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北承重新取了鸡蛋出来, 闻言脸上笑意更深,学着她的语气回:“早到一秒,亲我一下。”
“哦, 不,十下!”
“……”
季宁脸颊扛不住地爬上两抹红晕,像某种熟透的果实。
炎炎夏日,偶有微风吹过,裹挟着一些草木清香,也带开一片热气。
好在不到六十分钟,严北承就到了,没有提让她“还债”的事,接过她手中电脑包,往她手心里塞了一瓶冰水。
进入车内,人瞬间被冷气包裹。
车子一路前行,严北承目视前方,话不多,一贯的沉稳持重模样。
他没有询问她的意见,直接带她去了他住处。
季宁心跳没来由地有点快,总觉得车里有些过于安静,于是戳戳点点车载屏幕,放了歌听。
音符跃动中,车子开进地下车库,季宁下了车才想起刚刚那首歌很好听,问严北承是什么歌。
严北承这时已经拔出车钥匙,闻言又重新启动车子,看了眼歌名。
季宁抿唇,清澈的眼睛里有微荡的光芒。
很难不为这种细节心动。
坐电梯上楼,门关上的下一刻,她便被带进熟悉的怀抱。
严北承一只手按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控着她后脑勺,将她整个锁住。
迫切地汲取着彼此的气息,填补着这段时间的空白。
心跳一下一下地冲击着耳膜,不知过了多久,季宁被亲得要喘不过气,才被放开一点点。
分开不过两寸的距离,严北承沉沉的呼吸扑在她脸上,“还差九千五百九十九下。”
“……”
这个数字他是怎么算出来的?
还有……他管这叫一下??
季宁早已被吻得思维迟滞,听到这句还未反应过来,人又被卷进悸动的漩涡。
失控在计划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中间被姨妈和出差阻隔,算起来这才是两人的第三次。
比起第二次的酒精作用,季宁矜持了许多,在严北承拿来小雨伞时都不好意思看,别开脸转向另一边,严北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还拉了她的小手,半强迫地让她帮他戴。
不止心跳,季宁感觉自己人都要没了。
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中,男人浑身滚烫,望向她的那双眼也像燃了黑色的火。
季宁渐渐被这目光看得也要燃烧,羞赧地拿手遮住自己的眼,却很快又被某人拿开,两只手被他一只大手霸道地擒住。
严北承眼尾泛着红,目光深深锁住她的脸,仿佛要将她因他而生的每一个表情都刻录进心里。
云收雨歇时,季宁也不知道到底亲了多少下,只觉得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像前两次一样,严北承帮她清理,抱到床上后,他侧躺在她旁边,拇指指腹轻轻蹭了蹭她柔嫩的面颊。
季宁困倦得眼都睁不开的样子,眼睫轻轻动了动,很快便沉入梦乡。
学校马上就要毕业答辩,季宁最近忙论文,也一直没休息好。
大概是床上沾有严北承气息的缘故,她这一觉放松得彻底,结结实实地睡了个够。
醒来时外面天已经黑透,她迷迷糊糊坐起来,这一觉睡得太沉,她意识还很不清晰,揉了揉眼睛,见书房透出光亮,赤着脚就往那边走。
进了书房,眼睛还半睁不睁地,晃悠到办公桌后,直接软软倒在熟悉的怀抱里。
正开视频会议的严北承稍稍一顿,不动声色拿过手边几份卷宗,挪移到自己面前,边不紧不慢做最后的会议总结。
“与悦文的合作,第二年利润分配调整为百分之三十,另外,明天的意向会议,路叙会代我参加。”
与会人员似乎看到有人影晃过,可定睛望过去,却只见严总那边桌上一摞厚厚的文件,以及严总本人那张万年没什么表情的脸。
正一阵迷惑,严北承的发言已经进入尾声,“那今天就这样,大家辛苦了。”
季宁其实在倒进严北承怀里的那一刻,就清醒了许多。
察觉到他在工作,便将僵硬的自己不断往下缩。
听到这句结语,又等了好一会儿,才小幅度地从他怀里露出脑袋,小心翼翼地眨了眨眼。
严北承似乎心情不错,好看的眉眼舒展,眸子里落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他摘下蓝牙耳机,将几乎平躺的她捞起来。
“你是因为我生日赶回来的?”季宁轻声问。
“学校也要答辩了。”严北承应了这么一句,扫了眼时间,“饿了吗?我订了餐厅,应该还没打烊。”
季宁目光掠过他眼底的疲色,一副懒得动的样子,摇了摇头。
“我只想吃提拉米苏。”
她对生日的期许,本来也不过是有严北承的陪伴而已。
可等严北承将提拉米苏从冰箱里拿出来,她又突然很有仪式感地让他将打火机点燃,在旁边充当蜡烛。
烛光摇曳中,她双手合十,虔诚地闭上眼。
往年过生日她也会许愿,不过都是些“未来一年顺利开心”之类的空泛愿望,还从未像今年一样,这么明确。
对面严北承静静望着她被火光映红的脸,没问她许了什么愿,在她睁眼后起身去开灯。
“你不好奇我许了什么愿么?”季宁抬眼问。
严北承想了想,“实现财务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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