接点什么吧,于是麦小凉说道:“是靠得挺近的。”
赵易山又说道:“你会炸粽子吗?”
“呃?”麦小凉愣一下反应过来,“我不会包粽子。”
赵易山忽然笑了起来:“麦小凉,你知道你像谁吗?”
麦小凉摇了摇头,话题跳跃太快,太快,完全跟不上。
赵易山微笑着说道:“你像我外婆。你们那里是叫婆奶奶对吧。”
麦小凉咬牙。说她像一个老年人?赵易山你是猪!
忍了又忍麦小凉才慢慢的说道:“哈哈,真是新鲜,只听说有恋母情结的,原来还有恋外婆情结。想必尊夫人也很像你外婆了。”
餐桌上的气氛顿时冻结。
活该!麦小凉有小小的快意。
只是在她继续喝粥的时候,突然遭到袭击。赵易山将她劫持到了沙发上。
麦小凉哀怨嗥叫:“赵易山!找你老婆去啊!我受不了啦!疼死了!”
抱怨无效!
反抗被驳回。
唯独寂寞天际流(上)
赵易山开始迷恋这种平静的生活。
他想自己是太过寂寞了。
麦小凉拒绝了怀孕的提议,事后赵易山也曾想过,他那样说的确是太过草率了。难道他真的是老了?
赵易山问麦小凉:“你多大了?”
麦小凉扳了扳手指头:“过年加一岁,唔,我27了。”
赵易山默默地看了看麦小凉,她也还是个孩子,比陈星也只大了两岁而已。
麦小凉递了杯茶给赵易山:“你多大?”
赵易山接过来慢慢的喝一口:“我属牛的。”
麦小凉又扳了扳手指头:“属牛?你37岁了,比我大十岁。”
赵易山的视线从电视上调回来,他定定的看住麦小凉:“你的语气似有不甘。”
“啊?”麦小凉摇摇头,“那个,我只是,觉得您年纪轻轻就大有作为,而我却一直虚度光阴,我真是太不求上进了,我要反省,要深刻的反省。”其实她感慨的是,她没有想到自己的第一个男人竟然是一个老男人。当然这种话是打死也不能说出来的,人人都忌讳被人说老,眼前的这个男人尤其是这样。说他老他会努力的证明自己的强悍,到时候倒霉的还是她自己而已。
赵易山冷冷的哼了一声继续看新闻。
这个男人极度的喜怒无常,而且有面瘫倾向。麦小凉怀疑他的老婆是怎样忍受他的。当然也许这对夫妻只是挂名夫妻,不然赵易山为何整个假期一直都和她呆在一起。
幸好她只要忍受一小段时间,等老爸的事情妥当了,她就可以跟这个枯燥无味的老男人说再见了。
虽然失去了一片薄膜,但好在,赵易山多少还算养眼。
麦小凉不自觉的咬住了手指甲。
此刻她有暖气吹有电视看有热茶喝,甚至还有一个长得不错的男人陪着她。
可惜这一切都不属于她,一切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麦小凉伸出右手虚握了一把,她能够抓住的也只有这空气了。
太美好的东西她从来留不住。
生活像个爱恶作剧的顽皮孩子,总是在不经意间给她看最狰狞的一幕,突然间爆炸的气球总是反反复复的考验她的承受能力,麦小凉甚至听见一把尖锐的女声在她耳边嘶叫:“怕不怕?怕不怕?哈哈,这下你怕了吧?”
麦小凉站了起来,她大口的喝光了杯子里的水,然后又去添了一杯开水。
赵易山忽然说道:“你的脸色很难看。”
麦小凉答道:“我只是忽然想我爸爸了。”
所以她口干舌燥心跳加速慌乱无助。
赵易山淡淡的说道:“该来的会来,该走的也会走,要淡定。”
淡定,的确是应这样。只可惜她不能够。做看客的永远淡定,局内人永远无助,所以注定被说教。
麦小凉把客厅留给赵易山,原本她也就不爱看新闻。关上卧室的门麦小凉打了两套拳。
她觉得很累,眼睛有点睁不开的意思。还好老妈和蔡老头很快就会来了。
得知赵易山初五开始上班,麦小凉提议自己仍旧搬回酒店。赵易山沉默片刻后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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