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何从冷冷的说道:“要不是赵先生想低调一点哪里轮到你和你那辆破车接这个活?你的工作态度太差,车险的事我得再考虑一下。对了,你有没有去接赵先生?”
冷静冷静!龇牙咧嘴的样子太难看!她的旁边还有人呢!麦小凉强迫自己深呼吸:“正在接,再见!”
赵易山看看麦小凉:“麦小姐,您可以把温度调低一点吗?”
麦小凉发现他已经脱了外套。“当然。”她将温度调低。大概是她的皮蛋太小了吧,平时也不觉得赵易山有多高大,看这会看他手长脚长的。原谅她贫乏的词汇,难得遇见这么中意的男人,应该说他身材魁梧气质儒雅才对。
其实,也不见得是气质儒雅吧,麦小凉想了一会儿,他还是属于冷然那一类的。有种疏离感。
赵易山闭上眼假寐。
麦小凉偷瞄两下。很养眼啊——
高速——广台通往藕亭的路上。
天气阴沉,典型的里下河地区的冬天,潮湿阴冷。
好在她有皮蛋,好在她有暖气。麦小凉是很知足常乐的一个人。
让她来算算过年能拿多少工资,还有过年买什么衣服。没人聊天,只有将思绪放飞喽。
两个小时的路程,没有音乐没有谈伴,还好,帅哥可以用来看。
这种运气也不是谁都有哦。呵呵。
开始
中国人最爱说缘分,最爱说百年修得同船度之类的。那么,比方说:某人向某菜贩子买了二斤青菜,那么某人与他在上辈子就是修了三五年的缘分?
如果麦小凉与赵易山的接触就此结束的话,那么他们在上辈子大概修了有七八年吧。
庄锦瑟拍麦小凉的头:“发什么痴呢?你到底买不买衣服了?”
“你和靳何从的爱好倒是一致,都爱打我的头。”绿灯亮了,麦小凉和庄锦瑟快步走过人行道。
快过年了,满大街的都是人。看来金融危机对中国人的年没有太大的影响。
“不是说见到一个对你胃口的帅哥吗?怎么有空来找我。”庄锦瑟又来拍她,麦小凉跳着闪开。
“说得我跟头牛似的。我对人家只是欣赏而已,而且机缘不对,没有发展的可能。”
庄锦瑟打量麦小凉,然后奸笑。
“奸笑都可以眉目如画,”麦小凉叹口气,“老天你为何如此偏心?”
庄锦瑟笑道:“少油嘴滑舌的,快点从实招来!”
“我知道你美,可惜对我放电无效,我是喜欢男人的。”麦小凉没好气的说道。
“那人不理你?你就没自信了?小凉你很有魅力的,上大学那会儿,多少人追求你啊,简直盛况空前!”
“是啊,盛况空前。可惜后来都成哥们了。最惨的是招来了章怀之。”当然,章怀之不是麦小凉的同学,麦小凉那所二流大学供不起章怀之这样的大佛,他是靳何从的同学,麦小凉的噩梦。
“不提那人。”庄锦瑟问她,“你那个帅哥人呢?不是一块来藕亭的吗?”
“第一,那不是我的帅哥,归属权不归我;第二,人家自己办事去了,办完了可能直接回北京,下午给我答复,让我该干什么干什么;第三,他看起来最起码有三十好几了,背后一定有个忍受他种种恶习的女人。所以,”庄锦瑟接过麦小凉的话头,和她一起说道,“吃不到的葡萄一定是酸葡萄。”
“就知道你要这么说!”庄锦瑟拍她的头,“振作一点!血拼去!”
“偶也素个人,有血有肉,情绪偶有波动。”
“你这人不适合悲春伤秋!”
麦小凉的手机叫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赵易山。“您好!”麦小凉捂住话筒,周围太吵了,“我是麦小凉。”
“你好,麦小姐,想麻烦您陪我找个地方。”
“好的,我去宾馆接您?”
“我已经出来了。在国际商贸中心附近。”
“那,我到国贸北边的肯德基等您。”
“好的,待会见。”
“再见。”
麦小凉拉了庄锦瑟往回走。“快点!”
跑步走进肯德基,一楼全满,上二楼,临窗有空位,麦小凉扑过去。
庄锦瑟坐在麦小凉对面喘气:“你不至于吧?兴奋成这样?”
“这是我的工作!”麦小凉大笑,“把你的镜子拿出来!”
“那边不是镜子?还能洗脸!”
“我走不动了。”麦小凉拉她的包。
“你的工作是照镜子?”庄锦瑟没好气。“要不要唇膏。”
“要要要。”
“不是说那人背后一定有个忍受他种种恶习的女人?不是说和人家没有可能?”
“我打扮自己,爱护自己也有错?女人首先得学会爱惜自己。”留海理好,斜发髻很漂亮,鼻子没有出油,唇膏很衬她。“谢谢,唇膏还你。”
“不用谢,那我就自行消失啦。你等会一工作怕是没有时间送我回去了。”庄锦瑟收好包,“说什么很久不见非常想我,一定要包接包送,哼哼。”
“特殊情况嘛——”麦小凉傻笑,“赵易山说他就在国际商贸中心附近,你等一下看看他,人是真的很不错。”
“好吧,我就等着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才。不过你这人呀,从来都是见到三分姿色就立即惊为天人。”庄锦瑟的嗜好之二:以损麦小凉为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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