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犀玉霎时间满脸通红,躲闪道:“没、没……”
她支支吾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心里懊恼极了,觉得肯定是陈译禾把这事告诉了钱满袖的!
陈轻语嬉笑了几句,见她真不好意思了,转移了话题,等她冷静了会儿,领着她在宫内转悠了起来。
傍晚时分,陈译禾来接苏犀玉出宫,见苏犀玉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还以为是累了。
直到出了宫门,陈译禾将人抱上马车时,忽然被苏犀玉在肩上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不疼,但明显是不高兴了。
这是怎么了?难道是陈轻语说了什么?
陈译禾有事要吩咐护卫,骑着马走了一段路,才钻进了马车。
马车里的苏犀玉原本在托腮沉思,一看见他,哼了一声转头朝车窗外看去。
外面街道旁摊贩正准备收拾摊子回家,见了富贵的马车又吆喝了起来。
“怎么还生气了?跟姐姐相处的不好?怪我去接你接晚了?还是身上又疼了?”
见苏犀玉不理他,陈译禾直接把人拦腰带到自己怀里。
苏犀玉挣扎了几下,陈译禾察觉到她没怎么用劲儿,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气,动作就更没顾虑了,直接让她面对面跨坐在了自己腿上。
这姿势让苏犀玉脸红,蹬着脚想要下来,这时候马车正好碾过一块石头,车厢一晃,她整个人猛地往前扑去,惊吓之中抱住了陈译禾肩膀。
陈译禾笑了几声,头从她颈窝抬起,道:“娘子是嫌我抱得不够紧呢,那我再离近点。”
说着按在苏犀玉腰上的手将她往前推,两人离得近,身上什么反应都感受得一清二楚。
“不要脸!”苏犀玉垂着脸低骂了一声,声音闷得很。
陈译禾听出异样,不逗她了,在她腰上轻轻揉了几下,轻声道:“真不高兴了啊?我逗你玩的,马车上我哪敢做什么……是我惹你不高兴了吗?”
没得到苏犀玉的回应,他抖了抖腿,腿上的苏犀玉跟着颤动了几下,他又问:“说话啊,我这娇滴滴的小娘子,怎么离了我一会儿就不会说话了?那我得回去找姐姐算账了。”
说完被拧了一下,苏犀玉双手按在他肩上,红着眼睛道:“你做什么要把我们两个……的事,告诉娘……多难为情……”
陈译禾没懂,“什么事?”
看着她满面坨红,说不出话的样子,忽地懂了,笑了起来,道:“我怎么会跟别人说这种事,我都恨不得没人知道你那时候有多乖多娇……”
又被掐了一下他才停了嘴,敲了敲车门高声让小厮去街边买个铜镜过来。
铜镜很快被送进来,马车继续行驶,苏犀玉还记得没说完的事呢,推着他想要自己坐到一边去,可还没从他腿上下去,就被按住亲了起来。
好一会儿才分开,苏犀玉更气恼了,怕人听到喘气声,捂着嘴巴不敢出气,只有胸口不断起伏着。
“外面吵,听不见的……”陈译禾拽着她的手想让她松开,苏犀玉不肯,一双眼泛着水光委屈地瞪着陈译禾。
陈译禾哼笑着道:“那事让别人知道了就怪我,怎么不从你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他说着拿过刚才买回来的铜镜竖在苏犀玉跟前,好整以暇道:“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
苏犀玉还在气头上,本不想理他的,奈何镜子就在跟前,一眼就看到了镜中的自己,这一下愣住了。
就见镜中的自己面色潮红,目光松怔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妩媚,接着捂着嘴巴的手被人拉开,看到自己那微合的双唇,殷红一片,水光滟滟地微微嘟起。
这跟平常的自己完全不一样!光是亲一会儿就这样了,要是再过份了得是什么样?
苏犀玉羞耻万分,推开铜镜捂住了脸。
陈译禾笑得浑身直颤,把她按进怀里道:“你好几回去见娘都不拿胭脂遮掩下,上回见楚楚也是,我还当你是不在乎她们怎么看呢,原来是不知道啊……”
苏犀玉搂着他脖子难为情地呜咽了起来。
“没事儿,这多正常,这说明咱们感情好,你看娘是不是很高兴……”
马车里一个只管胡乱哼唧,一个抱着哄,不管苏犀玉如何懊悔,反正陈译禾心情舒畅,有一句没一句地逗着怀里的小娘子。
马车行了许久,快到府门时忽地停住,外面护卫道:“少爷,有人拦车,说是太傅大人府中的,奉命来传口信。”
陈译禾还有个差事是要帮郝老太傅查凶手,不过他近日光顾着陪苏犀玉了,借口说在忙着找周祎,根本还没去找老太傅询问细节,这会儿还当老太傅是催他这个,道:“让人过来。”
车门未打开,但苏犀玉也不哼哼了,趴在他身上安静听外面的声音。
“我们家老爷让我来问一句,少爷既然都带少夫人进宫看望贵妃娘娘了,想来周祎的事情已经有了着落。那接下来是不是也该去我们府上拜访了?”
陈译禾心道还真是来催着自己干活的,随口敷衍道:“知道了,再过两日就去。”
外人的人又道:“得了您的话就行。我们老爷还说了,给小夫人准备的院子都打理好了,这认亲总得办个宴让所有人都知道才行……”
“等等。”陈译禾忽然发现对方说的和自己想的好像不是一回事,打断了对方道,“什么认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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