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周开始,她就要在新创传媒任职社会新闻组主编一职了,和以前的工作比降了一级,不过也算正常,江北是大城市,比南城的竞争更激烈。
关上电脑,正准备出门买点东西,突然间,她整个人愣在了门口……新创!?
那个梦又重新钻进了她的脑海里,她隐约记得……她被记者堵在了公司门口,未来的她在哪家公司……她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不是新创,因为那个堵她的记者是新创的人,记者不认识她。
如果那个梦真的是关于未来的……那么,以后的她还会离职吗?她最后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又离开了新创?
脑子混乱成了一片,她叹了口气,决定不再去想了,未来的路,是她一步一个脚印要去走的,她就不信这个邪。
周末,她一个人在酒店里网购,买了很多家具、玩偶、乐高、生活用品等。她去了玫瑰湾,她的新房子,跟物业的人打了招呼,认识了一下,又在家等着之前订购的东西,送货上门,顺便给屋子进行清扫工作。
忙完后,她在对面街道的花店买了几株仙人球放在她新家的阳台上,这时迟夏来了电话:“喂喂?言言你工作咋样啦?我这周忙到爆炸,现在才有空给你打电话。”
“找到了,周一去报道,我正在家收拾东西呢。”
“啊?你要搬东西吗?我给你抓两个壮丁过来啊!”迟夏豪气地道。
“不用了,大物件基本都齐了,就剩下一些小东西了,我自己就可以。”
“好吧,不过你搬家需要帮忙随时给我打电话啊!”
“怎么,你要帮忙搬吗?”甄言故意逗她。
“那怎么可以!我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女孩子,连水壶都拎不动呢!”
是……娇滴滴的女孩子,甄言还依稀记得高中的时候,迟夏搬起一个课桌给一个男同学脑袋砸开花的场景……幸好,这位不良少女后来从良了。
“叮咚”房门铃响了,甄言边跟迟夏讲电话边开门,她一看脑子一蒙,快递员正拿着一个大箱子站在门口。她看箱子的尺寸才想起来,她在网上购买了一幅油画,用来挂在玄关处的,还是巨幅的……看起来她一个人好像真的搬不动,快递小哥让她拆开外包装确认货没有破损后,就走了。
迟夏在电话里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不是吧,你还买油画了?还巨幅!?你搬得动吗?”
她犹豫间,迟夏叹气:“哎,算了算了,正好我现在离你那近,我过去找你,顺便给你喊俩人过去,让他们帮你把画挂上。”
“谁啊?”
她还没问完,迟夏电话就挂了,这丫头天天风风火火的。
等“壮丁”的功夫,她把油画的里层包装拆了,自己试了试把画挂上去,但失败了,这东西是有多沉啊……她头疼,早知道当时订一幅小一点的了。
没等一会儿,门铃响了,估计应该是迟夏抓来的“壮丁”,门一开,门里门外的三个人都愣住了。
这是什么孽缘啊!?
甄言难得一脸震惊地看着站在门外的简柏崇和白乔,语气带着疑虑:“你俩……走错门了?”
那俩人没比她好多少,愣了好一会儿,白乔先开口问:“你……住在这?”
问完才觉得这问题有点傻,简柏崇只惊了一会儿就侧身依靠在墙边,一脸“我是高岭之花”“我是宇宙中心”“我不想理你”的样子。
甄言这才反应过来,试探性地问他俩:“你们……是迟夏的朋友吗?”
白乔点头:“她让我们过来帮她姐们儿搬东西,你是她的朋友?”
甄言又恢复了冷静淡然的样子,介绍道:“我是她姐。”
简柏崇微怔,不可思议地扭过头来看着她:“你是迟八婆的姐姐?”
甄言的脸瞬间冷了下来,态度有点凶:“你喊她八婆?”
白乔立马解释:“我们跟小夏关系很好,都叫对方外号的,我是‘小白’他是‘二崇’。”
这个她倒是知道,不过她那么可爱的妹妹,凭什么被这个讨厌鬼叫“八婆”?
甄言瞪了简柏崇一眼,丝毫不掩饰,将厌烦的心里尽量告知于他。
简柏崇觉得不可思议,居然有人敢瞪他!?
正说着话,门口电梯“叮”的一声,迟大小姐终于来了。
“你俩怎么站在门口?进去帮我姐搬东西啊!”迟夏边走过来边道。
简柏崇冷着脸问甄言:“搬什么?”
甄言也没客气,指着地上的巨幅油画道:“麻烦帮忙挂在玄关,谢谢。”
两个大男人分两头把画抬起来,三两下就把油画挂了上去,迟夏指挥了半天,越指挥挂得越歪。
“你别指挥了,在这耍傻小子呢?”简柏崇不满地看着迟夏。
“你才看出来啊?咱俩那事儿还没完呢!大猪蹄子!”
啊……原来那天在停车场,迟夏是给他打的电话啊,大猪蹄子说的是他啊……
简柏崇紧锁眉头地看着迟夏,脸色并不好。
“小夏,别闹了,赶紧给你姐把画挂好了。”白乔认真严肃地道。
“好吧,好吧,就这里再左边一点……OK了!”
挂完画,甄言倒是落落大方地对他们道:“时间也不早了,我请客吃饭,走吧。”
四个人在小区附近的一家日料吃饭,在门口脱鞋的时候,甄言不小心没站稳,差点摔了一跤,简柏崇就在她身侧,本能地扶了她一下,甄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一脸不屑,他仍旧觉得这是女人惯用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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