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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呢?他们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
    许正言说到此处,冷笑一声,朝着宓元君冷冷道,“掌教也不必拿什么妖兽有领地意识来约束我,我心里自然有数,不过,我现在正是要让这条蛇明白,他能安安稳稳地当着着妖君,究竟是谁在抬举他。他不想听话,自然有的是妖愿意听话!”
    宓元君扶额,只觉得整个人都麻了,她有气无力,“许师兄,你现在要是去了,黛黛就会失去很多东西。”
    许正言一怔,那气势汹汹的架势也忽地顿了一下,狐疑地望向宓元君,“失去很多东西?什么东西?”
    ——莫非黛黛出现在潼海,是宗门对她有什么特殊的安排?他不知道?
    这不应该啊?
    宓元君语塞。
    ——她只是随口一说,逮着许正言最在乎、最关注的东西去劝阻她,根本没怎么过脑子,现在许正言问她为是什么,她能答上来什么啊?
    不过,宓元君当了这么多年掌教,心比许正言可脏多了。
    她微微一笑,神色神秘,似乎隐约有点“你懂的”的暗示,“有些东西不好明说,但许师兄大概知道,咱们擎崖界当年没有对妖修赶尽杀绝,一方面是咱们太玄宗力排众议,另一方面就是……”
    许正言神色一动。
    当年妖修没有被赶尽杀绝,另一方面,自然是因为修士没法将他们杀绝。
    首先,妖修数量众多,其次,便是因为,妖修在这擎崖界中,也是有传承的,而且,就在潼海!
    “黛黛能得到龙宫传承?”许正言一口说破,“她可是真正的人类修士,怎么可能得到妖修的传承?”
    他以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宓元君,“掌教,你莫不是在糊弄我?”
    宓元君(强颜欢笑):糟糕,被发现了。
    “当然没有。”她斩钉截铁,“许师兄可知道,这龙宫传承,究竟是什么样的?”
    “请掌教指点。”许正言涉猎没这么广泛,也没有宓元君作为掌教见多识广,唯有正色相问。
    “龙宫传承,看的是气运啊。”宓元君轻叹一声,“虞黛楚那孩子,究竟有多少气运,谁也说不清楚。”
    她说到此处,忽然一怔。
    这么说来,她这随口一说,可能真的能成为现实?毕竟,当年林漱怀将虞黛楚抱回太玄宗的时候,数位元婴真君便一齐鉴定过,这是个资质惊人的孩子,但更惊人的,是虞黛楚深不可测的气运。
    那传说中气运为媒的龙宫传承,还真的说不定能被虞黛楚唤醒。
    宓元君想到此处,忡怔许久,终于缓缓开口,“所以,许师兄,你可千万不能去潼海。”
    这次,她说得真心实意,“你若是去了,惊着蛟君了,这龙宫传承,可真是打水漂了——他可是虎视眈眈,把那当成翻身的宝贝呢。”
    ***
    潼海,君府。
    “单道友的来历,我已经知道了。”谢衍坐在庭中,神色淡淡,望着面前的单琅川,脸上没什么情绪。
    裴玠就站在一旁,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望着谢衍与单琅川,甚至还有暇朝虞黛楚投来含笑的一瞥。
    明明他与谢衍都是三大宗门掌教继承人,按理说地位应该是相同的,然而谁叫单琅川是虞黛楚带来的人,直奔谢衍而去,裴玠甚至都是谢衍着人请来的,失了先手,做个陪客也是应当的。
    裴玠眸色深深,望了虞黛楚一眼。
    他与谢衍从来难分胜负,两人性情、手段都有相似之处,自然难免有所比较。有时,裴玠会拿谢衍作自己的标尺,提醒自己是否落后了。
    但这次,他认为这是非战之罪。
    因为谢衍这边,有虞黛楚在帮架。
    裴玠陷入沉思:是时候把叶师妹提溜起来了,人家谢衍现在已经有了左膀右臂,没道理他会在羽翼这方面落后于人。
    这是为了清欢宗的未来发展,叶师妹必须努力奋斗起来!
    “裴道友,你怎么看?”谢衍听了单琅川的来意,只是微微颔首,却没有发表意见,反而微微偏头,对着裴玠问道。
    裴玠还在思考如何督促叶师妹上进奋斗的事,见谢衍忽然cue来,微微一怔,旋即便笑道,“单道友愿意出手相助,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只不过,我们查了许久,都没有什么结果,引得单道友的直播受了牵
    连,实在是惭愧。”
    他仿佛话里有话。
    谢衍点点头,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确实应该稍作反省了。我们本是来解决问题的,却反倒无所事事,也难怪单道友不愿意相信我们的效率,要亲自参与调查了。”
    他们一唱一和的,单琅川的自证清白,忽然就变成了不信任二人能力。
    单琅川: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他微微一怔,朝这两人望了一眼,便好似坦然了起来,微微一笑,“两位道友实在不必如此妄自菲薄,我信任二位道友,便如信任三大宗门一般,只是觉得人已在此,必须出一份力才对。我也是道门修士啊。”
    他这话一出,好似没什么稀奇,然而与前面两人的话一结合,陪在一旁的白麟与锦红只觉凛然生寒,似乎这话里隐约有刀锋,细品时,却又揪不出来,唯有讪讪然。
    这好似是在阴阳怪气,说他们出人不出力,没有一点点贡献,又好似在说他们妖修磨洋工,没有道门归属感。总而言之,查不出来是事实,他们没排上多大用处也是事实。想辩解,好似无从辩解,仿佛一辩解就是心虚地对号入座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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