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带着几块三明治的西弗勒斯重新回到寝室时,阿布拉克萨斯已经起床了,正穿着睡袍在盥洗室里对着镜子左看右照。听到门响,金发少年探出头来看了一眼,然后注意力就完全被西弗勒斯手中的食物吸引住了。
“噢!亲爱的西弗勒斯,我太爱你了。”阿布拉克萨斯一个箭步窜了出来,伸手就去拿盘子里的三明治,“我快饿疯了!我想我现在大概能吃得下一头牛!”
然而,因为西弗勒斯的一个漂亮旋身,阿布拉克萨斯伸出的手抓了个空,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装满食物的盘子与自己擦身而过。
“我警告过你,马尔福先生,不许叫我亲爱的。”西弗勒斯把盘子放在靠近自己那边的桌子上,平静的声音下透着一股子威胁,“我确信你不会想在现在的这种处境下,还要增加一个像我这样的敌人。”
阿布拉克萨斯盯着西弗勒斯看了几秒,确信他的认真的之后无奈耸耸肩:“好吧,西弗勒斯,如你所愿。但你能不能称呼我为阿布拉克萨斯,而不是什么马尔福?你知道的,那很容易让我想起我父亲。”
西弗勒斯迟疑一下,点点头,随后指了指马尔福的床,挑眉开口:“……阿布拉克萨斯,关于这次的行动,你不觉得应该说点什么吗?”
阿布拉克萨斯依言坐下,伸手拿了一块三明治咬了下去,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开口:“的确。那么,你想知道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_(:з」∠)_昨天回家晚,然后死活登陆不上后台……它到底还要抽多久……没人理我好绝望……
☆、坦白
“你能说的一切。”西弗勒斯坐在了自己的床沿上,双臂抱肩淡淡开口,“还有你不能说的一切。”
阿布拉克萨斯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咀嚼着三明治,就好像那真的是了不起的美味一样。西弗勒斯也不催促,他知道自己的这个要求对于一个马尔福来说很过分,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想收回问题,他需要了解自己和眼前这个少年之间究竟可以做到什么程度。是普通的同学?一般的朋友?亦或者是可以更深一些的交情。这是必要而不可避免的,他将根据这个来判断,然后再重新定位自己在未来的身份。
“我父亲有私生子的事,我想你应该已经了解了,所以我也无需赘述,毕竟那是他的私事,即使是会损伤到我利益的私事。”阿布拉克萨斯咽下了嘴里的食物,斟酌着词汇慢慢开口,声音不高,但每个单词都非常清晰。
西弗勒斯点头,表示自己对老马尔福先生的个人隐私并不感兴趣,尤其是关于如何在女人肚皮上驰骋的那方面。
“如果只是一个私生子,我并不是太介意,因为我是长子,马尔福的一切都是我的,而我那可怜的弟弟或者妹妹,得到的将只有一点点。而那一点点,对于马尔福偌大产业而言简直是微乎其微,并且这还是建立在我父亲承认他们的基础上。如果他不承认,那么他们将一无所有。”
当然,这是毫无疑问的。西弗勒斯对阿布拉克萨斯有这个自信并不感到惊奇,巫师们、尤其是纯血巫师们,他们信奉的一直是流传下来的古老法则,其中包括了长子继承制——长子将获得家族的一切,而次子和之后的第三子,将只能得到一部分固定的钱财和产业。这是指像马尔福这样有一些资产的家族,而对于一般家族而言,给予次子和第三子的,就只有承担在霍格沃茨期间的花费,以及成年后的一笔加隆而已。
阿布拉克萨斯见西弗勒斯没有发出疑问,也就继续说了下去,事到如今他也没打算隐瞒太多,除了某件太过不可思议的事之外,其他的多少都能透露给这个眼前的少年一些。西弗勒斯是否会帮自己,阿布拉克萨斯并不太确定,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并不希望自己的舍友成为计划里的绊脚石。
扫清障碍物是必须的,但阿布拉克萨斯并不希望西弗勒斯也被卷入其中。必须针对自己父亲的这个现实已经很让他伤感了,所以阿布拉克萨斯并不想再多捎上一个很谈得来的朋友,尤其是这个朋友给他的感觉并不那么好对付。
“既然如此,你还在担心什么?难道你连那一点点都吝于给予?”虽然是问句,但西弗勒斯脸上的表情却很明显的表示出了他不想听到肯定的答案,因为那简直太可笑了。
“当然不是。”阿布拉克萨斯回答得很快,“因为他的确侵犯了我的利益——我父亲,布鲁特斯马尔福,想把他所有的家产都给那个还没出生的孩子。”
西弗勒斯响亮地咂了咂嘴。
阿布拉克萨斯没理会西弗勒斯的态度,依然很平静,就好像他所叙述的是别人的故事一样:“我在上学之前曾经发生了一点意外,期间有过短暂的失去呼吸……所以他以为我死了,认为现在的我并不是他的儿子。”
西弗勒斯压制住内心的诧异,盯着阿布拉克萨斯的眼眸一眨不眨,因为不敢贸然使用摄神取念,他无法判定对方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但这并不影响他心底掀起的惊涛骇浪。如果老马尔福的直觉是真的,那么眼前的这个人或许真的不是阿布拉克萨斯……那他会不会与自己的情况一样?又或者,这一切根本就是老马尔福的猜想,但如果这样阿布拉克萨斯又怎么会不能取信于自己的父亲!
“你怎么了?”阿布拉克萨斯感受到西弗勒斯的沉默,有些疑惑但却无法从对方的表情上看出任何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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