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简单,我当然不会刁难褚道友。”虞黛楚格外简洁,“这云山灵府,对于我来说,格外重要,故而,即使燕蛮真实力再强,让我直接放弃,我也不甘心。道友要向展现诚意,便就将你认为的、于燕蛮真交手时,最有用的东西给我就是了。”
褚晗日简直是恍然大悟——他说虞黛楚为什么忽然跑来和他接触、要倒戈呢。
原来兜兜转转,还是为了燕蛮真和这云山灵府的事!
——看来,这云山灵府对于虞黛楚来说,是当真非常重要了。
褚晗日一下子悟了,却又忍不住感到新的迷惑:道理他都懂,可虞黛楚要他当场把东西给她,这……那岂不是要当这苏鹤川的面进行交易?
那虞黛楚还当个鬼的二五仔啊?
“这不是
你需要顾虑的事情。”虞黛楚毫不客气,“你只管把东西正大光明地给我就是了,若不是当着苏鹤川的面,我还未必会收呢。”
——这简直没有道理!
褚晗日简直要怀疑是这两个人合伙来骗他的东西。
然而,虞黛楚提出的这个条件并不算让他肉疼,无论她究竟在打什么主意,褚晗日都自信稳赚不赔。
他当场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两指环握大小的碧青色、半透明的滚圆珠子,托在手中,当着苏鹤川的面,朝虞黛楚笑道,“虞道友,我实在佩服你的胆气——毕竟,像燕蛮真这样的人,实力不如他的,可很难提起胆气去挑战他。”
“你能做到这一点,实在是令我惊叹,故而,我也愿助你一臂之力。”褚晗日托着这枚珠子侃侃而谈,“这枚碧青宝珠,换做凝巽珠,乃是凝巽风而生的灵物,倘若运起煞气,便能化作无穷巽风。而倘若不去动用这凝巽珠之中的煞气与巽风,只将它当作一件宝物,便能得其中无限生机。”
“你也知道,燕蛮真学的是大荒神殿的本源功法,他们大荒神殿向来是夺天地之造化、生灵之生机而蕴养自身的。你若是对上燕蛮真,便难免要遇上他的蛮功、夺取你的生机。”
对于一个人来说,生机流失,那么再高的修为、再强的实力,便都要成空了。
“这枚凝巽珠便能锁住你周身的气息,不叫蛮功夺取你的生机,还能反过来蕴养你。”
褚晗日说完,便笑眯眯地望着虞黛楚和苏鹤川,等着两人的反应。
他自然是完全不会亏的。
倘若这是两人在合伙算计他的家当,那褚晗日便大大方方任他们算计,宝物拿出来,即使两人互相之间再是信任,财帛面前,也难免一个要动心,一个要疑心,起到挑拨离间的作用,拿出这凝巽珠也算是值了。
倘若虞黛楚是当真要倒戈,那他当然更不会亏。只要虞黛楚这个二五仔真的有用、真的能在他的血海第一真传的路上贡献作用,他现在的所有财宝都舍了也无妨。
褚晗日笑眯眯,虞黛楚只是神色淡淡。
如果褚晗日说的完全都是真的,那他当真是给出了一件难得的至宝,光这一件宝物,便足以令虞黛
楚当场倒戈了。
——也意味着,大荒神殿若是知道这世间有这样的宝物,只怕是连隐世不出的大能祖师,就算得掀开棺材板,也要跳出来毁掉这凝巽珠了。毕竟,这样的宝物,简直就是大荒神殿的无敌克星。
而这样的宝物,也不是褚晗日能搞到手、保得住、愿意送给虞黛楚的。
所以,这当然不是真的。
虞黛楚确实能从这凝巽珠中感受到蓬勃的生机,但却不知道褚晗日的话里,究竟有几分是夸张、几分是真实。
她打量了褚晗日那张笑脸一会儿,又打量了那凝巽珠一会儿,偏过头,在褚晗日惊诧的目光中,朝苏鹤川请教道,“我觉得这凝巽珠看起来不错,苏道友怎么看?”
褚晗日的惊诧,已经不是定力和表情管理能完全遮住的了:
明明他在挑拨离间,这已经够虞黛楚和苏鹤川互相之间心生猜忌的了,毕竟虞黛楚为了云山灵府必然要和燕蛮真一较高下、而她的实力确实比燕蛮真有所不如,这都是肉眼可见的,现在褚晗日抛出一个能对燕蛮真有用的宝物,苏鹤川猜忌些,本该是很顺理成章的啊?
为什么虞黛楚不仅不担心被苏鹤川猜忌,反倒还敢去问苏鹤川?
苏鹤川显然也大吃一惊,他朝虞黛楚打量了几眼,似乎想看出后者究竟在想些什么,然而目光落在后者的面上,只看见一片平静如水。
——虞黛楚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她不仅要光明正大地收褚晗日的东西,她还要苏鹤川给她掌眼呢。
苏鹤川目光在虞黛楚和褚晗日面上逡巡片刻,忽地微微一笑,在满目的诧异中,竟当真认真地打量起褚晗日手中那碧青色的凝巽珠来,片刻,抚掌欣然道,“确乎是好宝物,纵不是当真能锁住生机、扛住燕蛮真的大荒神经,总也能延缓个七八成,这凝巽珠,虞道友起码能用上十五个呼吸呢。”
十五个呼吸。
虞黛楚忍不住要朝褚晗日翻个白眼:就这?
“褚师弟提醒我了,我这也有一件宝物,叫做定风波。”苏鹤川神色如常,从储物戒中取出一面巴掌大的玄色小旗,朝虞黛楚一递,“此宝能反夺他人生机,功效全看对手的实力和修为,褚师弟对虞道友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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