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有灯,只有夜里的微光从窗户里透进来,朦胧的撒在床上那起起伏伏的身影上。
如那个女医生所说,禁所的男人力道强悍,而且在这事上不怎么会控制,林溪现在感觉到了,她已经小声说了好几次让他轻一些,他一开始也能听的进去,可没到一分钟,他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让她连呼吸都是断断续续的。
但是她又不排斥他对她这样,似乎都能忍受,甚至还有些情不自禁的迎合,纤细的腰明明已经被他用力握住,她却还是忍不住抬起向他再靠近一些。
她觉得自己有些丢脸,明知道他与她这般是为了数据,可她还这样主动。
尤其是在她禁不住而溢出声音的的时候,他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低哑着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孩子在,别吵醒了他。”
于是她只能紧紧咬住唇,将那些快要溢出嘴边的声音再吞回肚子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感觉自己像是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身上一层薄汗,散在身下的发也湿的贴在肌肤上,她有些没力气了,可他却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本来男女在体力上就是不对等,更何况这个男人还不是一般人。
终于,在一阵沉抑的呼吸之后,他停了下来,似乎是结束了。
可他却下床喝了一杯凉水,然后又倒了一杯给她,似乎是很贴心,但也是“居心不良”。
偏偏她还傻白甜的以为他是关心她,直到她喝了水还未平复过来却又被他一把抱起,她这才知道,今天这事可能没完了。
食髓知味的人,又怎么会轻易的满足,更何况他喜欢她现在这般娇柔的模样,所以就难以自持的想要她多一地点,再多一点……
最后这事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怎样结束的,林溪已经有些记不清了,她只知道自己那时候快虚脱了,所以很快就睡着了。
但睡着后,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乘坐在一只巨大的飞鸟背上,在空中自由的飞翔,头顶是湛蓝的天空,脚下是广袤的大地,几十万只草原动物在迁徙,它们踏着枯黄的草,淌过滚滚的河流,虽然有很多在路途中死去,但是也不能阻挡它们向水草丰茂的地方前行。
正在感慨这些生灵的执着之时,她忽然听见了母亲的声音,笑着呼唤着她的小名:“念念。”
她猛的回过头,可是并没有母亲的身影,只有呼呼从她耳边吹过的风声。
突然那只载着她的飞鸟剧烈翻转,她从鸟背上跌落了下去,可怕的失重感让她忍不住想要尖叫,可无论怎样都叫不出来。
她吓的闭上眼睛,可是预计的坠地感并没有来临,再次睁眼时,却发现自己站在一栋小楼前,昏昏暗暗的看不清周围的情况,但是有淡淡的血腥味冲进她的鼻腔。
不由自主的,她像是被谁推着一般向楼里走去,血腥的味道也越来越重,直到她看到一具女子残缺的尸体躺在地上。
尸体旁,跪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年,在少年的后方,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男人的嘴边是可怖的血迹,眼睛里是瘆人的食欲,他一步一步的向少年走去,然后伸出一只布满青色血管的手,掐向少年的脖子。
一直低头看着地上女子的少年终于抬起头,她也看清了少年的面容,面容俊美,眼神却绝望,竟然是少年版的顾默。
眼看着那只手就要伤到他,情急之下她大叫一声:“顾默。”
少年的顾默像是听到了她的声音,向她的方向看来,但他像是什么都没看见。
她眼前的景色越来越暗,像是被谁泼了墨一般,那些密不透风的昏暗让她觉得快要呼吸不过来,让她不由从梦中惊醒。
此时天刚微亮,可顾默已经不在她身边,房间里没有他的身影,衣服也不见了,或许是有什么紧急任务他又走了。
她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梦啊,应该是昨天梁玉给她讲了顾默父母的事,所以她才会做这样的梦。
看着身边空着的地方,她呆呆的坐了一会儿,然后准备起床去客厅拿采集皿,起身的时候才发现顾默并没有离开,而是一个人静静地靠在露台的栏杆上,看着不知名的远方。
清晨有些凉,她裹紧衣服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目光看的方向看去,除了一棵在荒漠中倔强生长的树,并没有其他的东西。
看着他的身影,昨夜之前,她觉得和他之间隔着点什么,没想过了一夜,她还是觉得和他隔着点什么,明明都已经这么亲密了。
“这么早起来,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她轻声问道。
他的手握着扶手,不经意的转了两下,如同昨夜在她身上流连的动作一般:“如果我再多睡一会儿,就会让你睡不了了。”
这本是一句极其暧昧和暗示的话,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成正正经经的事实陈述句。
事实的告诉她,我睡不着的时候,就会让你也睡不着了。
可这样的认真却更加的会让人浮想联翩,身体悸动,让她就不由自主的又回想起昨晚的种种。
这个男人看起来正直禁欲的模样,却是知晓各种手段,现在就连一句话都像是藏了钩子似的。
都说女子魅惑起来能把男人的魂勾走,殊不知男人勾起魂来也是撩人,尤其是在不经意的时候。
换了别的胆子大的女子,直接上去亲就好了,缠缠绵绵的岂不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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