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过了几日刘秀在朝上就听从了岑彭和耿弇的意见,邓奉背恩反逆使汉军威名受损按律当诛。
消息传到时后宫,阴丽华也只得掉几滴泪,让人送了几件干净衣服和一个食盒去狱里。
宋弘,董宣两件事让刘黄郁郁寡欢,飞扬跋扈的精气神儿没了,享富贵荣华的心也尽如死灰。刘伯姬来看她,她统共也没有两句话,上书请求出家修道。
刘秀就一个姐姐怎么舍得,刘秀不许她也不闹,自己脱了平日的衣裳换了道袍,也不出门也不会客。如此下去了半年,刘秀刘伯姬才知她是铁了心,绝无回转的余地了。
刘伯姬说,“要不就准了吧?”
刘秀还是迟疑想着能挽回,让亲友们去劝,三天去了六拨□□妾妯娌轮着说,刘黄在香案下打座,一声也没回。
晚间又问郭圣通的主意,郭圣通摇摇头表示不成,刘秀在房里踱步,锦成送了衣裳进来他赏识她是个伶俐丫头,问道,“长公主决意出家修道,大家都劝了没用,你可有什么主意吗?”
锦成去看郭圣通的眼色,郭圣通索性闭了眼睛养神,锦成嘴闭得紧紧的不说话,刘秀急道,“你说嘛,我又不骂你。”
锦成这才为难道,“别人劝自然是劝不回来的,只要宋弘去保准能回转。”
郭圣通忍不住笑了,上前拉了刘秀坐下,对锦成道,“好丫头,这宋弘除非霸王硬上弓绑了去。”
锦成也使劲憋着笑退出来了,事情到了这里刘秀也知是没有办法了,便让人挑地方建道宫只图顺姐姐心意罢了。为刘黄的事,刘秀心里也怨董宣,因为江夏有流贼夏喜为乱,所以任命董宣为江夏太守远远打发了他去。
奈何从贼
夏喜这一股流贼势力甚大,在江夏、章豫、南阳侵扰边郡边。江夏郡都尉是阴家的堂兄阴成,几次讨贼都吃了闷亏。章豫太守的儿子蔡羽勇武过人几次替父亲打跑了流贼使夏喜不敢在江夏和章豫活动,刘秀封他为章豫都尉。
齐地张步带甲十万,割据齐地十二郡。邓奉兵败,耿弇与吴汉东征荡平了富平、获索两处农民军,因为邓奉之事耿弇上书刘秀提出攻打张步、平定山东一带计划,自请领兵。刘秀因为计划太大,担心一时难以实现犹豫不决有心要亲征。
郭圣通劝他道:“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耿将军勇冠三军熟悉军事,自河北以来兵锋所及未尝有败,出战之处皆马到成功。文叔若不相信他能做到,放眼望去满朝文武又有谁能做到呢?难道你还要处处自己亲力亲为?何况阴姐姐如今又有孕,她是极依恋你的。”
刘秀听完若有所思,眼前郭圣通和当日的通儿似乎有些不同了,“那你呢?你依恋我吗?”
郭圣通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回了一句:“君为臣纲,夫为妻纲,我也不过因为身为皇后难免思量多些,若我也是郭贵人自然也是日日与你依恋的了。”
刘秀心下竟有了几分伤感,“你说话和伯昭说话都是一个味儿。”
“文叔是说?口音?我们都是河北人。”
“不是,你们都是一口雅言,一点口音都没有。”
“宋弘不也是吗?”
“所以啊!”刘秀站起身,推开了窗月华洒了他一身,更深露重迎面而来的是一股寒意,“他不要姐姐,我姐姐一个村妇跟他本来就不般配。”
郭圣通站起身呆呆望着他,他鬓眉秀丽斯文蕴籍在月华下更加气质不凡,“连藏匿逃亡和犯死罪的人,官吏都不敢上门”刘黄的话又在她耳边响起来,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里,让她难受,让她膈应,如今刘秀就在她面前她为什么又开不了口了呢?嫌他草莽,嫌他响马强盗吗?郭圣通眼前模糊了,一手撑着书案站都站不住了。
刘秀向她伸出一只手,她的泪水蓄满了眼帘根本看不清。刘秀又向前了一步,郭圣通抓住了他的手紧紧抱住他,眼泪鼻涕擦了刘秀满襟。她的手抱着刘秀的脖子越抱越紧,刘秀都觉得勒张开嘴呼了几口气,他的喉结贴在郭圣通的右脸上一滚动郭圣通就感觉到了。就松了手,他又忙按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离开。
两人就这样在窗边抱着,夜风一阵一阵的袭来,郭圣通觉得冷往他怀里贴得更紧。刘秀身上总是热热的,她又想起了刚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用井水洗澡,洗得夏天身上凉凉的。难道他是草莽出生自己此刻方知吗?想到这里,她心里的那根刺也化掉了,情不自禁吻上了刘秀的脖子。刘秀抱着她的腰解开了她的裙子,在窗边她全身发抖直往刘秀怀里钻。刘秀含住了她的耳垂沿着后脖子湿湿的亲吻下来,她站不住了两个人滚在了地上,刘秀见她满身都被月光映得雪白如玉,只有脸臊得通红,低下头两人吻得更加绵长。
郭圣通也不冷了,反而觉得越来越热了,随着刘秀的起伏频率,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一下一下似乎要飘起来了……
事后,刘秀抱着她回到了床上,她想去洗澡,刘秀却用被子把她裹得紧紧的,“洗什么洗?别冻着才好。”
她在被子里轻轻踢了他一下,娇声娇气地求他。
刘秀没有办法让她呆着不许动。自己披了衣服也没惊动宫人,轻手轻脚去打了一盆水来。
郭圣通掀了被子要起身去洗,才发现还没穿衣服,问刘秀说,“我裙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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