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化成了液体的?人也?是?遭遇了这些?才变成那副模样的?吗?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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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艘船并不是?无缘无故沉底的?,船上的?人是?无意间到达过这个?地方吗?
那么现在这群人也?是?像那艘船上的?人一样是?无意间误入这个?地方的?吗......不对!裴泠泠突然瞪大了眼睛,有些?吃惊地看着她的?斜前方。
那里的?青铜柱子上同?样捆绑着一个?人,那是?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的?衣着和相貌都非常的?眼熟,裴泠泠仔细一看就认了出来,那正是?裴泠泠之前在船上见到过的?那个?小男孩的?母亲。
她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明显比那个?时候正常了许多。
裴泠泠有一瞬间的?错乱,很快,她产生?一个?猜想,她怀疑现在她旁边这些?被捆绑在青铜柱子上的?人正是?那艘船上的?船员,而这个?地方的?时空跟她来时的?那个?时空是?不一样的?,在这个?时空里,这些?船员在这一刻变成了怪物,而在她来的?那个?时空里,这些?船员是?已经变成怪物的?形态。
裴泠泠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想法,她正在经历的?这些?既是?过去,又是?现在......
对面台阶上的?祭司又挥舞起了他的?权杖,吟唱起了满怀亵渎的?歌谣,裴泠泠紧盯着他,心中不受控制地生?出了一种?怪异的?恐惧感来。
她必须得想出脱身的?办法来,否则她也?会被扔进那个?血池里面!现在唯一的?办法似乎就是?等到那些?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来解开?捆绑着她的?麻绳,然后她再趁着那个?机会迅速逃跑。
可问题是?那些?来将他们扔进血池中的?人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性,她不能确保自?己一定?能在他们眼皮底下逃跑,而且血池旁边还有那么多人,到时候自?己逃跑的?时候,那些?人全?来追她的?话?,她能成功逃脱的?胜算也?不高。
她更不可能一口气冲到沈瞳那里去,沈瞳现在也?是?受制于人。
这么想着,裴泠泠向着沈瞳的?方向看去。祭司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舞蹈,他将权杖放在了沈瞳旁边,此时他的?手里拿着的?是?一把小刀,裴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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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几乎一眼就认出了那把刀,那分明就是?沈瞳的?那把。
裴泠泠看见祭司握住了沈瞳的?右手,抓着他的?手抬了起来,然后一道割在了沈瞳的?手腕上。沈瞳的?手腕上顿时多出了一道血线,裴泠泠皱了皱眉,好在这一刀并不算深,否则割在那个?地方,血应该会喷涌而出才对。
祭司拿了个?小碗放在了祭祀台旁边的?地上,沈瞳的?手自?然地垂落了下去,血线顺着他手腕的?弧度一点?点?地滑落而下。
裴泠泠看着第一滴血缓缓地滴落在了碗里,那一瞬间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一下,她说不清楚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在这一刻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裴泠泠捏紧了拳头,全?身的?毛孔都感觉到了一阵莫名的?恶意,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一种?注视,一种?无法形容又令人抗拒的?目光,落在了这片土地之上。
裴泠泠似有所觉地猛然抬头看向天穹之上的?那轮圆月,不知道什么时候,那轮月亮竟然变大了,不!并不是?变大了!而是?......变近了!
祂在一点?点?的?靠近,像一双恶毒的?眼睛,终于将目光投掷到了这里,祂冷漠地注视着,被鲜血的?味道所吸引。
裴泠泠剧烈地喘息着,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古怪的?念头,这群人难道是?在召唤月亮吗?
可是?天边这轮明月根本就和裴泠泠认知里的?月亮是?不一样的?,月亮本该是?皎洁无暇的?,怎么会有着这么妖异而血腥的?色彩。
祭司重新拿起了他的?权杖,他变得更加激动,舞步也?更快了,他发出了晦涩难懂的?音调,像是?一种?魔咒,又像是?在疯狂地呼唤着什么。
血池旁边的?其他人也?和祭司一样变得无比激动,他们踩着混乱的?舞步,仰头对着天边的?红月吼叫着。
祭司舞动着他的?权杖,突然再次猛地向裴泠泠这边一指。
裴泠泠的?头皮一阵发麻,又开?始了。
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步骤,可怕的?嚎叫声?,在血池之中挣扎着的?人,融化重组后的?肤色液体,裴泠泠从骇然到麻木的?状态比她自?己想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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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
再用不了多久,就该轮到她了,她的?手心里已经开?始冒冷汗了,却又因为恐惧而手脚冰冷。如果?逃跑失败,她一定?会死得很惨。
此时,血池里的?那一大滩人体构成的?液体已经汇集成了非常大的?面积,他们似乎还有着意识,随着他们痛苦地嚎叫声?,那液体在血水之上蠕动着,抽搐着......
裴泠泠下意识地抬头再次看向天空,果?然,那轮血色的?圆月更近了,几乎到了触手可及的?地步。浓郁的?深红色在月亮的?斑点?中流淌着。
沈瞳似乎还处于昏迷的?状态,他的?手无意识地吹着,血滴从他的?手腕上一滴滴递进地上的?碗里,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积攒了小半碗了。
裴泠泠前面的?青铜柱子上的?人已经都被扔进了血池之中,在祭司又一次将权杖对准他们这边的?时候,裴泠泠知道,终于轮到她了。
能不能活就看这次机会了,她用力?握紧了拳头,慢慢调整着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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