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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用的信息没有半点儿,反而是这哭声一点也不停。
    顾蘅挠了挠头,等过了一会儿确认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之后这才转回头,略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向身后似乎正在带着期待的看向她的面具男人,她遗憾的摊了摊手:“目前没什么进展。”
    面具男点了点头。
    他是完全理解这件事的难度的:就连他自己都无法找到办法医治这里的这些同伴,他也从没有指望过顾蘅一来就能找到解决的方案,但长久来看,他对顾蘅是有信心的。
    本来就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就连他都已经放弃了的这些同类,如今顾蘅已经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
    所以他的心态放的很平。
    他安慰道:“不着急。”
    **
    或许面具男并不着急。
    但顾蘅是着急的。
    对于她来讲,身处在一群陌生异灵的包围当中,毫无疑问是一件缺乏安全感的事情。
    所以,在确认了白鹤似乎是个爱哭鬼之后,顾蘅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一直在试图刺激白鹤的哭泣神经。
    她想要建立一个基准线,确认让白鹤哭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白鹤哭泣的时候似乎是个女声。
    顾蘅一开始的时候尝试了说它现在破了个洞难看---没反应,在它面前夸别的装甲更好看---还是没有反应,说它现在没什么用处了---也没有反应,总之这几次试探下来,顾蘅几乎都要怀疑,那一天听到的呜呜声是不是她的错觉了。
    但除了她之外,也没有别人能够听到,所以竟然无人可以求证。
    顾蘅苦恼的很。
    她在这边一再一再的尝试,原本就对她的能力很是质疑的一些异灵就忍不下去了。
    这其中包括九尾狐---正是之前从监狱里离开的S级异灵。
    她的等级算是这一批跟着魔王前来围城的异灵当中最高的,所以在营地里说话也颇有分量,那一天随侍在魔王身边的小异灵被王一个眼神喝阻之后,九尾狐恰好看到了他愤怒的样子。
    当时九尾狐劝他稍安勿躁,先等一等免得坏了王的安排,但这几天过去,看她完全就是在自己一个人瞎折腾,这么好多天过去了,只顾着坐在那个破了个洞的垃圾面前发呆,还做些奇奇怪怪的动作,九尾狐几乎是很快确定了:这个女人大概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骗过了魔王,蛊惑了王的心,但是实际上却根本没有这个本事。
    王想要拯救那些被人类使用过但封印在武器装备里的同类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但在他们看来,或许也是因为这一点执念,王才病急乱投医,被这个女人所欺骗。
    如果连王的治愈能力都无法做到的事情,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女人,又凭什么能够做到呢?
    难道她的能力,还会比王更强大吗?
    这是没有人敢相信的事情,所以九尾狐只稍稍观察了几天就非常确定自己的想法:她一定是用什么方法骗过了魔王。
    顾蘅坐在小山面前正在皱着眉头回忆那天白鹤哭的原因,刚刚似乎想到了点什么,她屁股底下的凳子就被人重重的踹了一脚。
    “通”的一声。
    顾蘅差点掉到地上,她的思绪一下子被打断了,抬起头来看到了面前的女人,顾蘅一看之下皱起了眉头:“九尾狐?”
    看到是九尾狐,顾蘅就想起了自己曾经在监视器上看到过的画面。
    被一箭一箭残酷虐待的狐狸,差一点被前任监狱主侮辱的人形美女,在想到这些的时候,她原本带着十分愤怒的口气就温和了下来,只是疑惑的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但她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同情,九尾狐看的清清楚楚。
    细白的贝齿死死咬住了嘴唇,九尾狐从来就把那段经历当做是它成为异灵之后最大的屈辱---这个女人居然还敢用同情的眼神看它!
    她都知道了些什么?她都看到了些什么?
    它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那些屈辱的事情又被人提起来。
    九尾狐冷硬的说道:“这里是我们异灵生存的地方,滚回你们人类的聚集地去!这里不欢迎你!”
    顾蘅微微一愕。
    她当然看到了九尾狐的态度:那种傲慢的愤怒的确让人很不舒服,但想想对方曾经被人类虐待过的事情,她却还是对她有些许宽容的。
    顾蘅摇头说道:“恐怕这件事你说了不算,如果真的有这个意思的话,还是得那天的那位面具人自己来和我说。”
    她前半段话,显而易见的让骄纵傲慢的九尾狐愤怒起来---什么叫做她说了不算?这不又是讽刺她吗?
    她说了不算,这种话简直就是往她的脸上啪啪啪的抽打啊!
    但听她说到最后,九尾狐脸上的怒色却渐渐的隐没下去了---美艳的女人似笑非笑的挑了挑唇角,嘲讽的笑道:“面具人?”
    她重复了一遍:“你喊他面具人?”
    顾蘅并不知道那人的真实身份,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她甚至猜测过,他的声音实在和医生太像,除了实力的天壤之别之外,从抱着时候的手感、身高等等细节来讲,她甚至有足够的理由怀疑,那个人或许就是被她丢在了楚市的医生。
    但这个猜测毕竟只是个猜测,在对方拿下面具之前,顾蘅在心里暗暗的给他起了个外号:面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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