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你们一分钟就把我给卖了?”
“你这孩子又瞎说什么呢?”她妈妈打了她一下,正好来了一桌客人吃饭,她爸妈都忙去了。
她妈走之前还说了傅厦一句。
“你明天就可以去小梵家里写作业了,就不用在家跟我和你爸吵架了。”
“... ...”
傅厦简直不要说话了。
但一旁的始作俑者还满眼都是笑意,趁着她爸妈没注意,小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不仅把你卖了,而且叔叔阿姨还没收钱。”
他眼里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
“白给我的。”
傅厦:??!
来吃饭的客人多了起来,陈梵就把白给的补习老师,过了她爸妈的明路,给领走了。
傅厦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想到这一招的。
原来刚才在粥铺,他听见她要回去,全没有多问一句的意思,合着在这儿等着她呢。
夏日的太阳将路面晒成金色。
陈梵把头盔塞到傅厦手里。
“今天先带戴我的,明天给你买个新的。”
“我要这个干嘛?”傅厦给他塞了回去,“我不坐你摩托车!”
他倒是不急不躁,笑着瞧她。
“强化班上课的地方远着呢,你要是愿意骑自行车,我也不是不能陪你。”
话音落地,太阳好像更大了。
傅厦简直能想到,每天在大太阳下骑自行车上学是什么滋味。
她瞪了他一眼,没回答他的话。
他知道她是妥协了,笑着又要把头盔塞给她,但想了想,又直接替她戴在了头上。
“走吧小姑奶奶,报名去。”
傅厦:“... ...”
他的头盔有些重,但厚重而坚固地包裹在头上,任着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安全而可考。
只是,呼吸之间有属于某个人的独特的味道,一直环绕着... ...
傅厦坐在摩托的后座,从来都没感受过这个城市凉爽的她,此刻奔驰在烈日下,竟然感觉意外地爽快。
“厦厦!”
他在逆风而来的气流里叫了她一声。
“怎么了?!”傅厦问回去。
他声音更大了。
“要开到最大马力了!你要不要考虑,抱我一下?!”
傅厦:??!
“... ...那你开这么快干嘛?!”
不等她话音落地,整个城市向后退去,摩托飞驰了起来,几乎飞上了半空。
傅厦惊呼一声,下意识就搂住了前面男生的腰。
他迎风笑了出了声。
傅厦气得打了他一下,他装模作样地吃痛叫了一声。
摩托在城市的楼宇中穿梭,仿佛飞船一样,两个人逆风而飞,距离前所未有地靠近。
傅厦抱他也不是,不抱他又不行,脑袋在他厚实的头盔里热了起来。
她生气刚要再打他,电话突然在他口袋里响了起来。
他开着摩托,叫了傅厦帮忙,“在左边口袋里。”
傅厦帮他拿了电话,看到了上面的名字。
她微怔。
“邵心文?你要接吗?”
这至少是今天下午的第三通电话了。
她的问话落地,陈梵的声音就顺风传了过来。
“厦厦别接!直接挂了!”
“哦。”
傅厦有点被他吓到,连忙挂断了电话。
吵闹的电话铃声断开,呼啸的风声里有一时的安静,飞驰的摩托放慢了些许,似又重新落回到了地面。
傅厦不由地问了一句。
“那是谁啊?”
陈梵嗓音意外变得极淡。
“不重要的人。”
*
浦市。
流光溢彩的城市到了深夜,也不免多了许多安静。
傅厦看着八宝粥里的山药段。
“你是南州人?”
男人盛粥的手微顿,只很短的一瞬,又继续盛。
他说不是。
“我不会做八宝粥,今天刚跟网上的博主学的。那个博主说他做的是南州的八宝粥。”
他说完看向傅厦,目色清明。
傅厦“哦”了一声。
原来是这样。
她没在问话。
陈梵盛好了一碗八宝粥,又从抽屉里拿出冰糖,拧开了盖子要夹出两小块放进碗中。
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又把糖块放了回去,问了傅厦。
“傅医生,要放点糖吗?”
傅厦看了一眼那冰糖,摇了摇头。
“不用了。”
他点头,将冰糖放回了抽屉,关抽屉的时候,轻声问了一句。
“傅医生,对南州很熟悉吗?”
他半垂的眼帘抬起来,看住了她。
傅厦微顿,又摇了摇头,“不熟悉。”
她没留意他的目光,没看见他眼帘又垂了下来,掩下眼中的情绪,笑意变得极淡。
之后,他再没说关于南州的话了。
那天晚上,傅厦睡得不好,梦到了很多从前的事,在她不熟悉的南州时的事。
第二天上班,傅厦也有些提不起兴致来,直到中午休息的时间,她刚取了饭就被几个女同事拉走了,叫了她一起吃饭。
傅厦一时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等看到林姐才想了起来。
林姐让她好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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