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穆迪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救命……他这张脸的惊悚程度并不比伏地魔差……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惊恐,他居然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真奇怪……他的眼睛为什么一直在转呢?他什么时候安上了两个魔眼?
我的世界终于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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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和海格落到了陋居的地面上,但他知道了没有多少人按照计划回来时就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卢平和乔治出现了,嗖嗖旋转着落到地上。哈利立刻知道出事了:卢平架着乔治,乔治满脸是血,不省人事。哈利跑过去抓住乔治的腿。他和卢平一起抬头乔治走进房子,穿过厨房来到客厅,把他放在沙发上。灯光照在乔治的脑袋上,金妮倒吸了一口冷气,哈利心里猛地抽了一下。乔治的一只耳朵不见了。他脑袋一侧和脖子里满是殷红的、触目惊心的鲜血。
“乔治不会有事吧?”
“我想不会,但他的耳朵不可能修复了,是被咒语击掉的——”卢平沉重的说。
金妮猛的捂住了嘴,韦斯莱夫人看起来也相当难过。
厨房里突然传来哗啦一声巨响。“我会证明我是谁的,金斯莱,但我要先看看我的儿子,你要知趣就赶紧闪开!”
哈利从没听见韦斯莱先生这样喊叫过。只见韦斯莱先生冲进客厅,秃脑袋上汗珠闪亮,眼镜歪斜着,弗雷德跟在他身后,两人都脸色苍白,但并未受伤。“亚瑟!”韦斯莱夫人啜泣着说,“哦,感谢上天!”
“他怎么样?”韦斯莱先生扑通一声跪倒在乔治身边。哈利认识弗雷德到现在,第一次看到他说不出话来。弗雷德从沙发背后目瞪口呆地望着孪生兄弟的伤口,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许是听见弗雷德和父亲到来的声音,乔治动了动,“你感觉怎么样,乔治?”韦斯莱夫人轻声问道。乔治用手指摸索着脑袋的一侧。
“动听啊。”他喃喃地说。“他怎么啦?”弗雷德惊恐地哑声问道,“他脑子也受伤了?”“动听啊,”乔治又说了一遍,抬眼望着他的兄弟,“你看……我有个洞,洞听啊,弗雷德,明白了吗?”韦斯莱夫人哭得更伤心了。弗雷德苍白的脸上顿时泛出血色。“差劲,”他对乔治说,“真差劲!整个世界跟耳朵有关的幽默都摆在你面前,你就挑了个‘洞听’?”
“这下好了,”乔治笑着对泪流满面的母亲说,“妈妈,你总算可以把我们俩分出来了。”接着他费力的抬起了头,弗雷德连忙扶住他,“伊薇……伊薇呢……小公主不会嫌弃我吧,我可能和以前不太一样啦……但麻瓜们不是都流行……残缺的美吗?那个叫芃高的……”
“是梵高。”赫敏红着眼圈,笑也笑不出来,“伊薇还没回来……”乔治的脸色一下变得非常难看了。
当所有人都回来的时候,伊薇和穆迪仍然不见身影,奥罗拉坐在西里斯身边,手不停的扣着沙发,整个人都有些轻微的发抖,西里斯试图安慰她,但她只是坐在那里,不发一言。
乔治也紧张的坐在一边,不停的搓手,他的耳朵已经被处理好了,奥罗拉来了之后他们的药品一下就充足了起来,她在随身的口袋里带了不少东西。
斯波特在哈利左右不停的叫着,似乎在为主人感到焦急。斯波特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坐上了他们的摩托车,一直跟在海德薇的身边,如果不是他海德薇就差点没命了,但他也不轻松,他的翅膀受了伤,赫敏细心的为他包扎了起来。
“我得回唐宁街了,一小时前就应该到那儿的,”金斯莱最后扫了一眼天空,说道,“他们一回来就告诉我。”卢平点点头。金斯莱朝大家挥了挥手,穿过黑暗朝大门口走去,当他走出陋居的范围,正要幻影移形的时候,突然站定了,他身体向着一侧偏,好像在听什么声音。
哈利也凝神去听,那是穆迪的声音!
“快来人!金斯莱!卢平!随便什么人!”哈利很震惊他居然从穆迪的声音里听出了些许慌乱,那可是穆迪!
很快他们就知道穆迪为什么这样了。
穆迪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的,因为他的假腿折了一半,但更令人害怕的是,他满身都是血,身上半背半扶着什么人,梅林!那是伊薇!
哈利印象里的伊薇,一直都是活力四射的,她有时候会很调皮,有时候会和长辈装乖,也会在他们迷茫的时候为他们指出方向。但他从未看见她这幅样子过,她的头伏在穆迪的身上,身子也依靠着他,鲜血不停的从她的嘴角淌出来,她好像在和穆迪说着什么,哪怕很艰难但也不得不那么做,因为她好像全靠这来保持清醒了,她的右腿好像被什么贯穿了,鲜血淋漓的,或者说她整个人都好像从血里捞出来的一样。那么狼狈,那么脆弱。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多血呢?哈利想,他的眼前逐渐模糊了,视线的受阻好像让他的听力上升了,他听清了伊薇的话,她还是那么爱说话:“左…右,穆迪,你要听指挥…你的假腿也断啦…它现在短了一截,你不想我们摔倒吧……”
穆迪也配合着和她说话,哈利也没想过穆迪居然也会开玩笑,虽然他的声音有点抖:“是你的问题,伊薇,右,左,右,左,你看,我就说你该多练习,你甚至在平地都会摔跤,这在傲罗里不常见吧?真不知道乔治.韦斯莱是怎么忍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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