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魔法界遵从的自然也是古老的情感法则,没人在乎一对夫妻到底是不是同性,只要他们彼此的家族认可而且不在意不能留下血脉就行。不过比起混血和麻瓜种来说,古老纯血家族中的情况会更为复杂一些——他们坚持自己的后代要留下可以继承家族的血脉,至于其他私生活则根本无人过问。
因利益而联姻的古老纯血并不在少数,他们往往会在霍格沃茨毕业后就遵从长辈的决定,与那个早就相识的人结为伴侣,然后尽可能快的生出一个继承人。然后,他们才算获得了真正人生意义上的自由——在不解除婚姻的前提下,他们可以随自己的意愿拥有一个乃至数十个情人——就如同麻瓜的国王和王后一样,各自拥有着属于自己的美妙夜生活。
“那与你无关。”西弗勒斯沉默片刻,干巴巴回答道。
“也许,不过谁知道呢。西弗勒斯,你有没有考虑过——”阿布拉克萨斯轻笑一声站了起来,向西弗勒斯那边迈出了两步。
“……什么?”西弗勒斯警惕地看着靠近自己的马尔福,在一瞬间内心中竟有了莫名的慌乱。该死的!他根本不知道那见鬼的马尔福要说出什么,而且他也恰好不知道要怎么应对!这不是什么好兆头,西弗勒斯微微蹙眉,但面上依然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
“一起去吃早餐?”阿布拉克萨斯笑得极为和蔼。
西弗勒斯面无表情点头起身——去他妈见鬼的马尔福!他就不该指望什么的。
纵然不情愿,但美好的圣诞假期转瞬即逝,学生们带着他们的行李和吃得滚圆的肚皮,在开学的前一天告别了相送的父母,踏上了准备返程的霍格沃茨特快。
“奥赖恩,今年你还是送了胸针给他?”柳克丽霞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语调轻快,“自从你认识他开始,圣诞节和生日礼物就总是这个。我猜,马尔福至少已经有一打来自布莱克家的胸针了。”
“那是最合适的,柳克丽霞。”布莱恩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语调同样轻快,“对于一个每天至少换三次衣服的马尔福来说,那是最合适的。”
“噗嗤……”阿尔法德突然笑出了声,看到其他三人的目光转向自己后,这才耸耸肩,懒洋洋开口,“亲爱的哥哥姐姐们,别这样看我,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有趣的画面。”
“阿尔法德,自己享受乐趣可不符合布莱克的分享精神。”奥赖恩淡淡的看了眼自己的堂弟,随手为自己的杯子里加了第三块方糖。
“其实也没什么。”阿尔法德摆摆手,脸上依然带着促狭的笑容,“我相信阿布拉克萨斯一定在抱怨为什么自己的礼物会那么少,以及为什么又收到了一枚胸针。想想看吧,那个马尔福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他堕落了。”沃尔布加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是指和那个混血走得太近?”奥赖恩抿了口红茶,想了想又捏起了第四块方糖。
“还能有什么?他似乎忘记了他的立场!”沃尔布加看起来并不算愉快,“你不该给他邮礼物的,奥赖恩,至少要让马尔福知道我们的态度。”
“亲爱的姐姐,是你的态度,而不是我的。”奥赖恩慢条斯理地用银匙搅动着红茶,“至少那是个混血,而且阿布拉克萨斯并不是布莱克。”
“奥赖恩,你太宽容了!”沃尔布加几乎是在指责奥赖恩,因为她的提高嗓音,柳克丽霞和阿尔法德在对视一眼之后几乎同时选择了欣赏窗外的风景。他们暂时还不想对抗一个愤怒的女人,尤其是这个女人还和他们有着很近的血缘关系。
“嘘嘘,坐下,保持你的淑女风度。”奥赖恩把手指竖在了唇边,眼里闪过了一丝不耐烦,“沃尔布加,你得明白,即使我们是永远纯粹的布莱克,也管不到其他人的想法——尤其他还是个马尔福。”
“那么就离他远点。”沃尔布加恼怒地看着自己的堂弟,对他的冒犯感到生气,“如果这就是马尔福先生为什么会重新选择继承人的原因,那么我也许会改变主意去支持那个孩子,即使他还没出世!”
“支持那个孩子?”奥赖恩仿佛咀嚼一样重复着沃尔布加的话,“你是说,放弃一个和我们相识多年的婚生长子,而去支持一个甚至连性别都不清楚的私生子?沃尔布加,你疯了吗?他能否存活下来还是个问题!”
“也许。”沃尔布加冷冷开口,“至少他的身上不会沾染那些令人作呕的味道。今天是混血,或许明天阿布拉克萨斯就会带着一个泥巴种上床!”
“当啷”一声,奥赖恩将手中的茶匙扔回了托盘,眼神冰冷地盯着对面的女人:“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沃尔布加?即使日后你会嫁给我,但仍然只有我才是布莱克家这一代的继承人!”他猛然欠身,危险地掀起了嘴唇,声音刚好让桌旁的其他三人都能听到,“记住,永远别试图用你的小聪明去揣测整个大局,做好你的本分,千万不要去尝试激怒我的后果。那是你所不能承受的,沃尔布加——我亲爱的堂姐。”
沃尔布加脸上青红交加,呼吸也变得紊乱粗重,就在其他三人以为她会在下一刻爆发时,沃尔布加却出乎意料的平静了下来:“好的,奥赖恩。”
奥赖恩玩味地看了自己的堂姐几秒,站起身递出了自己的右手:“很抱歉,沃尔布加,请原谅我刚才的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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