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有如果。
刘丹的心本就不在虫鸣,她辞职以后也搬离了温谨言的南山小区。她给温谨言的理由是回学校考研,但内心却很清楚,自己考不上。
所以,她没有回学校,而是跟邢斌住在一起。
邢斌喝得烂醉,对她好一番折腾,记得第一次他就有些粗暴,醉酒后更是让她无力招架,让她更崩溃的是,他闭着眼睛爽的时候喊得是苏晴的名字。
她咬着牙挺着,直到身上的人沉沉睡过去。
这里是她住过最大最豪华的房间,这样的高档小区,她做牛做马奋斗一辈子也买不起。
昏暗的房间,只有男人的呼吸声,她把他推到一边,披上衣服从床上下来,赤脚走到落地窗前,目光所及是一片浩荡的江面,灯火蜿蜒,夜幕下的江景美不胜收。
静静的看着外面,内心平静下来,感觉身上因他的粗暴引起的疼痛缓解了许多,果然什么都可以治愈的,她想住在这里,一直住在这里。
早晨,刘丹在邢斌未醒之前做好早餐。
邢斌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老子在医院,他现在是家族中的主心骨,每天准时上班,跟各大股东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吃早饭的时候,刘丹忍不住问道:“你真的要跟那个言氏千金结婚吗?”
在他和老邢总打电话的时候,她得知了邢家和言家联姻的事。
“哼!那个女人估计早被陆煜辰玩过了,他不要的女人,让我娶了当老婆。”说着舔了舔下颚,表情像吞了苍蝇一样。
她做好当他情人的准备,但如果他能晚一点结婚,或许她还有机会。
“那你会娶她吗?”
邢斌抬头看过来,眼神浑浊,微厚的唇扯出一抹邪笑,“为什么不娶?他上我老婆,我就上他老婆。”
端起杯子仰头把牛奶一口气喝完,嘴角挂了些奶渍。
刘丹头皮发麻,陆煜辰冰冷锐气的眼神划过脑海,眼前的男人有种活不长的感觉。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邢斌拿起手边的手机,越听胸腔起伏越大,瞳孔张圆,昨晚醉酒熬夜折腾,眼珠子发红,更衬得他那张脸狰狞得可怕。
眨眼间一声脆响,邢斌挂了电话把手边的杯子砸在地上,随后把餐桌上的碗碟推到地上,稀里哗啦一片狼藉,怒气腾腾地走了。
陆淮山很少亲自去陆煜辰办公室,会议结束后,付泽跟他说了一声,老陆总已经等了一会儿。
陆煜辰淡漠地点点头,哪还有之前在陆太太身边半分温和。
果然陆总还是陆总。
陆煜辰回到办公室,陆淮山坐在落地窗前的座椅上,仰靠着椅背看起来很放松,茶几上放着一杯茶冒着白烟。
“爸。”
“忙完了,就过来坐坐。”
陆煜辰把文件夹放在办公桌上,走到他对面的座位上坐下。
老陆总负责陆家早年的传统企业,平时也日理万机。能专门来找他,肯定是有话说的,他心里也已经猜到了。
“邢家的股份市值蒸发了十几亿,好像这件事跟你有关。”
陆煜辰扯了扯领带,透过落地窗看向灰白的江面,轻嗯了一声。
“我知道邢家喜欢针对我们,上次竞标不是也没翻出什么花样吗?这样的动静有点大呀!”
陆淮山不同于陆家老爷子,是一位慈父,说话和教育方式比较温和,可能这也是陆煜辰冰冷的外表下也有温柔一面的原因。
“如果是竞标那件事,我没怎么放在心上,我也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
陆淮山保养的很好,父子两人的眉眼很是相像,听了这话眉毛一挑,问道:“那怎么搞这么大动静?虽然我们跟邢家不对付,但毕竟两家这样在北市共处了几十年,和平局面一旦打破,受益的不一定是陆家,反倒会落了一身不是,说我们在北市称王称霸,容不下别人。在北市,不知道多少人希望我们两家打起来,你是不是有点鲁莽了?”
陆煜辰对陆淮山的想法一直很明白,他们老一辈企业家都喜欢以和为贵,他向来也是这种想法。
即便邢斌各种上不了台面的挑衅,他都不怎么理会,谁会把跳梁小丑当成对手,高估了对方,也侮辱了自己。
“邢斌,越线了。”
他当然也知道会被不少人看了笑话。
这句话说得带着几分□□味,自家儿子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冷了几分,身上隐隐还带着未消的怒意。
陆淮山思忖片刻,邢斌无非在工地上搞得那些见不得人的小伎俩,他不是已经解决了,这是越了哪条线?把他气成这样。不到万不得已,陆家和邢家不能轻易撕破脸。
“怎么回事?”
“邢斌为了给我找不痛快,想打苏晴的主意。”
陆淮山脸色一沉,腾起一股怒火,骂道:“邢家怎么出了这么一个不成器的东西。”
怪不得!这恐怕哪个男人都不能忍,更何况他这儿子对苏晴那般小心翼翼,对着旁人冷冰冰的,把人娶进来连句重话都没说过。在人家面前的脸色,都比在自己老子面前和颜悦色。
陆淮山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我去找老邢总说一说,敲打敲打,咱们这里也停手吧!不然全北市的人都要看我们笑话。”
他的心能放宽,全凭苏晴没事,也就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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