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工具人,每一个都很重要啊!
萧沉鱼仰天长叹:这年头,端水党,实在是不好当啊。
她微微蹙眉,在两人灼灼的目光里,轻轻叹了一口气,黯然神伤,“你们两位都是我非常信任的好友,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的,我也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秦月霄翻白眼。
厄朱(陷入沉思):我们极乐天宫真的有不茶的人吗?
“这样吧。”萧沉鱼重重地叹息,“既然你们都坚持要将虞黛楚留在自己的身边,一切的事情都是因为这个弟子引起的,那么,把这个虞黛楚的去留处置好,事情就不是问题了。”
好一个“把虞黛楚的去留处理一下,事情就不是问题
了”,你要是早这么说,他们又怎么会搁这扯半天呢?
厄朱当然是无所谓的——虽然青丘殿被秦月霄强闯了一番,严重侵害到了他的威严和利益,不过,他这次也成功把秦月霄恢复实力、化解沉疴的机缘给打断了,可以说得上是大赚特赚,现在只要把虞黛楚重新带回青丘殿,就可以称得上是大获全胜了。
秦月霄也同意这样的处置——无论怎么说,在从机缘中惊醒,发现机缘被厄朱打断之后,即使再怎么暴怒,再怎么想直接把厄朱给杀了,她内心深处也是很清楚,事情已成既定事实,一切便只能向前看。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把虞黛楚留在玄黄殿内,只要还有虞黛楚这个气运之子,机缘总有机会再来。
但——
她阴森森地望了厄朱一眼,阻人成道,便如杀人父母,此间事毕,她与他不死不休。
在这极致修罗场之中,萧沉鱼泰然自若,悠悠地说道,“既然虞黛楚是厄朱师弟你带回宗门的,按理说,谁先抢到自然算是谁的……”
“不可以!”秦月霄冷声打断。
“在我们沧流界,又何尝有过什么先来后到?在谁的手里,就是谁的东西——现在虞黛楚在我这玄黄殿中,除非厄朱师弟当真要当着宫主和我的面,强闯玄黄殿,还当真能抢走人,否则,虞黛楚便该是我玄黄殿的人。”
萧沉鱼故作恍然,“秦师妹说得有道理,确实不能这么想,我们可是魔修。”
她装模作样点头,“看来,这虞黛楚是很应该留在玄黄殿之中的,那么,便让她……”
“我不同意。”厄朱淡淡开口。
“我也不去和她论什么大道理,秦月霄别的话都不足为听,唯独有一句是至理——我们沧流界,不看道理,只看手段,倘若真要比手段,我倒也愿意和她再比一场,看看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有本事。”
“你倒是打的好算盘。”秦月霄冷冷道,“打断我机缘,还要来与我斗法,这世上的便宜岂不是全都给你占了?”
“看来无论是怎么处置,两位师弟师妹中总有人不愿意。”萧沉鱼故作为难,沉沉叹气,“这可就实在是太难办了——我总不能做个一言堂吧?”
秦月霄和厄朱默默地望
着她:
摸着你的良心说,难道极乐天宫还不是你的一言堂吗?
这就是极乐天宫和无垠血海的企业文化不同了,明明萧沉鱼和淮山真君在自家宗门都是无冕之王、说一不二的地位,但一个就会装出不利俗务的样子,一个则大大咧咧什么都尽在掌握。
面对这种事情,萧沉鱼会一边乾纲独断,一边装模作样说“总不能变成我的一言堂吧”,无垠血海那边,淮山真君就会直言不讳,“血海是我的一言堂,怎样?”
无论怎么样,结果都是一样的。
听到萧沉鱼这么说,两人便知道她心里一定是已经有了无可更改的决断了,不由齐齐凝视着她,仔细观察着她的每一个表情,仔细揣测她究竟是会偏帮于谁——
“这个虞黛楚,和我一起回主殿。”萧沉鱼宣布。
秦月霄厄朱:愣住。
“既然两位师妹师弟想要将她留住,都是为了天宫的未来,那么干脆让她来主殿,我研究一下这丫头身上的气运,看看怎么才能对天宫利益最大化。”萧沉鱼振振有词。
——这才是萧沉鱼忽然找上门的目的!
两人恍然。
他们固然是猜到虞黛楚这样亘古未有的气运之子,萧沉鱼不可能不感兴趣,然而之前试探的时候,后者好像确实不太上心,暂时没有表露出意图,二人便没有直接将这事联系起来。
现在想来——也许从一开始,萧沉鱼便打着巧取豪夺,直接收割两人的努力成果的打算,甚至于,不仅要收割虞黛楚这个战利品,中途还得把两个工具人都利用一把。
秦月霄忽然猛地偏过头,冷冷地望着厄朱,目光仿佛刀光:
要不是这个人忽然横插一手把虞黛楚抢走,打断了她的机缘不说,还把萧沉鱼这个更贪的给引上门了!
而厄朱回望着秦月霄,眼神只会比她更有杀气:
论起先来后到,他才是先来的那个!若不是他将虞黛楚从擎崖界带来了沧流界,哪里轮得到秦月霄对虞黛楚念念不忘?萧沉鱼究竟是怎么会注意到虞黛楚的?还不是秦月霄这个争不过就上报的告状精惹出来的麻烦?
两人目光相对,感受到的是如出一辙的恨意,此时此刻,恨意相逢,却好似忽然第一次
同频,向着同一个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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