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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宪看的十分新奇,也跟着鼓了鼓掌,手放回座椅扶手上时,忽然感觉触碰到一片温热而干燥的柔软,等她意识到这是周幼棠的手的时候,他突然反过来覆住了她的手。孟宪惊了一下,侧头望去,那人仍是一副平静而淡定的表情,欣赏着台上的表演。
    孟宪转过头,心跳声却一阵强过一阵,仿佛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她还没在有这么多人在场的时候跟他这样亲近过,虽然头顶的灯关着,四周的人也在专心地看演出,但她总有一种做了坏事会被发现的紧迫感。然而周幼棠仿佛一点也没有感受到她的紧张。黑暗中,她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手指穿过她的指缝,两只手交叉在一起,轻轻捏了一下,而后顺着弯曲的弧度滑下,将她的手全部收进了掌心。
    孟宪有一种被电到的感觉,如果她是短发的话,这会儿估计已经全部炸起来了。她试着抽了抽手。他看似没用力,实际却叫她挣脱不开。实在没办法,她硬着头皮,叫了他一声:“首长。”
    他不理。
    “首长?”
    “……”
    “周幼棠。”
    被叫到的人终于侧过头来看她,两人一下子挨的极近,近到仿佛她眨眼的时候,那纤长卷曲的睫毛能够扫过他的脸。
    “手这么软,长没长骨头?”他低声问她。
    孟宪脸红的像煮熟的虾:“看演出吧。”
    “尽管看,没挡着你的眼。”他说,不为所动地转过头。
    孟宪心想这人怎么这样。
    她闷头不语,能够感觉到两人相握的手已经有些湿热,抬头偷偷觑了他一眼,用手指报复似的小小地勾了下他的手指,换来他握的更紧。
    黑暗中,孟宪不敢再有其他动作。看着台上的演员来来往往,却再也看不进心里去。
    演出结束,已经九点半。等到观众都退了场,周幼棠和孟宪才往外走。
    走到灯光明亮的大厅时,孟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发现手指头被握的发红了。这人,力气怎么这么大?
    周幼棠也瞅见了她的小动作,问:“我昨天晚上怎么说的?”
    孟宪:“……”
    她很想装傻,但却一下子就想起昨晚他说那句话。他说,允许她再害羞一回。
    看着她微低着头,就知她是想起来了。周幼棠笑笑,说:“这就是惩罚。”
    孟宪觉得他有些不讲理,嘴唇却不知道怎么回事,越翘越高。两人并排走着去取车。
    到了停车的地方,周幼棠发现右边不知什么时候开来了一辆车,距离他的车非常近,一不小心就会擦刮上。他的车技是军区司训大队练出来的,应付这个倒是小菜一碟。
    “你先在这边等会儿,我把车倒出来。”他对孟宪说。
    孟宪点点头,往右边挪了挪给他让路,刚站稳,便听见右边车的引擎响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周幼棠给扯到了一边,接着就看见原本停在右边的车往后开始倒车。当然,没倒出来就停下来,只听咔嚓一声,两车的倒车镜撞上了。
    孟宪吓的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刚刚她就站在离车不到一尺的距离,要是这个车真的倒出来了,自己肯定会被撞到。如果这个司机不管不顾再开快点呢?孟宪不懂车,不敢再让自己胡思乱想下去。
    周幼棠看着孟宪脸色发白,就知道她被吓住了。他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但没表现出来,怕再惊着她。他走上前,先看了眼这车的车牌,心里有了点数。只是他还没有所动作,右边这车的车主就嚷嚷开了。
    “谁呀,他妈的谁呀,会不会停车,你丫的会不会停车。”那人伸手就想开左边的车门,打开发现从这边下不了,只好骂骂咧咧地从副驾下来。
    “你他妈怎么停的车!”这人上来就指着周幼棠鼻子骂。
    站在一旁的孟宪闻到一股冲天的酒味儿,连忙捏住了鼻子,往周幼棠身后躲了躲。
    看来是遇到酒鬼了。
    周幼棠也不打算跟他讲道理,他站在孟宪前面,问这醉鬼司机:“师傅,您这车,部队里头的吧?”
    那司机醉眼一张:“怎么着?还挺识货。那你说吧,咱们这事儿怎么办?”
    周幼棠笑了一笑:“什么来头?”
    司机也笑笑:“来头?说出来吓死你!燕城军区,后勤部!”
    “后勤部?那得是燕C开头的,怎么您这是燕B?”
    司机和孟宪都被他说糊涂了。司机糊涂是因为他不明白燕B和燕C之间有什么区别,孟宪则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跟这个司机说这个。
    “周幼棠……”她轻扯了下他的衣服。
    周幼棠微微侧头,拍了拍她的手,意思是没事儿。
    “您再好好想想?”他对司机说。
    司机想不明白,也不耐烦想了,只说:“是哪儿的有你什么事儿?你你你少扯别的话题,我这后视镜是你的车别的吧!还有我这后车门,是你停车的时候给我擦刮的吧,我告诉你哎,我这车可是新买的,你想好怎么赔吧你!”
    这是想把账一股脑全算在周幼棠头上了。
    周幼棠不由冷笑一声。上他这儿碰瓷来了!
    “师傅,先不论咱两谁先把车停在这儿的。我只问您,这车是您的么?要真是您的那问题可就大了,您看清楚,您这车牌是假的。私套军车车牌,现在可是明令禁止的,您这已经是证据确凿,人赃并获的知法犯法。还套个假牌,依我看,可以数罪并罚了。”他说话语气挺和气,但却听的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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