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也不?害怕扯皮,但游明阁是要做生?意的,当场扯起皮,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偏偏那人的问题,表面?上看起来?再是合理不?过,叶长老要是不?搭理,又或者是勃然大怒,倒显得游明阁不?像是个正经做生?意的地方了。
她想到这里,心底不?由?涌起一股恼火之意。
总是在这游明阁之中,虽然得到了不?少好处,但有时候又当真?是十分憋屈——倘若是放在几百年前,叶长老还没来?这游明阁之中的时候,还是个极其标准的魔修,倘若有谁敢不?怀好意地刁难她,只要她实力?足够,当场就能将这种?人的头都给打掉,哪里需要像现在这样?,空守着修为,却还要顾忌什么开门做生?意,只能和和气气?
“这是支阴属的天罗竹。”叶长老故意装作?没听懂这个问题的意思,“可以说,以这支天罗竹炼成法宝,便会是一切阴属手?段的克星,因为它不?惧阴寒,甚至还在阴寒属性的环境里如?鱼得水。”
无论是在极炎之地生?长的天罗竹,还是在极寒之地生?长的天罗竹,都有可能生?出阴属性。
“而在此之外?,这株天罗竹皇还有其他的特性——只不?过,这就涉及到这件拍卖品本身的秘密了,倘若当众说出来?,也许各位反倒嫌弃它被所?有人都了解,不?愿意买了,在此,我?就先保密。”叶长老说到这里,朝方才说话的方向望了一眼,脸上含笑,眼底却满是警告的意味。
她虽然满脸和气笑容,好似正经做生?
意的样?子,但要是脾气当真?上头了,那可没什么生?意不?生?意的了。
即使旁人知道这是叶长老的一个警告,其实未必真?的会撕破脸皮动?手?,也根本不?敢冒着这种?风险——毕竟,要是真?的惹怒了一位元婴真?君,那可就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死字了。
黑暗中,陷入一片寂静。
“这支天罗竹皇无比珍贵,算得上是一件放在元婴境界也够格的宝物。”叶长老满意地收回目光,“对于需要它的人来?说,更是比元婴至宝还要珍贵,故而,起拍价,两百万中品玄珠。”
两百万中品玄珠,比起虞黛楚的一个人情,好似都要差上一些,难免让人觉得这天罗竹皇被大吹特吹,其实也就这么样?。甚至于,坐在玄黄两席的筑基和炼气修士听到了,难免发出点零落而失望的唏嘘——不?敢高声,生?怕惹怒元婴真?君,但感慨的人多了,也就自称了一股浪潮。
筑基炼气的修士听了直摇头,金丹修士一想到虞黛楚的人情,也要说一个“就这”,大家的胃口都被拍卖会养刁了,听到两百万,觉得根本不?是什么事,游明阁里充满了欢快的气息。
然而坐在极乐天宫的包厢里,一个人情能卖出两百一十万中品玄珠天价的虞黛楚,掰着指头算来?算去,却在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因为她是真?的要花钱买。
两百万中品玄珠,听起来?她完全付得起——五张符宝一起脱手?就是三百万中品玄珠,即使去掉游明阁极为昂贵的手?续费,到手?也有两百六十万左右,再加上她后续还有一张极品符宝要拍卖,只要舍得将钱花出去,怎么都能买到的。
然而,只看燕蛮真?的那把剑,还有虞黛楚的五张符宝的最终交易额比起最初的报价,究竟高了多少,就知道拍卖会上的东西究竟会走到一个什么样?的价格,完全是没个准的。
虞黛楚拿出这些符宝的原意,其实是打算给自己身上多加些流动?性比较强、好脱手?的东西的,而符宝本身虽然很珍贵,真?正需要交易的时候,却很难精准衡量价格——就好比是以物易物社会和金属货币社会,当然还是后者更方便。
可是
现在看着这架势,怎么好像,即使她能如?愿以偿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最好的结局也不?过就是,在哪里赚的钱就在哪里花掉,带走一分都不?可能。
“钱不?够了?”秦月霄一看就知道虞黛楚到底在发愁什么,她老早便想到了,虞黛楚不?是那种?“我?有个大宝贝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的性格,会把符宝这种?东西拿出来?,只可能是因为别有所?图,考虑到虞黛楚来?到沧流界还没多久,根本没有赚取玄珠的机会,做这种?高调的举措,也就只可能是为了钱了。
“看来?萧沉鱼没给你?玄珠?”秦月霄哼笑了一声,“也难怪你?要拍卖符宝了——就萧沉鱼这个抠门精,你?能从她手?里扒拉出个好,才是怪事,不?叫你?倒贴钱就已经是待你?与众不?同了。”
虞黛楚眨眨眼,那要是从这个角度来?说,萧沉鱼待秦月霄也许还真?是不?错。
“你?当初不?是杀了燕蛮真?吗?”包厢外?已经开始叫价,一声声的,不?算很热烈,但也没至于到让叶长老准备落锤的冷清,秦月霄仍是懒懒地,“我?听说他好歹也是大荒神殿近千年来?的头号天才、第一真?传,而且又是即将凝婴,手?头的东西,怎么都该比你?多——他的东西,你?花完了?”
秦月霄不?说这个就算了,一说起这个,虞黛楚就要喊冤。
——她哪里是花完了燕蛮真?的遗物?她压根就没有得到燕蛮真?的东西。
当时覆水镜一出,因果反消,这种?诡异又神秘、强大又可怕的力?量,即使是元婴真?君也没能掌控,更何况是虞黛楚这个对因果一知半解,完全没有实践经验的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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